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靓叫了凌寒过来,自然会有全面的考虑和安排,反面的影响要消除就要从正面下手。
检察院有自已的餐厅食堂,每天中午大部分人都不会家,都会在食堂吃饭,这方面补助比较优厚,早餐和午餐都正常提供,一般晚餐不管,除非领导有吩咐食堂才会准备,在食堂吃饭要比回家开伙省钱的多,这笔帐大家都算的清,而且又省事省力的,所以大部分的在职人员都在餐厅里就餐的。
苏靓靓很少在餐厅吃饭的,今却领着凌寒出现了,餐厅有一部分专门用屏风隔开,里面另有三桌,平时不会张罗动用,除非一把手来吃饭才占那个位置,也不是专门搞特殊,只是领导优越姓的体现,再说下面人和领导坐在一起也拘束的不行,他们巴不得领导单独坐开,省得让他们吃饭郁闷。
王维兵这个人还是有一点眼色的,见苏检领着她老公直奔餐厅而来,忙喊办公室主任白跃文准备席面,大领导肯来食堂吃饭这是不多见的情况,检察长一般要应付的饭局推都推不完,能会进食堂?
‘嗡嗡’的议论声响起,凌寒对此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他只是跟在靓靓身后,而苏靓靓在办公室主任白跃文的引领下穿过众席来到了山水画屏风后面,这里已经飞快的清理出一张桌子,两个食堂的服务员(临时工)换上干净的台布,把茶都准备上来了,麻利的手脚动作让白主任心下暗自赞叹。
“苏检,你们坐,我告诉厨房加两个菜,马上就好,呵……”白跃文言罢还朝凌寒笑了笑。
段文忠仍象个影子跟着苏检和她爱人,三个人就这么坐下来等着上菜了,透过山水画的屏风能模糊的看到这边的情况,更多的人都在猜测着苏检的爱人是干什么的,王维兵算机灵,在苏靓靓他们进来之前小声把凌寒是苏检爱人的情况透露了,省的这些人瞎想别的东西,真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嘛!
“白主任,不要搞什么特殊,有什么吃什么就好,他也不是什么贵客,随便招待一下就行了。”
凌寒听着老婆‘贬’自已,哭笑不得,伸手在下面捏她丰腴的大腿,苏靓靓不动声色的也伸手下来打了他一下做怪的手,白跃文呵呵笑着,说没搞特殊,就是随便加了一两个菜,必竟来客人了嘛。
其实苏靓靓他们来的迟了些,这都十二点四十多了,一般这个时候来食堂,就剩下菜底子了。
厨房这边又折腾起来,一把手光临食堂的时候不多,他们可得表现表现,尤其苏检是领着老公来吃饭的,更不糊弄了,管理员吩咐大厨师,好好露一手,上几道拿手的小菜,千万别出了洋相就好。
这边刚端上了菜,外面就见副检陈子廉领着区政法委书记、分局局长谢天罡走了进来,‘嗡嗡’的议论声顿时没了,谢天罡较出名,分局又在检察院的旁边,谁还没见过这位‘领导’,所以鸦鹊无声了。
正要转出屏风的白主任早透过窗户看到了谢天罡,忙向苏检汇报这一情况,苏靓靓起身从屏风转了出来,正好是谢天罡入餐厅门的一刻,她步履的轻盈的迎了上去,人家谢天罡算是她的领导,主管城区政法的工作嘛,城区公检法都在老谢的指导下开展工作的,“哟,什么风把谢书记给吹来了?”
谢天罡笑了笑,越过副检陈子廉上前和苏靓靓握了下手,“我是过来的迟了,苏检,还能不能混上饭啊?呵……接到陈副检的电话,说是案子拍了板,明天要公诉,我是赶过来听听情况嘛,呵……”
“这样啊……”苏靓靓看了陈子廉一眼,道:“陈副检,你也是,不看看时间,这不是打扰领导中午休息嘛……”其实她是故意在快下班时定的这个事,并让陈子廉通知相关领导,现在却嗔怪他。
陈子廉露出苦笑,我这不是遵照苏检你的吩咐办事嘛,谢天罡哈哈一笑道:“不关陈副检的事,是我想来检察院混食堂嘛……苏检,这个案子可是万众瞩目啊,能这么快定下来很好嘛,刚才来的时候我也向邵书记和丁区长汇报了情况……”他这边正说着,又一个人匆匆赶了进来,“苏检,区委有通知。”
来人是办公室副主任靳敏,是区检察院四个股级干部之一,年龄三十多岁的女姓,穿便装。
她的话一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靳敏急赶了两步过来,朝苏靓靓道:“苏检,刚刚接到区委办项主任的电话,他说下午区委领导要来咱们检察院视察工作,让咱们做好准备呢,说是一上班就来……”
苏靓靓点了一下头,“谢书记你看看,你给我惹多大的麻烦嘛?还好不是现在赶过来,不然我连饭也没得吃…白主任,靳副主任,你们快去布置一下会议室,提前搞好接待领导的工作,陈副检你盯着。”
三个应了声,都转身朝外走了,一说区里还有大领导要来,他们也顾不上什么谢书记了。
那些个磨蹭着不走还在食堂等八卦的检察员都假装扒拉碗里的饭,其实一个个恨不得赶紧离开这,刚刚从苏检对谢书记说话的口气里听出苏检就是不一般,好象没把这位城区政法委书记太放在心上嘛。
“我也正好没吃呢,谢书记,咱们一起吧,顺便谈谈案子,来,这边请……”苏靓靓前边引着,谢天罡后面跟着,两个人钻到屏风后面和凌寒去会晤了,食堂里的人也纷纷赶紧起身撤离现场。
转过屏风的谢天罡一眼看见端坐在席上的凌寒,不由一惊,“啊……”刚要说话,又看到凌寒朝他挤眼,手还朝外指指,意思是别申张,谢天罡顿时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就快步过来与凌寒握手并入坐。
苏靓靓还问他们要不要喝点酒,凌寒摇了摇头,说下午还有工作,就不喝了吧,谢天罡也附议。
等他们几个吃完已经一点半多了,回到苏靓靓办公室后,凌寒本准备溜之,可给靓靓拧了一把,让他进里面休息间去午休,自已则和谢天罡要讨论一下案子,凌寒苦笑了下说,那你们聊,我睡会。
其实凌寒看出了苏靓靓的意思,她为了颜面和尊严已经决定要给自已曝光了,她可不想让这些下属们背后指指点点的说她什么,只为了老公想低调她就要背个‘黑锅’也太那个啥了,忍无可忍嘛。
下午两点半左右,凌寒洗了把脸从卫浴出来,这里是靓靓的小天地,清理的非常干净,不过她基本不在这里脱光衣服洗澡的,只是把它当作了化妆间用吧,即便如此她也将这里划成了她的禁地。
凌寒点了颗烟从办公室里面出来,天气热的很,要不是有空调还真是叫人受不了,此时办公室外间的小会议室那个客座环岛坐着几个人,除了苏靓靓还有副检陈子廉、王贵、李致全;政工科长王维兵、公诉科长曹志东……说起来王贵还是区检的常务副检察长,但他曝露了与王某某的亲蹙关系,所以暂时避嫌,不参与这个案子的任何工作了,要不是谢天罡以领导身份过来,都不会叫他过来坐的。
王贵多少有点郁闷,因为这个事让苏检对自已产生了看法,他心里很是不忿,却也很无奈。
大家看到凌寒出来,都很给苏检面子的朝凌寒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心里却没把他当回事,谢天罡却站了起来,还朝凌寒走过来,笑呵呵的道:“休息好了?哟……都两点半了嘛,下午还忙吧?”
谢书记的一番姿态,看的几个检察院的官员满头雾水的?感情他们以前就认识?好象挺熟的。
凌寒也看了一下手表,笑道:“是上班时间了,差一点睡过了头,谢书记,你们聊吧,我得走了。”
谢天罡苦笑了一下,回过头朝苏检摊了摊手,那意思是你看着办吧,区委领导们马上就来,你要是放走了凌书记是你的责任,我可不关啊……苏靓靓也站了起来,白了凌寒一眼,“你是着什么急啊?”
美人儿娇嗔,风情妩媚,别说凌寒见惯她娇样的都眼晕,这些没见过苏靓靓媚态的越发狂晕了。
凌寒也苦笑了一下,道:“两点半了,靓靓,总不能不叫我上班嘛?谢书记,你说是不是啊?”
“我?我不知道,呵……你们两口子的事你们解决,不过我说啊,邵书记和丁区长都可能一起过来的,你现在走也不合适嘛,你真要走了,我看苏检察长怎么向领导们解释?是不是啊苏检察长?”
“其实啊我就是过来混老婆一顿饭嘛,居然还赶上这么隆众的场面,假装我没来不就行了嘛?”
苏靓靓这时走了过来,晶玉般无暇的脸上笼了一丝幽怨,咬着下唇道:“走吧走吧,谁稀罕你似的,摆什么架子嘛,哼……”大检察长微一顿足恨恨的一甩秀发就朝办公室里走去,然后还重重的关上门。
‘砰’的一声,震的在场所有的人心都一跳,凌寒心说,不愧我老婆,这戏演的,绝了,嘿!
他也适时露出苦笑,朝在场的人一摊手,最后望着谢天罡道:“我说谢书记,我这是得罪谁了嘛?”
“呵……这不明摆的事嘛,你得罪苏检了呗……”谢天罡也是苦笑,心说,苏检察长脾气不小啊。
就在这时办公室主任白跃文气喘吁吁的奔进来,“苏检,苏检呢,谢书记,邵书记丁区长他们上楼了,还有马副书记、刘副区长都来了…”看他兴奋的模样就知道,以前城区领导没到区检有过这阵容。
王贵、陈子廉、李致全也都是科级干部,他们接待过的最大领导也就是城区一副区长之类的,就是谢天罡离的这么近他也从来没进来检察院,人家是领导嘛,要过也是你检察长过去,人家才不过来。
今天真是邪门了,不光谢天罡书记跑过来混饭,连区委一二把手都来了,马副书记不用说是区委的副书记马广福了,刘副区长不用说是刘政言了,都是区委常委啊,加上谢天罡,这是五大常委啊。
要说检察院这些不激动那真是假的,好多年了,检察院何时被区委领导们如此重视过?难道就因为那个枪击案吗?王贵心里头有点明白,他听谢天罡说过苏检是靠马玉茹部长关系进来的,有靠山啊。
这些个领导自然不是冲着她苏检的面子,还不是后面有马大部长吗?他心里不由暗哧,不就是靠上个马部长吗?她根子也不深,比起我三姐夫她差两格呢,你个区检长有什么好拽的嘛,还给我脸看?
王贵也就是心里这么想一想,表面上哪敢流露半点半星?人家关系再不硬比你强,你倒是靠上三姐夫了,还不是屁副检?更不值一哂嘛,所以他表面上一点也不敢得罪苏检,但此时却很鄙夷凌寒。
你说这个小白脸,你跑检察院和你老婆打情骂俏了?苏靓靓也就现在是检察长,她要不坐这个位置,这几个人谁认识你个混食的货色?还有脸说来混老婆的饭吃了?你怕人不知道苏检养小白脸啊?
不是王贵这么想,陈子廉、李致全、曹志东也多少有一点这样鄙贬的想法,他们心里在叹气呢。
这个时候白跃文进来一嚷嚷,众人全傻眼了,目光不由集中在凌寒身上,无不怪怨,检察院十年也没这么荣兴的迎来这么一干领导的视察,偏偏还赶上了苏检被她老公气的耍了脾气,又说苏检你也是,你老公也不是什么人物嘛,你回家爱怎么宠他是你的事,你把他弄来我们检察院炫耀什么嘛?
谢天罡一听领导们都上楼了,就一挥手,“走走走,你们楞着干什么,赶紧去把领导们迎进会议室。”
王贵等人应着声,也顾不上苏检了,都匆匆往外去,谢天罡这才道:“凌书记,我也先过去……苏检你看着吧,呵……”他笑了笑,转头就也出去了,在门口看到酷冷的段文忠,微微点了下头……凌寒转回身又迈进了办公室,苏靓靓刚好从卫浴间出来,笑盈盈朝他挤了下眼,“都走了?”
“走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我隆众登场了?今天你是导演,我是领衔,都听你的安排,行了吧?”
……检察院的大会议时在二楼东边,这里早布置停当,以邵海云为首的一干区委领导们已经在三位副检的接待下坐了下来,没见苏靓靓出现,几位领导有点纳闷,马广福皱着眉头,这个苏靓靓也挺能摆架子的嘛,就算你和马部长有些关系吧,也不能这么给区委的领导们凉场子吧?这算怎么一回事嘛!
邵海云和丁诚东都忍着没说话,马广福和常务副区长刘政言都面色微沉,脸上了不满之色。
“王副检,你们苏检呢?不是中午喝酒喝多了吧?怎么回事嘛?”马广福也挺不客气的开了口。
三位副检和政工科王维兵、公诉科曹志东、办公室主任白跃文、副主任靳敏等尴尬异常,都不知怎么回答马副书记的话,谢天罡笑了笑道:“酒倒是没喝,是苏检的老公在她办公室,马上就过来的。”
本来马广福就和谢天罡不是很对头,听他这么说,更道:“苏检架子蛮大嘛,家里事也要闹到单位?”
邵海云和丁诚东苏检老公在她办公室,几乎同时就站了起来,“什么?谢书记,你说苏检老公在?”
这二位的态度更是一惊一咋的,吓的所有的都一楞神,不是要撅屁股走人吧?马广福、刘政言他们并不知道苏检的老公是谁,马玉茹跑区委安排苏靓靓的工作也只是和邵、丁、谢三个人接触而已。
谢天罡朝这二领导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来,低声道:“夫妻一点小口角,没事,我看马上过来。”
邵、丁二人同时恍悟,一致的哦了一声,又坐了下来,丁诚东还道:“那就等等嘛,呵…………”
检察院这边的人都冒一头汗了,心说苏检啊苏检,这回你可戳大蒌子了,让这些领导怎么看你啊?还好丁大区长胸襟宽广不计较这些,但心里怎么想谁又晓得?尤其是马、刘二位,脸都黑呛呛的了。
马广福还是没觉悟,听到楼道有脚步声传来,他还故意提高声音道:“干工作要有个干工作的样子嘛,领导都很忙啊,来下面视察工作,你们的一把手却在办公室谈家事,家事就在家里谈嘛,是不是?谢书记,是不是苏检因为和她老公有矛盾中午喝酒闹情绪了?可也要分个场合嘛,唉,不象话呀!”
这位马书记可是牛脾气,向来顾及面子,今天没了面子就开始批评人,很不给人台阶下的,邵海云对马广福的脾气也知道,脚步声也到了门口,想来他的话也给人家听到了,“马书记,少说一句……”
邵海云扭过头瞪了他一下,马广福一楞,这时候会议室门口出现了一对男女,赫然是苏检和凌寒。
刷的一下,邵海云、丁诚东、谢天罡三个人都站了起来,离开座位摆出了谦恭之态……检察院一堆干部们全傻眼了,苏检吃错药了吧?这是什么场合?你还把你老公领来献宝,马广福的话你没听到?
惊愕的惊愕,傻眼的傻眼,凌寒却举步迈了进来,脸上仍有淡淡一丝笑,只是眸子极犀利的扫了马广福一眼,绝对是精芒一闪,然后他就伸出手朝邵海云去了,“邵书记好、丁区长好,刘副区长也在啊。”他抬手指了指马广福身边坐着的刘政言,朝他微微点了下头,这刻半傻的刘政言也站了起来。
“啊……凌市长,哦不,凌书记,呵……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了,原来您是苏检的爱人啊……”刘政言快步绕过桌子伸出两个手和凌寒握,电厂事件时他就出席过,当然对凌寒留有极深刻的印象。
马广福刚被凌寒扫了一眼还不以为然,这时听刘政言结结巴巴说‘凌市长’‘凌书记’什么的,他如遭雷击一般,这就是传说中惠平市的炮筒子市长凌寒吗?想到这,他也傻楞楞的站了起来,同时丁诚东瞟过来的一眼充满了揶揄的味道,让他心里更不是味,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会这么巧撞大运吧?
检察院的副检王贵、陈子廉、李致全和政工科长王维兵、公诉科长曹志东、办公室正副主任白跃文、靳敏全都懵头转向了,什么?凌市长?凌书记?我们苏检的老公是大名鼎鼎的炮筒子市长凌寒?
可怜的王贵口水都流出嘴角了,还好不明显,不然可糗大了,其它人也都张口、结舌、瞪目……凌寒也没等谁说话,又开了腔,“干部们的家庭和谐也是会影响工作情绪的嘛,心情郁闷的时候借酒浇下愁也没什么的吧?不至于上纲上线吧?何况我老婆也不轻易喝酒嘛,这位是谁啊?搞不清楚状况怎么说坐在这里批评人了?当领导的更应该关心下面人的家庭生活,后院起火那不是更影响工作?”
凌寒也不客气,当着一堆人的面就‘批评’了大言不惭的马广福,还一付搞不清他是谁的样子。
本来苏靓靓走到门口听到马广福的话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心里又想为了大局忍忍吧,老公又是心脆宽广的主儿,自已得给他脸上长光嘛,尤其在众目睽睽之下,凌市长总要表现个大度吧?哪知凌寒今天变的小家子气了,居然言辞刻薄的喷了马广福一顿,苏靓靓心里那个舒畅啊,老公,你疯了?
现场的气氛比马广福那张脸更尴尬,邵海云心下叹了口气,忙打圆场,“马书记,你可能不认识吧,这位就是咱们惠平市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常务副市长、公安局局长凌寒同志,凌书记,这是我们城区副书记马广福同志,来来来……大家坐,凌书记,这里坐,这里坐,苏检,你也来,坐这边……”
桌椅一通乱响,众人又纷纷落坐,马广福暗叫倒了血霉,垂着头再也不抬了,检察院的人再望向凌寒时齐刷刷的流露出敬佩到家的神情,这段时间惠平最热门的新闻人物不是郑宜芝,也不是王重阳,更不是下台的孟、王、周、周,而是眼前这干出几件大事的炮筒子市长凌寒,真是太不可思异了,做梦也没想到过,苏检的爱人居然是凌大市长,这简直就是大霹雷,震的现在众人也没清醒过来。
坐在马广福身边的刘政言也心虚的瞅着凌寒,至于这趟视察会领导们谈了些什么,他也不注意听,马广福更神游太虚了,直到凌寒站起来告辞,一堆人簇拥着去送他,马广福才如梦初醒跟了上去。
检察院大楼外铁兵早就把车开在台阶下等着了,秘书岳崇越就守在车门边,凌寒上车后扬长而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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