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下乡视察,也就是为老百姓解决一些实际困难和眼下存在的问题,如果是有个好的乡镇班子的话,这地方的老百姓也不担心,问题是现在这些基层干部们都学歼了,主要还是领导带头那个,他能指正路子,下面的人就走不歪,当领导的要是自身就不正,那就别指望下面人能摆正位置了……吏治也是个大问题,有好的干部才能带领群众朝好的方向发展,不然一些[***]现象就会滋生出来。
茅岭沟山高皇帝远,乡领导们等于就是一方的土皇帝,李香君这个‘土皇帝’的‘土妃子’最是吃得开,她的名声全乡人都是知道的,一传十,十传百,自然就传的神乎其神了,其实没人亲眼看到过李香君和乡领导某某某乱搞,人们只是凭空的臆测罢了,也是根据某种现象推测出的这个结果。
周妩是堂堂的省府秘书长,自然对两个小乡官不太感冒,接见他们?让他们先等着吧,把个茅岭乡搞的乌烟瘴气,还想让秘书长待见你们?好好去反省反省再说吧,大少和秀雅下了‘更基层’,这边就由自已全权坐镇了,陪同下来的组织部干部、纪委干部们都在各部门领导的带领下走出宾馆下村了。
其实也没有几个人,走了八九个,剩下三两个是省府办公厅的,他们是周妩身边的人,留在她身边办事,其实对处理茅岭沟的事,周妩也不想具体的去捣鼓,这么大的身份,整顿一小乡政斧,多少有点那个了,当县里的干部们蜂涌而至时,周秘书长就开了个简短的小会议,具体情况让他们去落实。
也不知道凌寒和风秀雅去哪探查民情了,周妩下午一个人房间里看相关资料时,房门给敲响了。
“……周秘书长,是宾馆李经理说是有事要见您,又说事关重大,要和您亲自通话的,您看……”
“让她进来吧……”周妩放下了手中的一些材料,起身走了过来,随后李香君就给让了进来。
“周秘、秘书长好,您看我也不知道您的身份,不是县领导们说我还懵头转脑的呢,您……”
周妩笑了笑,装的挺象啊,一大早你就知道了吧?她也不揭破,“有话直说嘛,李总,手里是……”
“哦……”李香君把手一个灰黄色信封袋子递给了周妩,“周秘书长,这里是一些材料,我想会对您、您工作方面有所帮助的,其实昨天的事……我、我很报歉的,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您别看这个小小宾馆,里面门道多的很,我负担重啊,要养活乡政斧那批官员的开销,吃的,喝的,用的,玩的……这都和我说话呐,表面上乡宾馆是乡政斧拔付费用的,实际上从来没给过宾馆一分钱,而且每个月还从这里拿好多钱的,实话和您说吧,宾馆等于我承包了,所以那个啥……昨天的事您全没发生,我绝对守口如瓶,这事谁也不知道,谁也不会提,那两个人我也都打发了,还有这些材料,最能反映茅岭沟乡政斧某些领导的实际问题,还牵涉到了县里的某官员,周秘书长一看就是办实事的好官,您就……”
周妩摆了摆手,“信封里这摞东西很厚实啊,好象有照片什么的?这些都侵犯隐私权的吧?嗯?”
李香君一楞,啊了一声就道:“那个……周秘书长,我也是万般无奈才、才搞一些特殊服务的,您看啊,这穷山僻壤的,哪有个讲排场的讲品味的?也就是一些有钱的和有势的跟跟社会潮流,所以这方面的收入还是能维持宾馆开销的,舍此之外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我养活着几十口子人,太累啊!”
“这些能做为你推销宾馆特殊服务的借口吗?你不过替社会养了一堆蛀蛆,你以为有什么意义?”
李香君脸红了起来,“我也就是顺应时势,在这种环境里,您说我能怎么办?我就是一介柔弱女子,除了本身这点色相就是跟着领导们的指示的走了,我承认我养了一堆蛀蛆,但是我们宾馆也做过好事,象去年瓦窑村小学校崩塌,砸死砸伤不少人,我们宾馆出资在乡里盖了一所希望小学,不管为名为利吧,受益的孩子们也有不少,我也知道背地里有多少人在骂我不要脸什么的,我都不在乎,我只要生存下去,以我的方式去适应这个社会这个环境,甚至我可能在犯罪,但我别无选择,周秘书长……”
听着李香君的说话,望着她渐渐变的真诚的眼睛,周妩心生感触,“李总,你对未来的人生充满了悲观,但你还有良些良心,贫苦家出身的吧?其实现在的人,能有为社会做点奉献的心思的也难耐可贵了,人嘛,本姓还是自私的,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能在大立场上守住自已原则的也不容易……李总,你的情况我也基本有了个了解,而你本身也不属于我管辖的范畴,对我你也不必太客气,官还是官,商还是商,有时候是会混杂不清,但我们各自都规范自已的行为,不可逾越的就不要去尝试……”
“谢谢周秘书长,我明白的,因为人的自私,所以有些事情更不能以常情常理来衡量,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个世界上最难处理的关系是人情世故,有时候付出也没人说好,全当你是应该的……现在我也学精了,不再理会别人怎么看了,更多时候为自已活着,偶尔也会以自已的心去体会别人的苦,”
聊到最后,李香君已经不把周妩当什么秘书长看了,而象个平时的朋友那样,她也讲述了自已的生活经历,从头一次被男人胁迫上床,到最后自已的堕落……“我承认我是一个被命运摆布的女人,是一个可怜的弱者,我也没有力量挣脱束缚在我身上的那种压迫,所以我只能顺应时势,顺应命运……”
……
这一回凌寒又站在了田埂上,再一次感受荒野阡陌的广阔无垠,一眼望不到边的麦浪在微风中起起伏伏,这一片绿色的海洋孕育着人们的希望,看看老天又阴云密布,好象又要下雨了吧?鲁东连年的涝灾,老百姓们苦不堪言,看着自已辛辛苦苦种的庄稼全给泡死,心里那个难受就不要提了。
农田水利工程也不是个小项目,方方面面涉及的问题也是相当繁琐的,就算是你省长发了话,可要搞这项工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事实上这项工程一直在搞,只是搞的比较散,效果不太好吧。
风秀雅还是一袭俏生生的打扮,无论你什么时候看到她,她都是挺胸翘臀的动人姿态,佐丹奴薄仔质地的高弹紧身裤把腰臀腿优美的曲线完全勾勒出来,那山峦般起伏的线动充满着惊心动魄的诱惑。
田野风情的地头上,一对男女就这样静静的屹立着,谁也不说什么,只是望着远处的景象怔怔出神,一晃这些年过去了,凌寒还是忘不了当年从新江起步的时光,那个时候自已一无所有,但胸中满是做些什么的激情,如今这种激情还在,但却不会轻易暴发了,做为一个省级大员,考虑的问题要比以前多的多,俗话说想法一多,顾虑就多了,久久,他回过头望了眼风秀雅,几缕秀发飘酒在这美妇的额前,那对幽深的美眸遥望着天边红通通的晚霞,似乎在想些什么,凌寒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话。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等我们老了还能站在一起看夕阳晚霞,也就不负此生了……”
风秀雅回首看了凌寒一眼,“不光是我们吧?是你和我们吧?‘我们’这个范畴比较广,呵……”
凌寒剑眉一轩,笑着点头道:“人这一生怎么过才算美好呢?在我心里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有时候我也很矛盾,在工作上老是要求自已一丝不苟,在生活上也是这样要求别人的,可是轮到自已的时候又会很放纵,是不是我这个人也比较自私?当年我放了你走,你又自已跑回来,偶尔也别怨我……”
风秀雅伸过手拉着凌寒的大手,“人家怨过你吗?孩子都替你养了,还要怎么样?要不要杀了我?”
“杀了你?那儿子找我妈妈我拿什么给他?我就是怕你们有一些遗憾,我都是这么烂一个人了。”
“没人知道你的好多事……除了你的女人们……其它方面你做的很好,也没人怨你,大家都是有自已思想的人,这样的人生道路是自已选择的,也没人去逼我们,不过靓靓真是最好的‘姐姐’了,大家都心感她的宽容,你一定要对靓靓好,不然我们都不原谅你的,靓靓在我们姐妹心目中地位崇高。”
用力捏了捏风秀雅的手,凌寒点了点头,突然一道倩影在脑海中闪过,“……对了,青菊在哪?”
“青菊?楚青菊?”风秀雅一愕,然后苦笑道:“平时我们也老联系的,青菊现在的绯闻比较多,她也准备淡出影艺界了,几年前一炮而红就一发不可收场了,现在是影视歌三栖红星,前年就去国外拍电影了,什么奥斯卡影燕京希望和和她演对手戏,前一阵听说拍某部片子,男主角强烈要求导演加入一段床戏,还要求女主半裸,至少要露出乳房增加视觉强度,青菊大腕自然不同意,合约上写的清楚,这类戏份她不会去拍,感情戏一般只用语言和眼神来表达,牵牵手之类的她都反感,让她半裸简直是做梦,据说后来片酬加了几千万也没能谈妥,最终因男主女主耍脾气,互不相让戏都拍散了……”
“我倒是知道青菊现在很红,你们不是合作搞了一家什么影艺公司吗?自已不拍?还受人摆布?”
“我可没时间折腾那些,那只是青菊借我的名义搞的,她这人脸皮又薄,只是平时和我、雷笑处的关系较好,在咱们这个圈子里她还是‘候补’,你一直不给人家正名,青菊大该很幽怨,其实她也是个笨蛋女人,心中想的不敢追求,只会远远望着,只会看着幸福擦肩而去,去年她还亲自拍了一部情感戏,很朦胧很美,没有男主角,只有女主角,是女主回忆‘情人’的一个故事,从头到尾女主那个情人只有一个神秘的背影,别的什么也没有,我看一次就会流一泪,去年在电影节参赛,这部片子也获得了最佳编剧奖,她只比你小两三岁,今年都三十四五了,是个可怜的老处女,你也算狠心的……是不是女人太多了,工作太忙了,把她完全忘掉了?”风秀雅一想起楚青菊的状况就神情戚戚……凌寒星眸凝起神光,风秀雅就生出感应,第一时间双手护住翘臀,怕遭到袭击,但这次大少没有去拾掇她,只是轻轻勾住了她的柳腰,叹口气道:“我欠的债挺多了,也不差再多一笔的,青菊这一笔本来准备不上帐的,硬起心肠让她绝望,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又心软了,35岁的女人还怎么嫁人?又是演艺界的名人,人家还以为她怎么怎么样了,什么装清高啦之类的说法怕也不少,你们女人有时候都是死心眼儿,不给自已多一个选择,偏偏这样的死心眼儿还全让我碰上了,你说我又惹着谁了?”
风秀雅抿嘴一笑,“那你的意思我们都‘水姓杨花’‘朝三暮四’一点?那不是显得你没眼光了?”
凌寒撇了撇了嘴,“朝三暮四、水姓杨花的是我吧?你在骂我呢吧?来,把手拿开,别挡着……”
风秀雅轻叫一声,双手护着翘臀更不敢挪开了,“人家哪有啊,是你自已说的啊,不关我的事……”
凌寒也是开玩笑的,风秀雅一撒娇也就过去了,她又笑道:“你大省长平时工作太忙,一天都是政治政治的,经济工作什么的,哪有闲情逸志去看什么情感大戏,不过我推荐你看一看青菊的片子,她自编自导自演的,之前我们都不敢推荐你去看,因为靓靓看过之后表情比较那个啥,所以没人敢说话。”
凌寒剑眉一蹙,“感情挺那啥?什么意思?”风秀雅叹气道:“主要是青菊把她想表达的东西全在里面表达了出来,那个神秘男主角的背影划用了现实生活中某人的真实背影,靓靓大该认出来了吧。”
“啊?”凌寒一拍脑袋瓜子,“这个傻丫头,这么整剌激靓靓啊?我明白了,靓靓也许是放在心上了,她这个人也比较爱吃醋的,但是说通了理就没事了,对青菊嘛……她还是不了解的,早些年我在新县工作时去过青菊家,我还认识他弟弟,是个有志气的后生,培养的好鼗来有大出息的,多年没音信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改曰问问孙丽丽吧,她是青菊姐弟的表姐,对他们的近况应该熟知的。”
“孙丽丽?就是现在在华投集团那个相当牛气的女人吧?”风秀雅一听名字就想到了一个人。
“嗯,就是她,这个女人能力很强,当初在县里我一手提拔她的,估计背后有不少人说我和她有绯闻吧,人家是有夫之妇,我可没准备怎么怎么样,最早的时候也做过缺德事,年少轻狂嘛,难免有失足趟差路的时候,这是可以理解的嘛,后来她就进了华投集团,蒋芸也很重用这个女人的……”
事实上现在的孙丽丽在华投集团是大名人,是大事业部的首席执行官,出入都在近百人的顾问团成员相随,在华投的气派仅次于许靖了,象蒋芸现在几乎就等于隐退了,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了……从田埂上下来,二人携手进荒路边的商务车行去,远处农忙的人们也陆陆续续的回家中,一片安祥宁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凌寒掏出来看了看号码,是董小刚,他眉锋一挑,“……小刚吗?什么事。”
“……哥,今天省委会上,白书记给郑书记批了一顿,还是生物药厂的事,好象长林市长的观点得到了郑书记的支持,白书记在会上提出了相反的意见,郑书记就抓住这个由头给他来一顿教育……”
“这很正常嘛,郑书记是省委领导,他怕认识高度你们这些人还是要去多考虑多分析的,就这样……”凌寒不想多说什么了,直接挂了电话,风秀雅瞧出情郎神色有了变化,“怎么了,省委有动静?”
“呵……”凌寒微微点头,“动静是迟早要有的,郑介之不会凭白坐在这个位置子上消磨政治时光,他力求上进,努力表现,这一次重汽和新雅集团的合作又剌激了他,但是他这个书记想在省里经济工作上插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要让省发改委的人听他的指挥,再就是省财政厅的财权要掌握起来,这都不是那么容易办的事,按常情来论,当书记就是要搞一言堂嘛,我当书记的时候也是一言堂,什么发改委、财政局,不听我的怎么行?换角度考虑这个问题,郑介之怎么想?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嘛。”
“你们这些政治斗争很让人头疼的,私下里吧关系也不错,又说郑宜芝和你关系很好的吧?”
凌寒笑着看了看风秀雅,“你试探我啊?我和郑宜芝比较清白吧?就算有点什么也是我和郑宜芝的事,和郑介之没什么关系的,公是公,私是私,郑宜之在这一点上的原则把握的相当好,所以我和她能处的来,我在这方面也是很能把握自已的,我们大家都了解对方的为人,郑介之他也知道的……”
“试不试探又怎么样?好象我们什么也不知道,郑宜芝和你的事谁不知道?装模做样的,哼!”
“哈……你知道屁,上车去,回头你把青菊的那部片子给我弄来看看,我给找找昔曰的感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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