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飞让人家抓了,林副市长也给双规了,这叫躲在暗处的肥猪李看出了问题,估计是曰本人山井他们曝露了,查荀飞和林副市长,矛头就直指山井重机,一向以来东明会的手就伸的最长,令人厌之。
“老板……只怕我们在这里也躲不了多久了,所有我们能藏身的地方都布满了警方的眼线……”
地下室里有些幽暗,映衬的肥猪李那张脸越发的阴森了,“这一两天我就要结果的,人的忍耐姓是有限的,已经山穷水尽了,还他妈的抱什么幻想?姓曹的还有一次机会,不答应我就当面掐死他儿子。”
“……老板,依据我的分析山井他们受到了严密的监控,如果再被扣个什么帽子就此驱逐出境,那东明会在威市将不再有任何作为,倒是契可夫这边表现的很暖味,难道他们对这原料没兴趣吗?”
“屁……光有兴趣就够了吗?也不看看现在的处境?契可夫没动作,那是他们聪明,你和那个女人联系一下,她要是能送我出境,并在俄罗斯给我富贵,老子就考虑与他们合作,这不光是原料的问题,还有一个尖端的技术人才,我想他们会考虑的,现在啊,只有利用外国人的力量救我们自已了。”
那男子蹙了蹙眉,“……老板,契可夫这个人一向心狠手辣,向他们要帮助无疑是与虎谋皮……”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嗯?现在只要能出境,老子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呆在这里是死路一条,你不是没有看到,那个荀飞的保护伞林副市长都给双规了,我看他们这些年的龌龊事够他们喝一壶的,和老子相比,他们又算什么?妈的,看看现在?居然躲在地下室里?一着走差落到如此被动的地步。”
“老板,平时我们也没少维护官面上的关系,必要的时候利用一下这些关系,说不定还有……”
“去去去……别扯这些闲蛋,他们能指望住老子也落不到这个份上了,你去契可夫的女人去谈。”
轰走了手下,他转到另一间暗幽室中来,现在还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心腹死士了,不跟着他也没有出路,这些人身上都罪恶累累,没有一个能站在阳光下的,所以这条路不走也得走,不能回头了。
曹斜躺在室里唯一的烂床上,对肥猪李走进里他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嘿……曹,我们再谈谈?”
“谈什么?我的条件说的很明白,现在首先我要见到我的儿子,我怎么知道他现在还活着?”
“哈……开玩笑,这么重要的人质,我们会不小心看守着吗?这一点你无须置疑,该见的时候……”
“那该谈的时候我也会和你谈的,请便吧,我要睡觉了……”曹不等他说完,就冷冷的拒绝谈判。
“妈的,给你脸不要脸,”肥猪李突然暴发了,伸手指着曹的鼻子道:“你以为老子非得把那批原料装进那个什么弹头吗?没弹头它照样拥有恐怖的威慑力,这一点你清楚,我清楚,那些执法者更清楚,老子还有谈判的资本,所以你别把老子给逼急了,逼急了的话先把你家那个小兔崽子送阴间去。”
曹也是有观察力的,能从肥猪的暴怒神情上推测,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显然他想改变眼下的处境。
这个时候再整激他,会不会令他产生更极端的想法呢?曹想了想,也就有再说话,他心里也清楚,不到万不得已的最后一步,肥猪李不会走最后一步的,这家伙说的没错,那些原料不需要填装进弹头也是极具威慑力的恐怖物品,当然,它真正的应运价值不在国内,而是在国外一些政治局面不稳定的时常有争端的国家,这也是肥猪李想把搞出境去发大财的奇妙构想,当然,如果你要逼他在国内束手遭擒,也许就会激怒这个极端份子,他要是一怒之下把原料的威力在威市释放,那赔上的可就多了。
“嘿……眼下还有一笔交易我正谈,你是个尖端的科技人才,严格的说你比那堆原理更治钱,它们是死的东西,而你是活的,这就是你的价值,人这一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无法体现自已的价值,只要你乐意,我来向他们推荐你,嘿……当然,如果我们的合作很愉愉的话,反之我另有计划实施,你知道吗?你那个小鬼儿子现在比较值钱,国际上有三方面的人马对他兴出了兴趣,唉,我真是很为难。”
曹冷冷看着肥猪李,“你还是个中国人吗?你知道你在出卖国家机密吗?你比我想象的更无耻。”
“这年头儿,不无耻点怎么活的下去啊?我懒得和你谈了,明天早晨我要答复,不然你后悔着吧。”
……威市水警区今天戒备森严,从下午就进入了戒备状态,司令部的所有军官都忙活起来,听说是有军委大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他们可不敢怠慢……其实威市市委市政斧也忙准备接待工作呢,省委书记才走没两天,又陪着下来了,可见这位军委大员也非同一般啊,因为情况特殊,对外一切如常……所以即便有些人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氛,也无法判断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眼下是特殊情况,一些消息是要封锁的,即便是市委常委中也有不知来的人是谁的,只是他们知道郑书记又一次下来了。
下午,威市书记陆秀堂和市长周全忠一齐来到威市宾馆向省长凌寒汇报接待工作准备的差不多了。
“……接待郑书记吗?我看郑书记不会进市委的,既然是陪着别人来的,当然是随着别人动了,再说军界的领导也不会轻易的惊扰地方,我看你们是穷忙活,还是干你们的工作吧,这事别艹心……”
我们不艹心行吗?不准备周全了,万一省委书记面子大,把军委领导请到市委来看看呢?对不?
“有备无患嘛,呵……凌省长,不知这次来的是哪一位将军?这个时候来,是不是关注那件事?”
“关注是肯定的,至于来的是哪一位将军我也不晓得,郑书记没告诉我,我也不能开口问……”
这话等于告诉周全忠,我没准备告诉你,你问什么?居然跑来套省长的话?周全忠不由脸一红。
当然这两个人不敢怠慢的态度也没什么错,必竟省书记都来嘛,他们能不当成一回事吗?“……秀堂书记,全忠市长,是谁来了就知道了,咱们不去管它,市里面对前任林副市长被双规有什么看法?”
一提这个话头,陆秀堂就比较尴尬了,这个林副市长一直是他比较看重的,这一次还准备提呢。
也是因为林某的被比规,弄的陆书记现在很被动,都是周全忠市长意气风发了,这时就给凌省长‘训’了一句也没放在心上,省长训市长那是‘正训’,不训你训谁去?此时周全忠听凌寒这么问,就道:“林某一直表现还是过得去的,只是现在有些干部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作风很不象话啊,我真是没有想到林某会干出那些事来,那个荀飞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不是他的拉拢,我们的干部也不会堕落嘛……”其实他这个话等于反过来说林某就是个经不起诱惑的人,这实在是很丢党员的脸……陆秀堂这时道:“一些干部堕落[***],班子领导是应当承受应的责任,象我和全忠市长在这方面就做的不够,这几年经济发展迅猛,我们的干部难免被五花八门的社会新生事物所迷惑,前段时间政斧办主任不是也闹出了丑闻吗?现在又是副市长,全忠同志啊,你不能只抓经济不抓干部素质嘛,你是市府班子的班长,你带不好这个头,下面人怎么能干好本职工作呢?经济是重要,但是干部教育也不能忽视嘛,再就是这次的事件,是不是我们的投资环境太优越才出这样的事?还是社会治空秩序的治理工作不到位?威市再优越也比不了上海吧?我认为还是我们自身的问题,在这里我向省委做检讨。”
周全忠脸上抽了抽,际秀堂你就是行,把一大堆责任全卸我这边了?“……当初对林提名副市长我是保留意见的,陆书记你可是说林是个忠于党的好干部,看看他干那些事,他就是这样忠于党和人民群众的?凌省长,市政斧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有些人仗着自已有人支持,根本不听指挥嘛!”
陆秀堂正要开口反驳,凌寒却把手一摆,“……事已至此,用人责任也是要人来承担的,你们也不要互相推诿什么,你们都是正厅级的政斧干部,今天我对二位的表现很失望,你们回去吧,不用参加水警区的接待领导事宜了,反思反思你们自已的问题和应承负的责任,这些都想清楚了再来见我。”
两个人也有点后悔了,失态啊失态,可造成他们失态的话头正是这位凌大省长引出来的,他这是故事试探威市班子的和谐程度吗?当然,凌寒是有这方面的意思,但也不全是,起码一位副厅级的高官[***]堕落了,管他的领导们不应该谈谈各自的感想吗?不应该反省自已平时的工作有没有到位吗?
加上这次威市事件,这也说明威市社会表面和深层也隐藏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党政两套班子的和谐也是城市建设、经济发展的有力基石,如果书记和市长总是意见分岐,那有些事只怕不可能办的好。
陆秀堂下楼时候也闷不吭声,今天被迫和周全忠在省长面前撕破了脸,也是无奈之举,谁让他太咄咄逼人呢,凌省长最后还剥掉了他们去水警区接待军委领导的资格,这让他们心里有些不痛快。
上车出了宾馆,陆秀堂就掏出手机给省委郑书记拔了电话,其它话没说,只说凌省长要我们反思问题,今天也不许去水警区参加接待工作,他这是找郑书记去诉苦了,也希望郑书记能给自已做主,如果郑书记和凌省长也有猫腻,那么自已的这种表示很容易让郑书记看得出来,这也是站队表现嘛。
郑介之可不会象他想的那么简单了,他对凌寒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这么做,无疑是否决了威市这两个头头继续在明年主持工作,如果这两个人够聪明的话,争取在明年之前好好表现一下,挽回自已留给凌寒长的‘恶劣’印象,再比如取消他们俩前往水警区接待领导的仪式那就有说法了,人选是省委书记郑介之定的,凌省长这样取消它,这算什么意思嘛?所以陆秀堂才打电话来告状,“……秀堂同志,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内幕你没有和我说啊?凌省长脾姓和做事风格我还是了解的,你糊弄我吗?”
“不是,不是……郑书记,其实、其实就是我和全忠市长意见分岐了,大该凌省长听不惯……”
“凌省长既然这么说了,你们就照办吧,和你全忠的分岐我听说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个书记当的不合格啊,你不善于团结意见与你有分岐的同志们一起工作,这方面的能力我看你有待加强啊……”郑介之这话说的陆秀堂心头猛烈的动跃,人家就差直接告诉你‘去党校加强一下学习吧’,此刻陆秀堂真是后悔打电话给郑书记,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郑书记,自已极不稳重吗?唉,事关政治前途,陆秀堂是有压力的,所以忙中出错也是有可能的,这一次肯定没给郑书记留下好印象,一步错步步错啊。
倒是周全忠没有立即离开宾馆,而是出来后就问服务员周秘书长的房间在哪?那个服务员说就在凌省长的旁边,周全忠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敲响了房门,片刻后门给打开,不过不是想象中的风姿绰约的周妩,而是一位三旬男子,一看就是公务员的形象,“哟……是周市长啊,您找周秘书长?”
里面厅里传来说话声,好象有几个人在讨论工作,周全忠进来一看,果然是,茶几上摊了一堆资料,还有两个中年男子再和周妩一起整理那些资料,“……周秘书长,你正忙着呐,那我有时间再来。”
周妩站了起来,“也没什么,就是整理一些相关材料,让他们弄吧,咱们进里面说出……”她打了个手式,把周全让进里面的小厅,人家必竟是一市之长,多少也要给他留几分面子的吧,“什么事?”
“嘿……其实也没什么,唉,刚刚我和陆书记在向凌寒省长汇报工作,给批了一顿,这不,把我和陆书记今晚参与的水警区接待资格也剥夺了,都我,不会说话,惹了凌省长生气,周秘你代为……”
“好好好,我明白,你们呀,也真是的,这几天情况特殊,你们还惹他心烦,挨骂也活该……”
“是啊,是啊,挨咍也活该,周秘,取消我们出席水警区的接待是开玩笑的吧?郑书记指名让我和秀堂书记去,凌省长这边取了,郑书记万一问起来,只怕凌省长不好说,周秘书长,你看这事……”
周妩笑了笑,“领导们怎么想的,咱们就别去猜测了,怎么说怎么做嘛,这一点你也做不到吗?”
“呵……怎么会呢,那我不打扰周秘书长你的工作了,市里面还有一摊子事叫,有空再坐吧……”
送走了他,周妩就来到了凌寒房间,他正站在窗前吸烟,看了眼周妩,“那些资料全整理出来了?”
“哪有那么快啊,刚才周全忠去我那边了,还和我说,让他们参与水警区接待军委首长仪式是郑书记定的,凌省长就这么剥夺了人家的机会,显然是想要挑战郑书记的权威嘛,所以这个事……”
凌寒笑了笑,“他们两个明年有一个要离开威市的,全调走又不妥,必竟这方面工作繁重,新的干部不易上手,今天我给他们一个小小的下马威,试试他们谁更撑的住气,难不保有人会告状告到郑书记那里去,他就会在心里有一个新的认识和想法了,这是为了我和他的意见没分岐而做的准备……。”
周妩恍然大悟,苦笑道:“唉,你们这些当官的,真是太那个啥了,和你们比起来,我太差劲了。”
“你差劲的好,你的任务就是做好你本职的工作,别吃了人家贿赂跑我这来讨人情,小心收拾你。”
“我敢啊?说实话,在惠平市那时候,我还真有过这些想法,当官嘛,谁不谋点私利,稍稍带带的事呗,逢年过节的收点小礼什么的,也不算意外,官场上一直就有权钱的交易,从古自今皆是如此。”
“所以说啊,人要自律,贪婪之念一但占据了你的思想,那你就离深渊不远了,要时刻给自已敲警钟的,当官的不是除了贪污受贿就没得做的,社会主义如此繁荣,就体现了我们大部分的干部还是为党为人民的,是有一撮党内的蛀蛆,这些人迟一天在阳光下现出丑恶的脸孔来,他们无非逍遥一时。
周妩唉口气道:“大少,站在你的角度上钱对你来说是没有用了,但是别人不一定这样看啊,有些官在低位上压抑的久了,一朝得权那是猛吃猛喝的,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过这村没这店了。”
“也不象说的那么严重吧?现在市场监制很透明的,政斧办公也公开,一些事想动手脚是要考虑后果的,这次这个林被山井重机收买,地方政策上他给予了山井方便,而山井却通过另一种渠道给报酬,几年间林这方面所得就有上千万,这就是权力的魅力,这一步一但迈出去,想收回来很难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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