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额,,就像你们说的,果然好多字啊,但我又想赶在九点半换给你们看,呜呜……先放出这么多字啊!明天还有番外,因为我实在想要甜甜甜,所以不想糊弄一下,要让我写,十二点我都不一定能写完给你们,还有猫耳play,我还想写那个呜呜呜…………
叫你们买买买,主要是想让你们赶紧占个便宜的说!好吧,可能我帮倒忙了,么么哒!话说感觉要求写末世的票数多一点啊!其实都很萌的,我会前后脚更新的,先写谁都行!!
昏暗的地下室内,冰冷的手术台上,一张刺眼的大灯突然被摁亮,身穿一身白色大褂的男人给自己带上了手套,冷酷的眼神当中带了丝丝隐藏在眼底深处的疯狂与兴奋。
“你真的想好了吗?我只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要知道我们之前也就只有那一个成功的例子,其他……”男人回头看了看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头的残肢断臂,“开弓可没有回头箭……”
闻言,躺在手术台上,四肢都被铁链紧紧锁着的沧桑男人,顶着他那满脸的大胡子也深重的黑眼圈,咧嘴一笑,“呵呵,我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我想救她除了这一条路,还怎么办!”
男人的眼底显露出深深的痛苦,随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头顶因为灯光太过强烈而根本看不清模样的白衣大褂男人,嘲讽一笑,“……再说我现在就是真的要放弃,你会同意?”
“不可能!”
“这不就行了,别问那些无用的问题了,来吧,我的时间不多了!”胡须男人眼中掠过一丝决绝。
……
方文君车祸的三个月之后。
她的床前,韩煦、韩曜、珺宁,甚至是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的柳笑笑都一起待在了病房里头。
医生已经说过了,这方文君受伤太过严重,再加上她求生意志薄弱,这辈子怕是都不会醒过来了,而韩曜则陪在她的床前,也依旧足足有三个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次话了。
对于韩曜来说,韩宏城这个父亲对于他来说,在他前二十多年的时间内,基本上都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小的时候方文君是个小三,虽然将这件事在韩曜面前隐瞒的很好,但韩宏城是实实在在地缺席了自家孩子的成长,长大了些后,韩宏城和方文君结了婚,又日日都是与酒为伴,每一天清晨都在不同女人的床上醒来,哪里还顾得了他这么一个儿子。
所以韩曜和单亲家庭成长的小孩子也差不了多少,方文君几乎是他前半生唯一的依靠,虽然让母子俩的感情变得很好,但韩曜那种绵软而不懂拒绝的性子也几乎都是由方文君一手造成的!
他还没有长大,是的,韩曜到现在都还只是活在方文君翅膀之下一只还没有学会飞翔的小鸟,这个事实是他在方文君出事之后,他才发现的!
失了母亲的韩曜瞬间就感觉自己的半边天都塌了,也手足无措了,他不知道自己以后到底该怎么办好了,没有母亲的韩曜什么都不是!
而韩曜的这些心理却是外人都无法知道的,就连柳笑笑的回归,韩曜都只是一无所动,只是死死盯着那陷入昏迷当中的方文君,谁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见韩曜孤孤单单地坐在方文君的床前发楞,站在他身后的珺宁与韩煦俱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而柳笑笑却是一脸的心疼,是的,她对韩曜还有感情,她因为他那黏黏糊糊的性格想要和他分手,但却不愿意在最痛苦不堪的时候离开他,父亲逝世,母亲变成了植物人,这样的打击几乎是柳笑笑根本都不敢想象的,所以在一得知韩曜的情况,她便立刻从老家连夜坐飞机赶了过来,看着这样不言不语的韩曜,她真的很难受!
“韩……”
因为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柳笑笑正准备开口喊韩曜先去吃饭,她来守一会的时候,韩曜突然开了口。
“笑笑……”嗓子闲置了近三个月,甫一开口,韩曜的声音沙哑的非常厉害。
“怎么了?”柳笑笑连忙问道。
“你能……将嫂子先带出一会吗?我有事和……我哥聊聊……”韩曜并没有回头,声音没了那些沙哑,但依旧十分低沉。
“嫂……哦,好!”柳笑笑一开始还不知道韩曜说的是谁,但在看到自己眼前那亭亭玉立的美貌女人之后,顿时改了口这样应承道。
“嗯……嫂……嗯……”因为柳笑笑只听过韩煦喊过这女生小宁,她也不太方便这么亲昵地喊她,但喊嫂子又太过亲近了些,左右为难之下,她突然就看见那女生转过头来对着她微微一笑。
“我们先出去吧。”
对方主动递了台阶,柳笑笑立马冲她感激一笑,两个女生便立刻一前一后地出了病房,在临出门的时候,珺宁转头看了屋内的两人一眼,想来他们二人怕是有好长一段话要聊了。
等柳笑笑和珺宁出去了之后,病房之内静了好一会,韩曜没有着急说出他为什么要将珺宁他们两人支出去的原因,韩煦也同样不急着追问,两人一站一坐,良久,韩曜才缓缓开口。
“为什么。”
声音平缓而不带有丝毫感情,不是质问,也不是痛恨与忍耐,只是一句平常的询问罢了。
“什么为什么?”
“股东大会上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全都知道了……”
“哦,是吗?”
“我承认我的母亲有很多地方都做的不对,不该监视你,不该为难你,更不该试图赶你出公司,这些事情连我也觉得是她做错了,我愿意代她向你道歉,可是本来你拿出那些证据和合同之后早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为什么!”
说到这里,韩曜的眼中突然变作一片血红,站起身来,恨恨地注视着韩煦的双眼,好似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一样。
“你明明知道那个时候我的母亲是昏迷的状态,那个陆炳坤分明就是乘人之危,你为什么只让人拍了照片,却不去救她,为什么,你为什么!”
韩曜伸手就欲推韩煦一把,却被他一下就抓住了胳膊,扔到一边去,“凭什么!”
他凭什么要救她?本来那个陆炳坤的药就是自己让人下的,他在转身去救方文君,他脑子里头难道装的都是屎吗?他承认他变成狗的那段时间内,韩曜对自己不错,可那又怎么样呢!那也不过只让他微微消弭了一点对他的厌恶罢了,至于方文君,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追杀,他凭什么救她,难不成他长得那么像是耶稣转世吗?
闻言,韩曜直接就怔在了当场,嘴唇动了动却始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可……可我们是兄弟啊……我的妈妈不就是你的……”
“我妈早就已经死了。”韩煦没有给他继续恶心他的机会,便斩钉截铁地这么说道。
闻言,韩曜往后退了两步站定,“所以你恨我,也恨我母亲是吗?”
“恨倒谈不上,只不过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罢了!”韩煦的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你还是恨的!可是你最该恨得不该是你那个管不住自己裤裆的父亲吗?我的母亲只不过是后来带着我嫁给了他罢了,你母亲的事情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恨到我们头上来?我母亲可能为了自己花费了那么多心血的韩氏而一时走错了路,但人孰无过,你将她赶出韩氏我没有意见,但你凭什么要毁了她?凭什么啊!她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恨她?仅仅是因为她占了你母亲的位置吗?韩煦你什么时候是这么是非不分的人了?若不是你的那些图片我母亲怎么会因为一时想不开而出了车祸!啊?”
韩曜说完,抬头一脸怨恨地看着韩煦,却发现他的脸上竟露出一抹极为古怪的表情。
随后他看见他轻轻一笑,“呵呵呵,难怪,难怪你会长成这样的性子,难怪……说实在的,韩曜,有的时候我挺羡慕你的,可有的时候我又觉得我要活成你这个样子,还不如去经历那些磨难与痛苦!”
“你什么意思?韩煦!你说清楚!”韩曜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内心有了一丝不安似的,忙不迭地追问道。
“我什么意思我现在就是和你说恐怕你也不会明白,还是先请你去做个亲子鉴定比较好,只是我们两个的倒霉爹现在怕是没那个本事留下东西让你去做鉴定……”说着韩煦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把军刀来,在自己的食指上头割了一刀,鲜血瞬间就滴到了地上,但他却像是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一样,只是紧紧盯着韩曜的双眼,轻笑了一声,“我的倒是可以借给你……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想你现在或许去找一找你的陆叔叔,就会一切明了了!”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方文君一样,转身往外走去,把自己的儿子养成这个模样,怎么,方文君难不成以为自己可以活两百岁,一直护着这个宝贝吗?只是想想就想笑!
至于他在方文君开车之时动的手脚,那就没有必要和韩曜交代了,毕竟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让陆炳坤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死了,他可是不会痛快的!
韩煦眼神一冷不顾韩曜惊愕的眼神,转身便往外走去。
走到门外看见的便是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的珺宁,看见他,韩煦的眼神突的一软,上前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等急了吧?我们回家。”
“好。”
只是没等他们两人走出多远,韩曜便状若疯癫地快速地跑了出来,“韩煦,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韩煦根本就没有回头的意思,只是目视着前方,不急不缓地往前走去,倒是珺宁看着他那副冷漠的模样,紧握了下他的手,回头看去,只见韩曜一脸凄惶地站在病房门口,浑身上下剧烈地颤抖着,看上去竟有些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孩一样。
可就在珺宁准备回过头来的时候,她的眼睛突然瞥到了一只黑色的罗威纳竟然趁着众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溜进了病房当中,那鬼祟的姿态角珺宁眉头一挑。
“怎么了?”韩煦注意到珺宁表情的不对劲,开口询问道。
“我想我们应该很快就会有更有兴趣的事情了……”
“哦?”
而被两人留在身后韩曜则痛苦而无助地低下了头,看着病房地面上那鲜红的血液,只感觉一股难以想象的可能一直在他的脑中横冲直撞,直撞得他头疼欲裂……
“妈妈,妈妈,我爸爸呢?爸爸去哪里了?为什么隔壁的松松和小小都有爸爸,我却没有呢?为什么?妈妈,为什么?”
“阿曜长大了啊,还知道要爸爸了啊,不过阿曜的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很长一段时间都可能无法回来看望阿曜了……这个妈妈也是没有办法的啊,阿曜有妈妈疼你不好吗?妈妈会很疼很疼阿曜的,连爸爸的那一份一起!”
“很远很远的地方是哪里啊?”
“嗯,你看到我们头顶上那颗最亮最亮的星星了吗?很远很远就是从这里到那颗星星的距离哦!”
“这么远啊?”
“对啊,要不这样好不好,以后等阿曜想爸爸了,就看看那颗星星好吗?因为那颗星星就像是爸爸一样每天晚上都在看着阿曜啊!”
“好。”
之后的日子,小男孩不管什么开心难过都会在有星星的晚上,对着一颗星星自言自语,自得其乐。
直到很久以后,他长大了,也懂事了,才明白他妈妈的意思,也就以为他的父亲早就已经死了,到今天他才知道……
呵呵,到底还有一点还是让他猜对了不是吗?他的父亲的确是死了……呵呵呵呵……
想到这里,韩曜根本就不管站在他身后一脸担忧的柳笑笑,其实就用一条毛巾将地上的那几滴血全都抹了个干净,然后疯了一般地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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