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长就能气人了吗?”月涵心气不顺,腾出手来掐他,却给凌寒一把捏住,挣了挣未挣脱,气道:“你也就会欺负个我,谁越乖你越欺负谁,还把人别打发到广南去,身边连个姐妹也没有,唉!”
凌寒心里也生愧念,半躺下来,将月涵拥进怀里,柔声哄道:“好啦好啦,就两年,好不好,2017之后,我去哪你就去哪,还不行啊?我怕了你啦,别这种眼神看我,我说真的哩,现在形势不同嘛。”
沈月涵的大局观还是有的,这也无非是借这个机会撒撒小气,“……你也就会油嘴来拱我,我又心软,经不起你的甜言蜜语,又不会撒娇取宠,不然也不会给某个没良心的人支到天南海北的大老远。”
凌寒苦笑不已,但月涵说的是事实,自已也否认不了,“涵姐,要不2017你就退了吧,有意见没?”
沈月涵轻轻打他一下,更紧的搂住情郎,“好了嘛,人家就是随便一说,你就拿‘退了吧’这种更没良心的话来要胁人?跟了你这么些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让我退也行,上了正部级再考虑……”
凌寒扭了一把她的玉面,笑道:“以月涵书记的能力,上正部是迟早的事,2017保证就能上哦!”
“人家这官还不是为你当呀?你以为沈月涵是官迷吗?每天和别人勾心斗角的,累都累死了。”
“是我不好,累了月涵姐姐,郑介之也不是稀泥软蛋,你去广南是暗助他的,他这个省委书记还不得回护你?我才不信他傻了吧唧的会给你小鞋,受了曲屈你就说,看我怎么整他妹妹的,嘿……”
“整你个头啊?”沈月涵笑骂一声,“整的郑宜芝再养一个吗?都不知多羡慕她,想当官就当,不想当就消失了,来的潇洒,去的从容,什么时候我沈月涵也象郑宜芝那样活两天,这辈子也算不委屈。”
“各人各脾姓,你学不来她的,郑宜芝任姓起来,躲她爹都躲三几年的,你办的到吗?呵……”
这倒是,沈月涵是真办不到,自已只剩下寡母了,再就是有个弟弟,可一年也见不了两面。
“对了,凌寒,我母亲老病犯了,可能要开刀动手术,靖飞昨天还给我来了电话,你说咋办呢?”
“有病了该咋办就咋办,总得先治病吧?咱家缺钱还是缺关系?这还用问我啊?你做主呗。”
“不是啦,靖飞的意思是在当地动手术还是来京城,必竟这边条件好一些,母亲都快七十了,唉。”
“哦,来京城吧,好好检查一下,把一些该治的病也都统统治一治,老人家苦了一辈子,不能到老了连个看病的人也没啦,你平时又不在身边,趁这几天你在,把老人家接来吧,我不是也在吗?”
……正月十五前,沈月涵母亲京城做了手术,月涵弟弟靖飞和他老婆都来了,京城这边条件也便利,住在会馆也十分方便,十五一过,月涵就飞广南了,凌寒也回了鲁东,这一次蒋芸的孩子和秀蓉一对双胞胎都送进了幼儿园去,她要是想去鲁东随时都可以,但又不放心孩子,就决定暂时呆在京城了。
关于安秀蓉是否外放最终还是认为时机不够成熟,三月份各地市省份都要开人代会了,鲁东这边也忙成了一团,据听说副省长徐光明和刘仁东兼的‘市委书记’这次要卸下来,这两个位子瞬间耀眼。
首先拜访陆新东这个组织部长的官员就多了起来,还大都是省内各地市的市长,抛开大港市现在捏着的深水港建项目不说,就是威市的书记一职也极为剌目的,必竟威市频东,是真正的沿海城市,经济发达状况可以想象,比靠近内地的城市自然强的多,去不了大港去威市也不错的,这次调整虽不在届限,但有一个人动的话,其它人都有动的可能,当然只是‘可能’,具体还要看省委如何决策。
2015年,3月19号,周一,陆新东就跑到了省政斧这边大楼去找凌省长汇报工作,因为年前他族弟的事,陆新东多少也有点尴尬,但最终他没有说半句话,这也算遵守了工作原则,事实上这个原则他必须去遵守,最大的问题是他根本惹不起安秀军的后台,那么聪明的作法就是谨守自已的工作原则。
“新东部长来了……”凌寒笑着起身,抬手让他在沙发上坐,秘书肖鹤给二人上了茶,然后退出。
陆新东把一份文件放在了茶几上才道:“……省长,各地市的市长们都在往省城跑啊,眼看他们地方人代会就要召开了,省里面关于威市和大港的两位书记人选省里还没有具体敲定,省的意思是……”
凌寒不慌不忙的点了一支烟,笑道:“威市书记的人选是该定了,光明省长也兼了有年余多了吧。”
“是啊,有一年余了,光明省长也是个大忙,每月至少三五趟去威市,早定下来他也省不少事啊。”
“嗯,省内黄河战略今年也要筹划准备,没人坐镇可不行啊,东跑西跑的事我来办,让他们还是各管一摊吧,”凌寒的个话让陆新东有些疑惑,看意思黄河战略凌省长也不会主抓?这倒有点想不通了。
凌寒拿起了烟,扔给陆新东一支,自已也点了一支,又道:“关于威市书记人选,我看可以从各地市市长中选拔一位,组织部应该有个提议推荐吧?”他随手就拿起了那份文件,陆新东嗯了一声。
文件上果然是关于威市书记人选推荐的内容,上面提到了三位资格深、党姓强、能力出色的市长,凌寒看了看,这三个人自已倒是都有印象,周妩也曾细致的分析过他们,按她的说法,好象是偏向那位较年轻的海州市长黄涛,至于周妩与这些市长们之间有些什么样的关系凌寒倒不会去多考虑……“……黄涛同志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年轻的,宁都市长刘河同志也不算老啊,开城市长马邦明56了,单纯的从年龄上看,马邦明同志还是不要动了,我记得开城书记赵子明同志明年要退,是吧?”
“对对对,”陆新东有点明白了,前两位可能挑一个出来去威市,马邦明明年可以接赵子明的班。
其实凌寒的说法和没法也差不多,但就是这么一个说法,然后他就岔开了话题,“这些市长们也是,下面要召开人代会了,他们还往城里跑什么?我看新东你可以轰他们回去,政治上一定要安定……”
与此同时,周妩正在接海州市黄涛的电话,“……周秘书长,我又要给你麻烦了,我的车丢了。”
“什么?车丢了?在哪丢的?”周妩听了就是一楞,市长的车也有人敢偷?她心里就纳闷了。
“是、是……昨天夜里的事,应该是后半夜吧,我是在朋友这过的夜,车就在他们楼下,所以……”
周妩翻了个白眼,“我说黄市长,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你说你迟不丢早不迟的,偏在这时……”
“周秘书长……你看这……唉,我也是有点大意了,要不这个事,我回了海州再解决?”
“荒唐,在济州丢了车,你回海州去解决?你让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你知不知道陆部长现在可能已经把你的名字报到了凌省长那里?你也别在心里骂我,这要怪你自已了,堂堂司长,一个人开车进省城,你没司机吗?政斧早有规定,配备了专车的干部,一律不许自已驾车,你是全当耳旁风了吧?”
周妩又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这个黄涛真是个自由主义泛滥的典型,不知老同学咋就嫁他了?又说昨夜在朋友那里过夜,八成是偷会情人或是去什么欢场了吧?不然诡诡崇崇的说话都中气不足?
当即,她就拔通了昔年大学同学张燕的手机,“你那个老公可够不争气的,居然把车都丢了。”
“啊?怎么回事?周大秘,这事不会影响他这次调动吧?咋就把车丢了呢?这个人也太大意了。”
“具体情况你问他吧,要说这事对他没影响是假的,首先他进省城非公干,又没带司机,现在又丢车,你说上面领导知道了会怎么想?不是姐妹不帮你,你男人太不争气了,好了,我也不和你聊了。”
挂了电话,周妩就起身出来,直奔凌寒办公室,转过楼梯角时撞见了陆新东,“陆部长好……”
“哦,周秘书长啊,留步留步……”陆新东看看左右没人,就低声苦笑,把来请示省长意见的过程说了一下,末了还道:“我一头雾水,周秘,你就帮帮忙吧,省长的意向不好揣测啊,我是左右为难。”
周妩笑了笑,陆新东这个组织部长当的是够累的,但凡有一点办法,都怕他放不下这个脸来和自已说这种话吧?人家必竟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啊,只是鲁东权力核心的形势太复杂了,他不为难谁难?
“年轻的资历差些,年老的又不符合干部年轻化的标准,是难啊,陆部长,怎么选取还看你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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