第227章仪式感(1 / 2)

后娘最彪悍 浣若君 4337 字 2023-09-06

第227章仪式感

傍晚,聂卫民和陈甜甜,俩人从家里跑出来,卫民骑着自行车,带着甜甜,俩人就跑白杨河畔去了。

“现在我妈逼我结婚呢,但我不想,不过这事儿并不重要,卫民,你还记得那个尤布不?”陈甜甜说。

聂卫民当然记得啊:“我不是警告过他,叫他不要再缠着你,而他不是这两年也不在矿区了?”

“是,他是没再缠着我了,但是卫民,前天,他打了个电话来,他说,你知道四川阳山那起爆炸案吗,如果你不主动来找我,矿区也会有一起,那样的爆炸案。”

“尤布现在在哪儿?”

“说是在上海,而且,他让我辞职去找他。”陈甜甜说。

顿了顿,她又说:“卫民,我不想结婚,我也不想放弃我的工作,当然,就算我想结婚,也不是跟尤布那种人,当初是我糊涂,太小,就跟着他跑了,这事儿对我来说,真的就跟个枷锁一样,惹上这么一块狗皮膏药,真的是想扒又扒不掉,但真想把他掐死吧,政策还不允许。”

聂卫民说:“要不要我想办法把他给关局子里去?”

“你就不怕你爸发现了,再把你关局子里去?”陈甜甜反问。

聂卫民当初一招致敌,把王小兵关局子里了,可他自己呢,身上差点也背上案底了。

“我得去留学,国家公派的那种,不说案底了,我们家祖宗十八代都给组织审查过。”聂卫民摊了摊手,但又说:“总还是有办法的,上海是吧,不行我暑假专门去趟上海,你回家,等着就行了。”

陈甜甜转身要走,聂卫民突然一块石头就打过去了:“你知道我要去留学吧?”

“知道啊,大蛋,一路顺风。”甜甜说。

聂卫民指着她鼻子说:“我回来之前你可别自己昏了头找个男人嫁,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这矿区,就没有我能看得上的小伙子,真的。”

自家的妹子虽然丑,但小伙子们更差,聂卫民真是,看谁也配不上陈甜甜。

不过,尤布在上海,聂卫民就要操心一点,那就是,他和苏向东还有联系吗?

在两年前,矿区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严打,什么油耗子小混混,能收编的全收编了,能劳改的也劳改了,但还有一大部分,逃出矿区了。

而尤布,就是其中的一员。

陈丽娜一直念叨,说尤布能逃出去,估计跟苏向东给他放了风有关。而现在,尤布就在苏向东的老巢,上海呢。

回到家,聂工不在,陈丽娜也不在,只有几个小的在家捣腾电视机呢。

二蛋在绑信号竿子,三蛋在搜台,邓淳在指挥着往那儿才能搜到电视台,几人玩的不亦乐呼。

“电视上有人啦有人啦!”妹妹一声叫,二蛋一手高举着信号竿子,才松了口气,稍微偏了一点方向,三蛋又在叫:“哎呀,没了没了,人影又没啦。”

二蛋于是站在房顶上,把电视竿子再撑高一点儿:“有了吗,有了吗?”

“有啦有啦。”三蛋高声说:“哥你不要再动啦,再动就又没了。”

“啥电视剧啊,听音乐这么带劲儿的?”二蛋高喊着就问说。

三蛋说:“《敌营十八年》,哥,你可千万别动啊。”

不说二蛋,隔壁的钱工也举着个天线竿子,在搜台呢。

“爸呢,妈呢”聂卫民就问说。

邓淳摆手说:“甭提了,人家说今天要单独出去旅游一天,明天就回来啦。”

聂卫民心说矿区有个啥好旅游的,父母真是越老花样儿越多。

不过,陈丽娜好像今天过生日,人父母要单独出去旅游一下,也能理解,聂卫民于是说:“聂卫国,你给我下来。”

“我下来,电视就没了。”二蛋说。

聂卫民转身到后面林子里,砍了棵差不多大的树,回来以后削一削,比一比,自己爬上去,对准方向先拿耳朵听,听着差不多了,把天线往上面一绑,下面再摞几块砖固定好,咦,信号一下子就稳了,电视也不乱闪了。

“哥,你咋不用手举着试,就能找到信号啊。”邓淳可疑惑了。

聂卫民洗着手,就说:“无线电波,那是能听见的,你听不见吗?”

邓淳要能听见就怪了。

聂工带着陈小姐,俩人这会儿已经到乌鲁了。

事实上,今天晚上呢,自治区的领导们今天要在一起欣赏一部来自于罗马尼亚的电影,名字叫做《甜蜜的竞赛》。

罗马尼亚实行的,也是国际共产主义,所以呢,他们国家的电影,被译制过来的很多。因为是爱情片嘛,聂工就特地要了两张片,准备要去看看。

“我漂亮吗?”陈小姐摸着自己胸前的水晶项琏,这不眼看要下车嘛,就问聂工。

聂工仔细的端详了半天,替她把一捋头发别到耳朵后面了,这才说:“非常漂亮,真的。”

好吧,迫于淫威,当妻子问起我漂不漂亮这个问题的时候,除非男人是不想过日子了,那当然会说漂亮。

但聂工可跟别人不同,他那种特正式的仪式感,会让你觉得,他是认真欣赏,并且审夺过后,才下出的结论。

现在矿区的领导,大部分都是从乌玛依走出去的,就比如阿书记,再比如高峰,而洪进步呢,现在在公安厅工作,这是聂工的大学同学,不过,陈丽娜一直听其人,却没见过他。

“国家公派孩子们出国留学,咱们的这些孩子们,可以说是肩负着党和国家的使命的。”

电影还没开场呢,阿书记悄声的,就跟洪进步和聂工,还有贺敏几个人聊着呢,拍着聂工的手,他说:“尤其是卫民,你知道,他对于我们国家来说有多重要,一定要做好思想工作,他们要是敢滞留在外不回来,那对于我们国家,可就是莫大的损失。”

你甭看就一场小范围放映的电影,但是,能来看的,那可都是矿区领导班子里的核心领导们。

贺敏之所以能钻得进来,全凭他儿子是矿区三个留学生里的一个。

“我家洪九是个女孩子,最乖最听话的,她肯定不会干那种,拿着国家的补贴出国门,一出去就六亲不认了的事儿。”洪进步赶忙说。

贺敏也说:“军强就更不会了,我这个老父亲还在矿区,等着他来为共和国的建设添砖加瓦呢,倒是聂工,你家卫民一直以来,都聪明的厉害,他要出去了,会回来吧?”

拿着公费出国留学,出国以后摇身一变,就开始帮资本主义说话,控诉共和国,控诉时政,批评共和国的学生,不是说不在少数,而是有很大一批。

这个年代,太多的人出国以后,摇身一变就不认祖宗了。

当然,有在国外混的好的,也有混的不好的,总归,于他们来说,是占着共和国的便宜了,而国家呢,正如歌里所言,母亲一般,出了这种逆子,也只能苦笑着摇头,把委屈自己吞下嘛。

聂工是个搞科研的,说话讲依据,因为并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发生这样的事儿,并不敢讲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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