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的霸道也能因为顿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不懂,我嗯了一声,没动。
“才下飞机?来,过来。”殷亦桀将报纸收了,撑着沙发扶手往一边挪了挪,示意我在他身边坐下。
扭头放报纸的时候,似乎有种如释重负?
我说不上来,反正,我我好在没做心理建设,要不然全浪费了。[
或许他的如释重负,是终于可以因为此时和我分手?
我胡乱这么想着。
以前不是听说,谁谁瘫痪了,就将他媳妇儿离了。
殷亦桀那么爱我,大概会做这种事儿吧?
晕乎乎,我走过去,我不要他就这样放手唉。
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堵得难受。
说爱吧,没那么简单;说不爱吧,一个概念,也不是这么回事。
就是觉得,他怎么一下子变化这么大?
听说有个裘千尺,是裘千尺吗?我没看电视不确定,反正就是有个人之前无恶不作,后来皈依佛门了,让海灯法师收为徒弟,前后变化特别大。
这种感觉还真不大好受,他以前是霸道又惹人讨厌一些,可习惯了
人都有贱忄生,我也有吧。
坐在殷亦桀身边,我愈发左右不舒服,不对劲儿。
以前吧,我们都不是这么坐的,没人的时候,不是他抱着我
好吧,他腿有问题,我大概从今往后是别指望再坐他腿上了,虽然那个姿势实在有些色忄青。
其实那姿势本身并不色忄青,但他总能将不色忄青的事儿搞得很色忄青,要不就不是殷亦桀了。
现在这么并排坐着,我我我说一句什么吧
“伤口已经好了?”我看望病人,似乎可以这么问吧?不过话出口,我又迟疑了。
截肢,十天,他伤口能好?他伤口有多娇气,我可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缺血小板,那么大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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