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言蹲下,捂脸呜呜的哭:“你还抢我台词!”
莫雨晴忍不住哈哈笑的说:“你每次都说这几句,我都背下来了。”
纪景言气的,朝她的腿打了一下,喝醉的人,手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可顾邵霆在旁边看到,抬脚轻踢了他一下,示意警告。
“景言哥哥,快起来,咱进屋吧,我太冷了。”莫雨晴抱着胳膊,跺着脚的说。
顾邵霆不客气的给他提拎起来,“每次喝多都这样,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老婆都走了,我还要什么出息啊?”纪景言靠在顾邵霆的肩膀处,依靠着他进去了。
莫雨晴捡起地上的酒杯,摇了摇头,跟着进去了。
离过年还有四五天的日子了,大街上张灯结彩,喜庆热闹。
一家咖啡厅里,林菀难过又祈求的对坐在对面的男人说:“承轩,我家现在危难时刻,你能不能帮帮我?”
段承轩语气冷淡的说:“你们家公司造成今天这局面,不是一天两天的问题了,回天乏力,我也救不了。”
“不是的,只是运营上出了些小状况而已,只要有资金注入,周转起来,就可以度过难关了。承轩,”林菀情急的一把握住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恳求道:“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怎样怎样,可是如果你帮了我,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段承轩看她,说:“你还不知道?你家公司并不是运营问题,而是你爸被骗了!骗走了公司里所有的资金,现在你们家公司就是个空壳子了,过几天,我看你爸就会宣布破产了!”
“这怎么可能?”林菀惊叫道,“不会的,我爸爸没说是被骗了呀!你是听谁说的?搞错了吧?”
“圈里的人,都知道了。”段承轩说:“可能你爸爸不想让你知道吧。”
林菀呆呆的坐在那里,神色恍惚,嘴里喃喃不停的说:“怎么会呢?爸爸被骗了?那公司就一点都没救了吗?”
“现在这种局面,谁会拿出几十亿来拯救你家公司?只有宣布破产了!”段承轩说。
林菀问:“联姻呢?会有人愿意救我们家吗?”
段承轩轻皱了一下眉头,“你愿意?其实当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林菀双手撑着额头说:“你不知道,这公司是我爸的心血,如同他的孩子一样,公司没了,我爸也不会好的。”
“那你有联姻的对象吗?得经济实力雄厚的才行!”段承轩问。
林菀一点一点的抬起头,紧紧的盯着他看,双眼慢慢的蒙上一层水雾,揶揄的问:“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是你女朋友这件事?虽然你提了几次分手,可我还没答应呢。”
段承轩尴尬的轻咳两声,“不好意思,我……”
“你别说了,”林菀打断他的话,长叹一声:“我不想听。”
段承轩乖乖的闭上了嘴,真的没再说什么。
静默了好一会儿,林菀都被气笑了,“你还真是什么都不说啊,我现在这么惨,你安慰我几句也行啊!”
段承轩看她,眼神复杂,却真情实意的说:“公司的事,我帮你找找人脉,看看有没有人想注资吧。联姻的事,还是要慎重。嗯……还有,”他抿了抿嘴唇:“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合适,可——”
“分手是吧?”林菀强忍着眼泪,倔强的抿着嘴,“好,分手吧!我现在这身份,也没资格站在你身边,会让人瞧不起的。”
段承轩张嘴刚要说话,又被林菀给截了下来,“你什么都别说了,不管你是什么理由,还不都是要分手。哎,你是真的不喜欢我啊,这么长时间,也没让你对我的态度有改变,讲真,我也有点受够了。以后再见面的时间也不会多了,你保重!”说完,她起身,转身捂嘴离去。
透过玻璃窗,他看到她快速的过马路,背脊微微的弯着,身影显得落寞又无助。他突然有些后悔,怎么能在她有困难的时候说分手呢?
林菀回了家,家里气氛还不错,并不是特别沉闷。她努力使自己的嘴角往上弯了弯,冲在客厅看平板的林父甜甜的叫了一声:“爸,我回来了。”
她坐到父亲身边,探头看平板,不在意的问:“爸,看什么呢?”
林父貌似不在意的把平板放到了一边,笑呵呵的看着她问:“去哪玩了?和段承轩约会去了?”
“没有。”林菀摇了摇头,自嘲又坦白的笑着说:“谈分手了。”
林父脸色微微一板,随即又柔和开来,问:“你不是很喜欢他吗?舍得分手?”
“我去求他帮忙。”林菀说:“没谈成,就分手了。”
“没事!”林父豪爽的一说,“他不帮,还有别人。分了也好,比他优秀的人大有人在。”
“爸,你被骗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林菀忍不住的问,“报警了没有啊?公司是要宣布破产了吗?”
林父被质问,神色一怔,随即问:“段承轩和你说的?”
“现在不都知道了吗?就我蒙在鼓里。”林菀痛苦的说:“爸,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林父哀叹一声:“在咱们蓉城,顾家一家做大,接着是纪家,段家,容家……太靠后的,排不上名的根本帮不了咱们家。恰逢现在你和段承轩又分了手,联姻这条道看着只有容家适合条件。可容家昨天我去拜访了,没戏!哎,咱们家尽数到了。”他懊恼的拍了一下大腿。
林菀沉默,没说话。
林父看了她一眼,说:“你也别跟着着急了,爸不会轻易的就去宣布破产。但凡有点机会,都会抓住的。”
林菀点点头,神态疲惫,想要谈几句联姻的事,可始终是没有勇气开口。
“爸,那我先上楼了。”林菀起身朝楼上走去。
林父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似是在筹谋什么。
腊月二十八,袁姨,陈妈和琳姐每人带着一大堆的年货回家了。临走的时候,莫雨晴又给了她们三个大红包。这么好的东家真是打着灯笼不好找,一番道谢后,又说了拜年话,回家了。
纪景言坐在沙发上,在纸上写写划划,莫雨晴凑过去看,原来是在算年三十儿做几个菜。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纪景言感叹着念了一句诗,扔下笔,身子朝后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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