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叫‘伤心的女人’留下来的。
她说,“呵呵,冷家啊,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
接着有网友回复这条留言的,“你**丝梦做多了吧?冷家蹦哒不了几天,难不成换你去蹦哒啊?”
伤心的女人又回了他一条,“等着看吧,暴风雨就快来临了。”
除了宝柒,大概没有人注意到这种不靠谱的留言,因此没有太多人回复。
宝柒拧着眉头思索了几秒,笑了一下自己的大惊小怪,便关掉了网页。
网络上什么人都有,嘴更是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影响不了她的生活。
只是,有些感叹。怪不得有些人说,有钱了也不一定幸福。
幸福和钱有没有关系她不知道,至少她现在觉得,突然之间自己有钱了,那大鸭梨却比她穷追着要钱的时候多得不知多少倍。虽然明知道会有天才冷枭会在背后帮她,支持她,不过她还是对接下这块儿烫手的山芋感到有些惶惑。
现在已经年底了,离二月二十八日也很近了。
这个期间,是冷枭留给她做接手二0三的心理准备,还有给集团内部一个重大调整的缓冲时间。当然,还有红刺那边儿的转业手续办下来也需要时间。职业军人不能兼职。因此,她短暂的军旅生涯看来要说game_over了。等转业手续办下来,她就再也不是红刺的军医了。
天,她的世界转变得太快。
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小丫头,到一个痞里痞气的部队军医,再到一个大型军工集团的执行董事。她的人生在短短几年之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化的源头,都是由那一个男人带来的——冷枭。
这天晚上,冷枭照常回来的晚。和这些天来的情况一模一样样,都是在宝柒半睡半醒的时候蹑手蹑脚地摸进卧室的。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压力太大,宝柒整晚的睡眠都不太安宁,稍稍听到有细微的声音就会醒过来。
一阵脚步声传入耳朵时,她心里警觉地一骇,立马翻身坐了起来。
‘啪嗒’一下,她按开了壁灯。
吁——
看到是冷枭,松了一口气,抹一把额头的冷汗,再次躺了下去。
“二叔,你回来了!”
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儿,冷枭皱了皱眉,“怎么了?”脱外套,他先进了浴室,洗漱好了再出来,双条手臂撑在她的身子两侧,想了想又将壁灯儿调亮了一些,盯着她的脸问:“又做恶梦了?”
干嘛是‘又’啊?
宝柒摇了摇头,直接否认了。“我没事儿。到是你二叔,你这几天有大事儿在办么?我看你整天行色匆匆的样子?”
拍了拍她惊惧未退的小脸儿,冷枭敛着眉头有些冷冽。他没有回答她,轻轻站直了身体,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睡前记得喝奶,好眠。”
抿了抿干涩的嘴巴,宝柒的视线落在了面前男人英拔阳刚的身影上,心里有些沉闷。她的第六感和直觉总是特别灵光,她总觉得这几天的空气里有一种逼人的压迫感。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联想到那条莫名的留言,压迫感犹强。
大口喝完了牛奶,她侧身过去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乖乖地靠过去环抱着冷枭精壮的腰身,将脑袋贴在了他的胸口。男人强劲的心跳声,让她舒缓了一下神经。
“二叔,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了吗?关于闵家?”
“敏感的东西。”将她抱着躺下来,冷枭替她掖了被角儿,“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这段时间好好养身体,等接手了二0三,估计得忙乱一阵。”
宝柒呆了一下,“哦。”
吻了一她的额头,冷枭揽着她的肩膀,关掉了室内氤氲的壁灯。
这一方属于二人的空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宝柒瞪着眼睛,看着这团黑暗,脑子里像有一个时钟。
嘀嗒——嘀嗒——
很诡异的出现幻听,而且越来越响。
怪了,毛病了!
查觉到她的不安,男人的手掌探了过来圈住她的腰间,然后再摸到了她的手,将小小的柔软紧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快睡。乖。”
手指都是连着的心。
宝柒觉得,他的手好暖。
身体熨贴了过去,她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还有些汗意的额头抵在了他的胸膛上。自己的心跳的速度也不由控制快了起来,“二叔,我心里不太得劲儿,你陪我说说话吧。”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狗嵬子。
冷枭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寻找她的唇。
四片儿相触,他的唇火热,而她的却有些许凉意。
稍稍停顿住,男人圈在她腰上的大手一紧。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紧接着就舔开了她粉嫩的两片儿,轻轻用舌头抵开了她的牙关,找寻到那不安定的小小舌头,用自己火热的热情去安抚着她。黑暗里,两人的目光相交着缠绵。
一个柔情的吻结束后,冷枭没有要求更多的福利。只是双腿紧紧夹了她有怀里,将手掌放在了她衣服里面,最靠近心脏的那个地方。
——
媒体炒作的力量是无穷的,二0三的股价这几天突然飙涨了。
而马上就要升任执行董事的宝柒同志,上街虽然还没有需要配带墨镜儿的程度,不过总会遇到那种有人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然后再露出一种恍然大悟表情的情况。
她红了!
要红,就这么简单。
离鸟巢最近的那个大超市里,她正推着婴儿车准备转身的时候,同样推着一辆婴儿车的格桑心若小声儿对她说:“老大,后方10米有目标,目标又在看你……”
“嗯。”
宝柒继续挑着东西,已经不觉得这事儿新鲜了。一种东西拿下来看一下,她又放回到货架上了。实事上,鸟巢的生活用品一应都有专门的配送,她这么出来逛超市,纯粹就是混人间烟火的感觉,与真想买什么东西完全无关。
乐着往后面瞅了瞅,格桑心若又笑了。“老大,有几个小伙子看你,你说是不是一直暗恋你啊?”
狠狠白了她一眼,宝柒知道格桑姑娘平时就是这样嘻笑哈哈习惯了,也懒得扫她兴,任由她不停在身边儿八卦了好半天,突然才想到什么似的,淡淡地问了她一句。
“165,你和狗子怎么样了?”
“我和他?”格桑心若这个嗓门儿像大炮的姑娘,脸蛋儿顿时胀红了,有些气鼓鼓地说:“我跟他,有什么怎么样的了?老大,我讨厌死他了,整天在我跟前晃来晃去,还不说半句好听的。她总骂我是癞蛤蟆,死讨厌!”
“呵!真那么讨厌么?”宝柒偏转过头去,斜睨着她红扑扑的脸,不厚道地促狭着洗涮她,“既然这么讨厌,昨晚上,谁巴巴地给人家送吃的去了?”
“得了吧,我那是同情他。”
宝柒哼了一声,扯着嘴笑,“你还不如说你自己太过善良?”
“对,就是这样。我这人儿心地太好了。看他大冬天的还在那儿擦车挺可怜的。我于心不忍了,我给他送点儿吃的,是为了鼓励他好好为首长工作,好好争取这次能提干,好好……”
宝柒笑容更大了,“话说,人家狗子提不提干,关你啥事儿啊?”
“……呃。”搔了搔脑袋,格桑心若脸更红了,既然掩饰,“革命同志嘛,友爱精神不是常常在提倡的吗?”
笑着弹一下她的脑门儿,宝柒笑不可止,“格桑心若同志,你当初对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友爱精神啊?你啊,得了吧。少在我面前装蒜,少扯你心地好,赶紧叫声儿老大无敌,我透露给你一个秘密。”
秘密?
格桑心若瞪大了眼睛,“与我有关的……否?”
“机会只有一次——我数三秒。”再次睨过去,宝柒吊上了她的胃口,“3,2……”
“停!”格桑心若扶着婴儿车,语速极快地接了嘴,“老大,你无敌,你最美,我真的好爱你哦。你是天上的乌鸦,我是地上的凤凰——”
“嗯?”宝柒拔高了声儿。
“哦说错了。你是天上的凤凰,我是地上的乌鸦。”
“地上有乌鸦么?!”再次翻了个大白眼儿,宝柒将手里的婴儿车顺了一个位置,让出行人道来,拉着她的手肘靠过来,小声说:“提前透露给你啊,这次提干的名单里就有——”
“谁?”格桑心若见她停住,紧张地挑起了眉。
“你希望有谁?我的165同志。”
撇了撇嘴,格桑心若不好意思地拐一下她的胳膊肘儿,“少废话了,快点说吧,老大,可憋死我了。”
“哈哈!”火候差不多了,宝柒也不再逗她,唇角晕开了一抹笑来,“行了,不和你开玩笑。这次提干的名单里,确实有狗子哥哦。”
“切~!”格桑心若故意酸不溜叽的撇嘴,“他提干有什么可稀奇的?部队里谁人不知道,首长身边儿的人,迟早都是要往上爬。近水楼台先得月嘛,看得出来,咱们首长也没有例外啊!”
轻轻‘嚯’了一下,宝柒嗤笑,“嗬165,你还嘴劲上了是吧?人家狗子哥凭的是真本事,你以为是首长替他走后门儿了啊?”
心里欢喜着,格桑心若故意瞥她,“算了,没劲儿,我还以为有我提干呢!”
“你个新兵蛋子。再练练吧。”
“靠,你不也是新兵蛋子么?”
“我是医生。”
“……。”
见唬住了她,宝柒又来劲儿了,八卦之心一上头,眼睛里就冒出了光茫来,“喂,165,赶紧给我说说。你为什么会舍了卫燎,舍了谢铭诚,舍了姚望,最后却选中了狗子哥了呢?按常理来说,当兵的姑娘们不都喜欢英雄式的人物么?你怎么……例外了?”
格桑心若翻眼睛,“想听实话?”
“废话~!”
清了一下嗓子,格桑心若抿着嘴儿笑:“原因嘛,很简单……”拉长了嗓声儿,就在宝柒凝视静听的时候,她突然笑得合不拢嘴,“因为不是我舍了他们,而是他们不可能看上我吧?!……哈哈。”
“得了吧,少自损啊,再怎么着你也是跟着姐混的人,说这种没骨气的话,以后出门儿别说认识我,丢人!”
嘿嘿一乐,格桑靠近了她一点,一手推着婴儿车,一手挽住她的胳膊,两个人慢慢地往前走,“老大,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说说看。”
嘴唇紧紧抿了抿,格桑心若难得严肃地说,“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像卫燎啊,谢铭诚啊,姚望啊,他们对我来说感觉像天上的星星,很灿烂,很耀眼,可是不接地气,跟我的生活没啥关系。哪怕我掂高了脚尖儿也摘不了。更不肖说,两个已婚,一个还是暗恋你的了。”
宝柒冲她竖了竖拇指,“那狗子哥呢?”
提到陈黑狗这个儿,格桑心若脸上的笑容马上就不一样了,那种怀春少女谈到情郎时才有的小表情,即生动又有趣,“陈黑狗这货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颗荷包蛋。家常小户都能吃得起,又能解饿又营养,怎么煮它他都还在自己锅里装着。”
鄙视地瞪她一下,宝柒失笑着打趣,“他还是荷包蛋呢?荷包蛋多白嫩啊。陈黑狗他有那么好的皮肤么?”
在她戏谑的视线里,格桑心若的嘴咧得更开了。
“我错了,他是一颗煮糊了的荷包蛋!”
“哈哈!”
揽着她的肩膀,宝柒笑了特别没有形象,想到陈黑狗其实轮廓分明不过确实有些黝黑的脸孔,她觉得‘一颗煮糊了的荷包蛋’实在太形象了。
“下次煮的时候,你多渗点儿水……你水多了,他就不糊了。”
单纯的格桑心若同志没有理解宝柒话里的内涵,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慢跟着她推着婴儿车走在超市的货架中间,低着头,声音小了下来。“可惜了,他也要提干了。”
“他提干了……怎么就可惜了?”
白了她一眼,格桑心若小声儿说,“人家是干部了,我还是战士。阶级差距了,懂不懂?”
了然地点了点头,宝柒目光一扫。不经意地出口。
“心若,煮糊了的荷包蛋来了。”
“哪儿啊?”
“十点钟方向,目测距离,20米。”
心若来不得多说,那颗煮糊了的荷包蛋就走了过来,脚下的速度极快,样子更是显得有几分急切。在见到两个人的时候,陈黑狗的目光只是略略地掠过了格桑心若的脸,直接望向了宝柒。
“嫂子,出大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
陈黑狗没有说话,四下望了望,焦急地借过她手里的婴儿车往久面推,直到走出了超市的门儿,他才声音低沉地说:“首长被人叫去军纪委了,这次的情况不太好。”
心里一惊,宝柒心肝儿抖了一下,“狗子,到底什么情况?”
“新推广的C4I系统资料刚刚启用几天,便再次泄密了……而这次首长只汇报给了老爷子,现在有人拿了材料举报首长……监守自盗!”
盗守自盗?
谁吃饱了没事儿做这个?
心里糟乱着怦怦直跳,宝柒赶紧掏出手机来给冷枭电话。果然他的电话已经关机了,想来正在军纪委喝茶写材料呢。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不能乱。
“狗子哥,首长走前可有什么交待?”
搔了搔头皮,陈黑狗回想着冷枭的表情,告诉她,“首长让我告诉嫂子,不要回鸟巢了。先回冷宅去住几天。还有,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你都不要乱了阵脚。让你该做什么,还继续做什么。”
他这样说的么?
听了陈黑狗的话,宝柒心里的不安稍稍落下去了一点。冷枭这个男人,别人不了解,她太了解了。不管什么事情,他都算计得明明白白。
她记得他说过要对付闵家的,并非说很快就会有结果。也记得那天在川菜酒楼的外面,冷枭对范铁说的那句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那么,这事儿说不定也是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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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快要完结了,未来还会有新文,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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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新晋衔解元大官人——【哔哩菇凉】亲爱的,啪啪啪~巴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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