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庸笑道:“家里的哥儿们,哪一个不是我伺候洗澡的?到你这里就害羞了?”
云哲指着跟在丑庸本后的小丫头道:“你好歹让她出去。”
丑庸把那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推到前边对云哲道:“我伺候你父亲,褚楚就该伺候你。”
云哲把身子埋进水里,捂住裆部道:‘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丑庸笑道:“少君答应的,少主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贴身丫鬟伺候,褚楚正好比你大两岁,伺候你正好。”
“别,千万别,她会被蓝田打死的。”
“你就不要担心了,蓝田公主见过褚楚。”
“我不要!”
云哲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丑庸肥胖的身体站了起来,无所谓的丢下毛巾对自己闺女道:“以后你来伺候少主,伺候不好就去死。”
吩咐完闺女,又对云哲道:“这话是他耶耶说的,你也知道她耶耶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褚氏是云氏第一家奴,如果连少主都伺候不好,要这样的奴婢有什么用处?”
说完话就扭动着硕大的臀部出去了。
云哲惊恐的看着又黑又小的褚楚语无伦次的道:“你伺候的很好。”
“你天生就是我的主子,我耶耶早就说过,你不让我伺候,我就去死。”
褚楚很是无所谓的凑到澡盆边上,解开云哲的头发加上肥皂用力的揉搓起来。
“褚楚啊,云氏没有奴仆了。”
褚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续揉搓着云哲的头发道:“那是那些没良心的人才会脱离云氏奴籍,我母亲当年也脱离了,后来发现那些仆妇们一点良心都没有,纷纷脱离奴籍,又把户口给改回来了。
别躲,我娘说了,男子洗澡三把屁股两把脸,你总是躲什么?你三岁前我就见过,没什么好看的。”
云哲羞愤欲死。
“告诉你啊,霍光公子的脾气不比你执拗?还不是被我母亲折腾的老老实实的,每回来长安,沐浴的时候依旧是我母亲伺候的。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不是我们母女非要伺候你们,而是因为长安城太乱,我耶耶说窥伺我们家的人太多。
家里的公子们各个身娇肉贵,万一出什么问题,我们全家百死难赎。
你们的起居,吃饭,只能是我们母女伺候,不准外人插手。”
“有这样的事情?”
云哲第一次离开母亲,对长安城里的事情确实很陌生。
有褚楚帮着洗澡,确实轻松了很多。
今天在皇宫里陪了一天的小心,尤其是跟皇帝说话的时候更是绞尽了脑汁。
不能让皇帝觉得自己是一个聪明人,也不能让皇帝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这中间的度很难把握。
想到自己将来要长时间的跟皇帝打交道,云哲忍不住长叹一声。
父亲说的清楚,自己其实就是一个质子,是皇帝了解云氏的一扇窗户。
云氏不能对皇帝关上所有的窗户,如果皇帝对云氏一无所知才是云氏最危险的时候。
这很考验人,云哲觉得自己应该能通过这场考试。
刘彻同样在沐浴,只不过伺候他沐浴的人是卫皇后,原本用不着卫皇后来做这样的事情,自从昌邑王被阿娇收养之后,卫皇后就开始心甘情愿的为皇帝做任何事情了。
“云氏长子云哲与云琅有很大的不同。”
见卫皇后小心翼翼的,刘彻心中有些不忍。
“那个孩子来历清白,从生下来直到现在,都处在陛下的视线中,自然与云琅不同。”
“我是说,这孩子比云琅更像我大汉人氏,我准备留在身边亲自教导。”
卫皇后有些酸楚的道:“据儿呢?”
听皇后提起刘据,皇帝不由得有些烦躁,丢开蒙在头上的毛巾,恨恨的道:“他如何能在这个时候远走洛阳?
朕还没有离开呢,他就忙着接手关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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