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淡淡地扫过众人,却是道:“你们可知道,为何我们不曾趁羌国内乱的时候趁机攻入吗?”
容王音质凉淡,这话一出,虽则语气平静,可是众人都觉得有一股不怒而威之意,便没有人再说话了。
其中唯有顾松,还是个大胆儿的,到底是他妹婿嘛。
于是他上前道:“难道竟然是羌国地势诡异,我等不能贸然进入。”
容王听到此话,点头,眸中有赞赏之意,想着这顾松虽然往日做事略显鲁莽,可是其实竟是个有脑子的,也不亏为她的哥哥:
“不错,你说得极是。如果我等大军贸然进入,未必讨得了便宜。”
其实上一世,他就在这上面吃过亏,损兵折将许多,后来虽然攻下了北羌王庭,尽斩北羌王族,不过到底是算不得满意。
“如今这羌国之兵异常狡猾,明明要大举进攻我大昭,可却只是兵马驻扎于此,一打就跑,这是畏惧我大昭兵马,想来一个诱敌深入之计,一举歼灭我等,然后再行攻城略地。”
众人一听,连连皱眉:“殿下说得极是。”
容王抬眸,沉静的目光扫过大家:“如今之计,我们唯有虚晃一招,设法诱使他们进入我大昭境内,然后利用地势,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其他人也就罢了,顾松听了,却是拍掌道:“此计甚妙!”
容王点头:“若是众人无异议,那就这么定了。”
其他人哪里有异议呢。
在他们看来,容王虽然年少,不过他那用兵出神入化,总是能行他们想都想不到的奇招,并且每次都能克敌制胜。
在容王面前,他们已经无话可说,唯有听着的份儿。
议事结束后,容王回到他位于边城总督府的房中。
谁知道一进房中,便隐约闻到一股味道。
那是一种女人的香味,不过那香味不如阿宴那种淡淡的馨香好闻,因为太过浓郁,以至于让他不喜。
他微皱了下眉,当下就走出了房间。
走出去后,淡声吩咐左右:“请总督大人。”
片刻之后,总督大人慌忙跑过来了:“殿下,可有何吩咐?”
容王负手而立,眸光冷沉:“总督大人,本王的房间,竟然敢有人私自踏入?”
总督大人听到这个,马上脸就白了:“殿下,你有所不知,这房中之女子,乃是边城第一美人儿,因下官想着殿下一路奔波劳累,最近更是为了军中之事操心,于是属下为殿下准备了这女子,她最是能消疲解……”
谁知道他话没说完呢,容王的脸就沉了下来。
“胡闹!”
这总督大人听容王这么一说,马上就慌了神:“是是是,下官错了,下官马上让她滚!”
容王蹙眉:“来人,把刚才那女子碰过的被褥等物统统给本王扔掉。”
总督大人原本还指望着容王见了那美人儿,兴许会改变主意,如今听着这话,他顿时没了指望。
谁知道那屋里的美人儿,早听到这番话了,她心里自然是不服,当下也不待人去拽她出来,她就自己千娇百媚地走出来了。
其实这果然是个美人儿,五官精致,双唇诱人,眉目深刻,水蛇腰,身子顺溜高挑,走起路来整个身子仿佛都在扭着,在燕京是很少见到这一色的美人儿。
她妖娆地扭到了容王身边,只这么一眼,不免惊叹于容王之俊美和年少。
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罢了,却生得如此俊美清冷,高贵得犹如一个神祗一般,从容而飘渺地俯视着芸芸众生。
她一时倒有些发呆,想着世间哪里来这等少年,真如画中一般。
偏偏这少年又是如此的位高权重,天底下,有几个人能高得过他去。
她眸中渐渐泛出异样的情愫,上前跪下,柔柔地道:“拜见容王殿下。”
她就这么跪在他面前,心甘情愿,不带一分一毫的勉强。
但凡这个人愿意,她甚至想留在他身边,为他做牛做马,都无怨无悔。
容王垂眸,扫过这个女人的脸庞。
他眸中渐渐挂上了鄙薄之意,这样的女人,她心里想什么,他几乎是一眼便能看出。
于是他语气中带了几分嘲弄,不过依然清冷:“怎么,你想跟随在本王身边?”
女人跪在那里:“殿下,婢子愿追随在殿下身边,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容王勾唇,笑了下,他这一笑,周围的所有人都觉得压力顿减,心情愉悦起来。
可是谁知道,容王话锋一转,却是道:“既然你愿意为本王赴汤蹈火,那也好办。”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总督大人:“本王听说,总督夫人素有河东狮吼之称,嫉妒成性,使得总督大人身边唯有夫人一个,并无其他妾室。本王听来,实在是同情万分,如今有此等美女在前,本王就干脆做主,成人之美,将此女赐予总督大人为妾室,一则成就一段姻缘,二则替总督夫人去这嫉妒成性之命。”
总督大人听到这话,顿时脸上白了,忙跪在那里。
那女子一听这话,也是神情一变。
她偷眼看过去,总督大人年过四旬,已经胡子发白了!
这两个人都跪在那里要求情呢,谁知道容王却是不容置疑:“本王话一出口,绝无更改。来人啊,今日便将这女子送到总督大人府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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