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阖家团圆。
小区里十步一个大红灯笼,映得雪地通红。宁姨在前面托着行李,宁嘉推着婴儿车,在后面疾步跟着。天空洋洋洒洒的又飘起了雪花,更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
“妈,车到了吗?”宁嘉在后面问。
宁姨说:“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在小区门口了,没问题的。”
宁嘉忐忑不安,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脚下的步子不由的又快了许多。
走到小区门口,却没有看到来接她们的车子。宁姨掏出电话拨了过去,那边一直没有人接。
“怎么搞得?不接电话?”宁姨生气的说,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婴儿车里两个宝宝——天寒地冻,最担心的就是冻着了孩子。
“妈,不是说已经到小区门口了吗?”宁嘉困惑的问。
“就是呀,怎么没来呢?”宁姨气急败坏的说:“打手机还不接。”
俩人正说话间,有车停在了俩人面前,母女俩一愣,看从上面下来的林芸竹。
“本以为你们会过完年再走的,我来送送你们。”林芸竹身边的保镖给她打伞,她紧走两步,弯腰去看孩子,虽然有遮挡,但宝宝的身上还是落了雪,她轻轻的给拍打掉,站起身来,对宁嘉说:“孩子,你不能带走。”
“为什么?这是我的孩子!”宁嘉激动的问。心里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宁姨过来,气愤的说:“林芸竹,你别欺人太甚!”
“这是我们纪家的孩子,哪里欺负你们了?”林芸竹轻笑一声,“其实,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以你们现在的条件,觉得能好好的养活这两个孩子吗?你是他们的亲妈不错,可你现在没能力,孩子不能跟着你!跟着你,也是在拖累你。不如到了新地方,找个男人重新开始吧。”
“是,我条件和你们家比天差地别,但孩子怎么可能离开妈妈呢?他们现在吃母乳,奶粉不吃,我不能离开他们,他们也不能离开我!”宁嘉严肃的说:“还有,我以后的生活,不劳烦你安排。我是一名母亲,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孩子,所以,您请回吧,孩子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你的!”
“这个由不得你。”林芸竹先礼后兵,抬手示意,从后面上来两名保镖,就要去抱孩子。
宁嘉和宁姨大惊失色,急忙去护。可还没来得及,胳膊就被人给拽住了。
“林芸竹,你不可以这样!”宁嘉气的大喊道:“你不是说吗,给纪景言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你叫她们给生啊,干什么要抢我的孩子!”
宁姨也跟着喊:“林芸竹,你个毒妇!孩子不可以离开妈妈!不可以!”
母女俩和保镖撕扯着,使出浑身力气要挣脱束缚。
孩子顺利的被抱上了车,宁嘉眼睁睁看着,心急如焚,如一头发狂的母狮,挣脱了保镖的钳制,冲到车子跟前去狠狠地拍打车门。
林芸竹走过来,劝道:“宁嘉,你放心吧,孩子我会好好养着的。念你为纪家生了两个孩子,之前给你母亲六百万她没收,我就把这钱打在你银行卡上了,别为了你那点可笑的自尊不要这钱,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的。”
“林芸竹,我杀了你!”宁嘉眼睛通红,饿狼扑食一般给她扑倒在地,双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宁嘉是下了狠劲儿,掐的林芸竹皱起了眉头,伸出了舌头。保镖过来拉宁嘉,可宁嘉死死的扑在林芸竹的身上,手上一点没松劲儿,大有破釜沉舟的意思。
可再怎么样,宁嘉最后还是被保镖给拉起来拖到了一边。林芸竹狼狈的站起来,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林芸竹!你不得好死!”宁嘉被保镖架着胳膊,又踹又踢的。
宁姨也跟着大骂:“你让她们母子分离,你会得报应的!”
林芸竹整了整衣服,哼道:“我这是在做好事,老天爷会赐福的!”之后看也没再看她们,上车离去。
雪,越下越大,母女俩坐在雪地里,抱头痛哭。
顾家,四个人兴致缺缺的打着麻将。
“芷兮,你初几和二哥回海城哦?”莫雨晴随意的打了一张牌问。
“订的是初三。”夏芷兮回。
顾邵霆问莫雨晴:“肚子,有没有感觉?”
“没有没有,老公,你这一晚上问了百八十遍了,你不累,我都听烦了。”莫雨晴无奈的说。
这初二的预产期,眼看着日子就到了,他很怕会提前,也都做好了入院的准备,就等着莫雨晴发动了。
“我是要剖腹产的,预产期没到呢。”莫雨晴又说道。
顾邵霆说:“有的孩子提前来,我们得时刻注意着。”
“你这样搞的我也好紧张!”莫雨晴微微皱眉道。
“好好好,你别紧张,我去给你洗点水果。”顾邵霆把牌一推,不玩了,对她说:“你去沙发上躺一会儿吧,坐时间长,腰又疼了。”
顾邵阳诶诶的说:“哥,你看你,也不差这一把牌的时间,白瞎我这一手好牌了!”
夏芷兮搀着莫雨晴去了沙发,俩人坐下后,她笑嘻嘻的问:“芷兮,你这肚子什么时候有动静啊?”
“你就别操心我了,你先生出来一个给大家玩玩就好啦。”夏芷兮打着哈哈的说。
“我这不也是希望你早点怀上,和我这个不差太多,两个小姐妹,或是小姐弟,有个伴嘛。”
“你和邵霆不还是要二胎的吗?”夏芷兮问。
“看看吧,我害怕生孩子啊!”莫雨晴双手捂脸,哀嚎道。
“嗯,确实挺吓人,我也不敢。”夏芷兮打了一个寒颤。
莫雨晴笑了一下,看着偌大的房子,说:“今年过年太冷清了,希望妹妹的到来,能让家里热闹起来。”
“会的,有个孩子,会不一样的。”夏芷兮微微歪头,看向那边独自坐着玩麻将的顾邵阳。
这一夜,外面风雪盖蓉城,总有人家里是不安宁的。
“什么?宁嘉走了?”纪静香惊讶的问,“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纪景言眉头深深拧起,手紧紧握成拳头,眼睛狠厉的盯着林芸竹,一字一句的说:“妈,你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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