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谁搞的,但是她知道,这绝对是陆家的人弄的,她不会单枪匹马的去找陆家的人,因为就算去了,也只不过是去碰一鼻子灰而已,所以她只能来找陆锦承郎。
其实来的路上,她已经想过很多种可能性。
她想过,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自己那天晚上和他的那一场谈话,不欢而散而导致的?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陆锦承会是这样小气的人么?何况那天的谈话,那也只是谈话,最后也没有敲定下来不是么?这两天她连儿子都没有见着,更是没有主动找他,也不过就是想要让彼此都冷静一下。
但是现在突然不让她见儿子,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陆锦承做的,那么……吴秀敏么?
至少在梦晚的心中,她认为吴秀敏的可能性是80%。可是这种肯定,却是在这一刻,自己被陆锦承这么明显的拒之门外之后,彻底摧毁锎。
难道这件事情,真的是他主张的?
想到吴秀敏,她只是觉得理所当然,可是想到陆锦承,她心里却一瞬间觉得沉闷难忍。她不在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代表了什么,但是她很清楚,自己不舒服,就像是被人给背叛了一样,其实哪里谈得上“背叛”?陆锦承,从头到尾也都没有答应过自己什么,不是么?
…………
“如果陆总要开会的话,那么我就在这里等他,结束之后我再见他。”
不管是不是他的主意,今天,梦晚势必是要见到陆锦承的。她说完,就在边上坐了下来,助手到底也不敢直接赶人,更何况梦晚怎么说都是陆总的前妻,而且现在她还给陆总生了个儿子,搞得人尽皆知的。人家都说了,“母凭子贵”,谁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这些在职场上打拼的人,自然懂得这点人际关系,她不敢得罪,只能点头。
“衡小姐,我去给您倒杯水吧。”
“不用了。”
梦晚摆摆手,“你去忙吧,我就在这里等他。”
助手也不再多说什么,很快就回到自己的岗位,准备资料开会。
…………
陆锦承进了会议室的时候,陈佳影就站在门口,一见到身姿挺拔的男人从外面进来,她轻咳了一声,大概还是没有忍住,低声说了一句,“……陆总,衡小姐在外面还等着呢。”
陆锦承蹙眉,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己的首席秘书,语气不是很好,“陈秘书,我高薪请你,不是让你八卦这些的,明白么?”
陈佳影,“…………”
缩了缩脖子,她认命地坐在了一旁,得,她什么都不说了,好像某人不太开心,她一不小心的话,估计是会踩在地雷上的,还是明哲保身比较重要。
…………
一个会议,进行了差不多2个多小时,其实根本就不是多重要的会议,哪怕是明天开也来得及,当然陆锦承要提前,众人自然不敢有异议。
梦晚就在外面等了整整2个多小时,说真的,她从来没有这样耐着性子等着一个人,2个多小时,她已经数不清楚自己第几次抬起手腕看腕表上的时间,从下午12点开始,一直到2点,始终都没有消息。
她知道陆锦承是在故意耍自己玩,她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忍了又忍,等到腕表上的时间已经跳到2:30的时候,她终于是忍不住了,猛然起身。
——陆锦承,这个混蛋,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她攥紧了手中的包,快步朝着会议室走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紧闭的会议室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梦晚脚步生生顿住,一抬头,就见到一群陆氏的高层,鱼贯而出。众人见到她,神色有异,不过倒也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就低着头离开。
等到陈佳影出来的时候,梦晚可以往边上站了站,她对着陈佳影稍稍颔首,对方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刻意顿了顿,她听到陈佳影很小声地说了句,“心情似乎不太好。”
梦晚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这个陈秘书说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应该就是指陆锦承本人。
她咬了咬唇,还是抬起脚步朝着会议室走去,门是虚掩着的,里面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的,不过还有人正在和陆锦承交谈,梦晚听到的并不是陆锦承的声音,应该是公司的某个高层。
“……陆总,这个项目我已经让会计部的人出了预算,上半年完全可以敲下来,就是之前您提过的,和蒋氏合作的那个项目……”
“那个可以先放一放。”
是陆锦承的声音。
梦晚听到“蒋氏”,自然就想到了蒋博桥,之前还和他因为什么“合作”的事情弄的有些不高兴,看来他们说的这个蒋氏的项目,应该就是父亲很看重的那个项目了。
“你先出去吧。”陆锦承又说。
“是,那我先下去了。”
梦晚下意识地往边上靠了靠,不过有人出来的时候,还是注意到了她,她也没有刻意去回避什么,其实她并不笨,刚刚她已经意外的听到了里面两个人的对话,是和蒋氏有关的,如果她这个时候还刻意回避什么,倒是很容易给人误会,还以为自己是来做“间谍”的。
陆氏的人自然也是认识梦晚的,见到她在门口,有一闪而过的意外,却并没有太过明显的表情,对她礼貌地颔首之后,离开。
梦晚确定里面就只剩下陆锦承了,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男人坐在正上方,背对着门口,他穿着一见白色的衬衣,不过整个背部都被大班椅遮住了,只露出了他撑在凳子扶手边的上的手肘,白色的衬衣衣袖被他卷起了大半,他骨节分明的长指上夹着应抽了一半的烟,他的食指就这么按在太阳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
偌大的会议室里,充斥着一股浓厚的烟味儿,他的面前放着的烟灰缸里,果然是堆满了烟头。
梦晚抿了抿唇,率先出声,“我想陆总一个会议开了整整2个半小时,也应该差不多了,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和我谈一谈?我有话要和你说。”
“你也会说,我一个会议开了2个半小时,你觉得我还有心思和精力和你谈话?衡梦晚,你想和我说什么?无非就是一个儿子,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些,你可以走了。”
前面的男人声音清冷,语调却是缓慢,每一个字都透着一种毫不掩饰的不耐,对着梦晚就直接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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