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的睫毛颤了颤,他抬头将杯中的红酒一口饮尽,并没有开口否认。
“我就纳闷了,我怎么无缘无故就成了他未婚妻呢?”这是宁欢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他们是从哪看出来她是他未婚妻的?难不成她就跟着秦渊参加了一场宴会,他们就自动将她归为未婚妻那一栏里了??
这是什么逻辑!
“你不知道吗?”顾三少挑眉望向宁欢,似乎很是惊讶,但又像是在意料之中。
“顾三少,难道你知道?”宁欢终于将目光完全落在他的身上,心中一喜。如果他能给她说明白这件事那就再好不过了,总是一脸懵逼的样子很不好受,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傻子。
顾言之嘴角挂着散漫的笑容,他的眸光往宁欢脖子上的吊坠一扫,开口问道;“你知道你戴的这条项链的来历吗?”
“什么来历?”顾言之忽然间转移话题,让还沉浸在上个问题中的宁欢反应有些迟钝。半响,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说道;“秦渊说这是他公司刚出的一款珠宝,让我充当一下模特给他宣传宣传。”
“哦?”一抹暗光自顾言之眼眸中闪过,他勾唇轻笑。“这是人鱼的眼泪heart--烈焰之心。”
他顿了一下,忽然间就倾身靠近宁欢,修长的指尖轻轻一碰吊坠,里面鲜红的液体就飘飘扬扬的撞在水晶壁上,四散开是妖冶的红花。
这男人身上压迫的气息并不比秦渊弱,在他的手碰到那吊坠时,宁欢就本能的捂着吊坠往后退了一步,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为什么她感觉自从她坦白说怕他后,这男人就丝毫不隐藏自己身上危险的气息了呢?!
看到宁欢往后躲,顾言之也只是勾了勾唇没有过多的纠缠。“我想你一定还没有见到这吊坠的样子,不如先找个地方看一看?”
宁欢犹豫的点了下头。她不知道顾言之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她清楚的是:顾言之并不会在一些无用的事情上多费口舌,他无缘无故就给她提起关于这个吊坠的事情,想来里面也一定是有什么猫腻。她四处环视了一下,向着不远处一块透明玻璃走去。
干净的玻璃中可以清晰地反映宁欢的样子,宁欢凝眉看向悬挂着吊坠的位置,却忽然间僵住了。
那颗圆润光滑的珠子在灯光的映衬下泛着点点的微光,在透明的珠子中禁锢着一抹妖娆的红,随着宁欢身体微微的晃动而挥洒。宁欢好奇的用手戳了戳那珠子,随着珠子的晃动里面的那抹红也开始四处飘散,冲撞在透明的壁上瞬间开花。
那抹红并不像是普通的液体,虽然在珠子晃动的时候里面的液体跟着晃动,但却是轻飘飘的像是一股红烟,可当它碰到壁上的时候散开的液滴却又的确和水滴类似。
“喜欢么?”不知何时顾言之竟然来到了她的身后,宁欢的动作微顿,轻轻‘恩’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他的问题。宁欢觉得,这珠子自带一种无法忽视的美感和蛊惑,无论是男性或是女性,都抵抗不了吧。
“这透明珠子里面包裹的艳红,传说是人鱼为爱焚烧后的心血,被封锁在这珠子里面不死不灭。”见宁欢一直盯着那抹红,顾言之不由得开口解释了一句。
宁欢听着点了点头,一下下戳着那珠子,忽然间想起了什么,问道;“这珠子是水晶吗?设计它的人真厉害!”这种令人惊叹的技巧工法实在是令宁欢惊叹佩服,如果她知道是谁设计的它,一定会把这个设计师所有的作品都欣赏一遍。
“不是水晶。”顾言之清凉的声音打断了宁欢的幻想,她好奇的看向他。“不是水晶,那是什么?”
“谁知道呢。”顾言之眯了眯眼望着那吊坠一笑。“或许它真的是人鱼的眼泪吧。”它是横空出世,有关它的记载也只有它的名字与流传下来的传说。
宁欢跟着一笑,不置可否。其实要不是亲耳听见,宁欢是绝对不可能相信这种话是从顾言之嘴里说出来的,他竟然也会相信这种传说么?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她忽然察觉出有些地方不对劲。刚张了张嘴准备向他询问些什么,望向顾言之的时候却愣住了。
那男人长长的睫毛遮在眼睑投下了一小块阴影,他漆黑漂亮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怔怔的,似阴郁,又似些意味不明的复杂情绪,很是隐晦。
他……这是在发呆?宁欢微囧,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拉回他的思绪。
“怎么了?”好似感觉到宁欢的窘迫,只是眨眼间那男人就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样子。他淡淡凝视着宁欢,仿佛刚才发生过的一切都是一场错觉。
宁欢咬了咬唇,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顾三少,你无缘无故会给我说起这颗吊坠的来历,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还有,既然你说这人鱼的眼泪来历不明年代久远,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秦渊说这是他们公司推出的新款……是骗我的咯?”
顾言之眼眸一暗,他虽然没有开口回答,但是他的笑容却说明了一切!
秦渊果然是在骗她!
在想多询问些什么,但顾言之显然已经不准备开口。她浑浑噩噩的向角落走去,刚好有侍从从她身边路过,询问她要不要饮品,她点了点头随手拿起了一杯就往嘴里灌。
唔,竟然是酒。恩,而且有相当浓烈的酒味,宁欢勉强咽下,喉咙一烧,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甘甜。
这种极致的两种极端,很适合此刻的宁欢。她端起来高脚杯,刚想再来一口,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强势的将酒杯从她手中抽走。
“在喝酒?”不等宁欢回头,一具温热的身体就已经抵在她的身后,秦渊的嗓音低沉而性感,竟让宁欢有一些恍惚。
原以为她会迅速的反击,亦或者是像小野猫一样露出委屈不甘的眼神望着他,可这次宁欢却只是低下了头,理也没理他。
感觉到宁欢的情绪不高,秦渊微微皱眉。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纤腰,使她更加贴近了自己,微微低下头贴近宁欢的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诱.哄的意味说道。“怎么了,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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