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立即闭上了嘴,连推带踹的就要纪景言弄下床,嘴里还忙不迭的说:“你快,你快,快点出去出去!”
纪景言忽地一下坐起来,没好脸色的看着她。
宁嘉捂着被子,急慌慌的打他:“你看什么看?等下我妈进来,我就死定了啊!”
“你妈要进来用得着等到现在吗?你这一波连一波的的喊,全楼都快听见了!”纪景言语气嫌弃的说着,弯腰捡起衣服,慢悠悠的穿上了。
宁嘉也转身去找自己的衣服,好在纪景言背对着自己,她快速的穿上了文胸,又套上了毛衣。
“喂!昨晚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咱俩又……”宁嘉气急败坏,后面的话都不知道要怎么往下说了。
纪景言站起来扎紧皮带,“你不知道,我也断片了。估计,咱俩也是情不自禁吧。”
宁嘉套上裤子,带着哭腔的说:“谁要和你情不自禁啊?该死的!”
“诶!”纪景言转过身,皱着眉头问:“你就算是很嫌弃,是不是等我出去以后再表现出来?你这样很伤人的你知道吗?”
宁嘉没心思跟他磨叽这个事,连忙往外推他,“快点出去吧我的哥,等下我妈回来,我就真的死定了!”
纪景言也懒得和她计较,任由她给推出了门外。给刚在客厅站定,门口传来钥匙声,伴随着宁姨哼着小曲儿的声音。
“宁姨,你这是才回来?”纪景言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问。
宁姨得意的笑,“是呀,搓了一晚上麻将!”看他站在那,问:“你站在那干什么呢?”
“哦,我起来去洗手间。”纪景言淡淡的说。
这时,宁嘉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的走出来了,“嗨,妈,你这是刚回来?”
“是啊。”宁姨心情大好,“昨晚手气好,赢了不少钱,也不好说走,就一直陪着打到了今早上。”
宁嘉拍了拍嘴巴,又打了一个哈欠,朝洗手间走去。
“回来,景言在里面呢。”宁姨使了一个眼色。
宁嘉懒洋洋的坐到了沙发上,愣愣的在发呆,实则脑子里在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宁姨则回房间换了衣服,出来后又看了看沙发和宁嘉,不由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妈。”宁嘉眼神涣散的看过来问。
宁姨问:“昨晚,景言在哪睡的?”
“嗯?”宁嘉心里咯噔一下,眨了眨巴眼睛,有点结巴的问:“怎、怎、怎么了?”
“你磕巴什么?脸怎么还这么红啊?发烧了呀?”宁姨上前就要用手探她的头。
“没、没有,妈。”宁嘉身子往后躲,试探的问:“你问他在哪睡的干嘛?”
“哦。”宁姨说:“我房间的被子很完整啊,你又从你房间出来的。你该不会是让景言他在客厅沙发上睡的吧?”
“ 啊?哦,那个……”宁嘉一时蒙在那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纪景言从洗手间出来,大方的对宁姨说:“宁姨,昨晚宁嘉先回她房间睡了,我也不好去你房间,就在沙发上睡一晚了。”
“那怎么都没拿套被子啊?”宁姨心疼的说:“这晚上冷了吧?”说着,又很生气的打了宁嘉一下,“你也是不懂事,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点事都想不周全?”
宁嘉揉着胳膊,无精打采的说:“是,是我不对。”
纪景言也说:“宁姨,你别打宁嘉了,这事也是我不好。”
宁姨对宁嘉说:“早餐你俩自己做吧,我回屋补觉去了。”
“哦,好。”宁嘉应道。
纪景言坐过来,问:“早餐想吃什么?”
宁嘉看了一眼宁姨的房间的门紧闭,愤恨的一把拉着他的衣领子就又给拽进了房间里,恶狠狠却又压低声音的说:“你不把昨晚的事给我说清楚,甭想吃饭!”
纪景言甩开他的手,整理了下衣领,“你让我说什么?昨晚咱俩都没少喝,谁主动的也不知道,怎么说啊?”他说完话,又疑惑的转身看了看,指着地面问:“那些喝光了的啤酒罐子呢?你都收拾起来了?”
“那不然呢?”宁嘉又走到窗户前,打开了窗户,冷风嗖嗖的刮了进来,让人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宁嘉抱着胳膊打量他,觉得不像是在说谎。昨晚喝到最后真是断片了,怎么上的床,发生的过程,是一点印象感觉都没有,应该不会是被他强上的吧。
她懊恼的诶呀了一句,又警告纪景言:“我告诉你,这事以后不许再提!和上一次都烂在你肚子里!”
“还用你说,我自然是不会说的。”纪景言哼哼,“现在能说早上想吃什么了吧?”
宁嘉疲惫的坐到床上,无力的说:“煎饺吧。”
“要不要喝点粥?”纪景言关心的说:“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对胃不好。还有,估计你昨晚很卖力。”
“你胡乱说什么!”宁嘉倏地一下站了起来,面红耳赤。
纪景言抻过脖子给她看,指着上面细红的印字,说:“你看啊,这是你给我抓的吧!”
“胡说!”宁嘉感觉脸火辣辣的热,拉着他就往外推,“出去,快点去做煎饺!”
回到房间,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他脖子上的抓痕真的是自己给弄的?老天啊!我怎么会这么……
宁嘉用手扇了扇脸颊,静下心来,自我安慰的说:“肯定不是我干的。说不定是昨晚有蚊子,他自己抓的呢。跟我没关系!”
自欺欺人后的感觉确实好了点,她又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出来去了厨房。
纪景言已经煎好一盘了,看她进来,说:“你饿了,就先吃着。小米粥刚熬上,得等一会。”
宁嘉看他貌似殷勤的样子,没说话,拿过碗筷,默默的吃了起来。
饺子煎的火候正好,酥酥脆脆的。宁嘉也是饿了,一连吃了十多个。纪景言又端了一盘过来放下,转身又去看小米粥,这副家庭煮夫的模样,让宁嘉都有点不认识他了。
粥熬好了。纪景言盛了两碗端了过来。
宁嘉的心里还是乱乱的,为自己,也为了纪景言。
纪景言见她一脸的愁容,轻咳两声,说:“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或是想让我怎么补偿你,你都可以说出来。只是除了——”
“除了负责是不是?”宁嘉接话道,“我也没想让你负什么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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