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书记,邓淳是出门太久,而您又变的太帅,他不认识你啦,不过,你怎么来啦。”
冷奇站在场子里,跟着小姑娘们一起摆呢,好吧,他才跟电打了似的,在抽抽:“苏向东一到北京就不见了,现在找不着人,你家卫民是不是也在这儿,赶紧,让他想办法,先把苏向东给找着。”
而这会儿,聂卫民和卫星,还有刘小红几个,其实就在后台呢。
二蛋从国外带了一堆的演出服回来,他对于服饰有着严格的要求,一会儿就得换一套,小红和卫星俩,在给他准备换的衣服呢。
他的艺名是神父,那种华丽的服饰,充分的诠释着,他是一个在舞台上有多放浪形骸的神父。
就在这时候,陈丽娜的传呼机响了。
没错,陈丽娜把自己的传呼,给聂卫民戴着呢。
一看是北京的号码,聂卫民找到体育馆的座机,就拨过去了。
接通之后,对方喂了一声。
“苏叔叔,你在哪儿?”聂卫民顿时耳朵就竖起来了,居然是苏向东。
苏向东似乎挺疲惫的,还在咳嗽:“让卫星接电话。”
顿了顿,他又说:“卫民,你是个聪明孩子,不要玩花招,让聂卫星接电话。”
“喂,我是聂卫星啊,苏叔叔。”
“叫声干爹我听听。”苏向东在电话里说。
“干爹。”卫星叫了一声。
“记得干爹常唱的那首歌吗,能唱给听一次吗?”苏向东的声音,在电话里特别的温柔。
卫星这会儿正给音乐感染着呢,就说:“好啊。百灵鸟从蓝天上飞过,我爱你中国……”她直接就唱开了。
嗓音清澈,稚嫩的孩子声音。
苏向东静静的听着,直到聂卫星用还带着童稚的,小女孩的嗓音唱完了歌,他才说:“记得干爹给你买的那只小红卡子吗,不要嫌难看,记得一定要戴它,因为那可能是干爹能送给你的,最后的礼物了,自己去我家,把它拿来戴着,好吗。”
聂卫星哦了一声,又说:“耶,好丑。不过你想我戴,我就戴吧。”
“干爹再见。”
“再见。”
卫民把电话号码给记下来了,正准备出去找陈丽娜,陈丽娜带着冷奇,追进来了。
“什么发卡,卫星,苏向东给过你发卡?”陈丽娜说。
聂卫星说:“有一天我和冷锋一起去他那儿,他是给了我一只红色的发卡,不过好丑好丑的,我没戴,他就装到一个箱子里了,对了,是个保险柜。”
冷奇和陈丽娜对视了一眼,就听聂卫民说:“苏叔叔应该是被什么人控制了,他不是想说什么发卡,重点应该是保险柜。”
外面二蛋和李明成还在台上嚎呢。
就这会儿,因为演唱会是露天的,只是临时拿铁围栏围起来而已。
外面的人看里面的小姑娘们跳的那以欢,再看台上歌手们唱的那么卖力,又跳的得劲儿,舞台上灯光酷炫到无以复加,纷纷拿着钱,准备要挤进场子里嗨一圈儿呢。
邓淳刚才还失望着呢,想二哥这回怕是栽了。
这下可好,拦门收钱,收一个放一个,简直不要太高兴了。
回头给台上的聂卫国和李明成竖着大拇指,示意他们再热情一点,虽然只是三块三块的小钱,但邓淳的人生,除了赚钱,就没有别的追求啊。
冷奇和陈丽娜开车带着聂卫民和小卫星,卫疆几个回到矿区,再到苏向东单身宿舍。
卫星熟门熟路的,就把保险箱给找着了。
但是,保险箱是有密码的啊,没有密码,怎么打开。
“卫星,你看你干爹开过保险箱吗?”陈丽娜问说。
卫星说:“看过啊,但我不知道密码。”
冷奇立刻打了个电话给冷锋:“冷锋,你知道你干爹保险箱的密码吗?”
冷锋在电话里也摇头呢:“不知道。”他喊的中气十足。
俩孩子嘛,就算苏向东开,或者关保险箱,他们看在眼里,又怎么可能会记密码呢。
“给我爸打电话,妈,密码肯定藏在那首歌里。”聂卫民说。
苏向东不会平白无故的,只听卫星给自己唱一首歌。发卡在保险箱里,那么,密码肯定就在歌里头。
“歌里藏着密码?”聂工在3号基地听说的这话,直接就说:“小刘,调头,往矿区。”
不到半个小时,他也到苏向东的单身宿舍了。
“爸爸,你给我带的又是什么好东西啊。”卫星缠着聂工就问呢。
聂工说:“没什么,一边儿去。”
“你的雪莲五月能开花?”陈丽娜看他悄眯眯的给自己拿了一束花来,特惊奇的问。聂工说:“改变温度,让种子自以为现在是秋天就好了,不过,这个味道怎么样?”
“不甜。”陈小姐说。
聂工说:“看来随着温度的变化,它的营养价值也流失了,我做过化验,盆栽的雌激素,远不如野生的。”
太遗憾了,毕竟他为了陈小姐能一年四季都吃上雪莲,花了很长时间呢。
但是陈丽娜突然就顿住了:“我的瘤子没有像上辈子一消退,应该是雌激素捣的鬼。”
聂工似乎也是恍然大悟:“我给你花吃,你摄入的雌激素太多了。”
于是她能生孩子了,但同时,也长了一直消不下去的纤维瘤。
聂工好像攻克了他的科研工作中一个重大的大难题一样,举起了双手:“好吧,大概我们还是得顺应天命和天理,真的。”
雪莲,看来以后是得少吃点儿了。
从一首歌里找保险箱的密码,这不是开玩笑吗。
“爸,会不会在《豪秘》里面,但我刚才试着,用首字母,末尾字谋,拿《豪秘》破译过了,这个保险箱两道密码锁,显然都不是。”卫民说。
聂工盯着保险箱看了半天,问卫星:“你确定他就只让你自己拿个红色的小发夹?”
卫星说:“我是看着他锁进保险柜里的。”
聂工看了半天,径自扭了个数字。
卡哒一声,保险箱的这道锁,居然特别轻易的,就落了。
他想都没想,再拧了一个数字,另一道锁卡哒一声,也落了。
打开保险柜,看身后所有的人都是一脸茫然,聂工解释说:“760627,这是卫星的生日,780711,这是小锋的生日,他的密码,是俩孩子的生日。”
冷奇往后退了两步,搧了自己一耳光。
他是下令逮捕苏向东的那个人,但他觉得,自己的命令可能下错了。
而苏向东如果真的陷入危险,他最不能原谅的,就是他自己。
签好字的股权转让书,贴着密码的银行存折,以及上海好几处,苏向东是直系继承人的房产,红色的小发卡下面压着的,是这样一份东西。
聂工把红色的小发卡给了闺女,把股权转让书拿起来,一页页的翻着。
“他把汽车厂,和他所有的实业,房产,全部转赠给俩孩子了,但是孩子成年之前,这份资产将由丽娜和安娜联合掌管。”聂工翻完,抬起头来,良久才说。
陈丽娜揽过闺女,把聂卫疆也揽到怀里了:“这又是个不爱钱的。”
坏人不爱钱,会更加叫人拿他没办法。
边疆这地方,为什么就尽是那么一群,纯粹的,心跟金子似的人呢。
陈丽娜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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