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抱,我明明看见你在他怀里。”红旗终于把她抱在自己怀里,党蓝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任他抱着了。红旗挑了挑眉,嘴角忍不住翘起一个弧度。
过了一会儿,党蓝才开口:“红旗我最后再说一遍,从我跟叶潇分手的那一刻,我跟他就彻底没关系了,无论曾经我多爱他,都过去了,真的。”
红旗把她的身子扭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他轻轻问了一句:“那么现在呢,你爱我吗?”
党蓝抬头看着他,目光有片刻疑惑,红旗忽然把她按进自己怀里:“我太急了是不是,你就当我没问,其实以前我就想过,你爱不爱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爱你就好,只要你让我爱你就好。”
党蓝忽然觉得心酸,可她不想把爱这个字如此轻易的说出口,在她还没有确定的时候,她不能确定自己对红旗的感情,但她却很清楚自己不爱叶潇了,今天见了叶潇之后,她忽然觉得,她一直以为会刻骨铭心的感情,不知不觉淡了,即使那是她的初恋,而在心中越来越鲜明的人是红旗。
她不由自主会想起他,挂念他,会为了他的误会觉得委屈,嘴里说着完了,心里却舍不下,磨蹭着给他机会挽留自己,这不是她,她不会这么优柔寡断,但她就是舍不下怎么办,在刚才的委屈过后,只红旗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她觉得心酸愧疚,而刚才那些委屈仿佛不存在了一样。
她忍不住抬起手臂圈住他的颈项:“我不知道我现在爱不爱,但我知道我不能失去你,因为不能失去,所以走不了,即使嘴上说的多狠,可心里狠不下,就算我想走,可我的腿仿佛有自主意识一步都迈不开,红旗,我很没用对不对。”
红旗忍不住笑了一声:“谁说我家蓝蓝没用,在我面前那么有用做什么,我就喜欢没用的蓝蓝,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红旗的声音越来越低,低的有些嘶哑,有些缠绵,他的唇落下来,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子,最后噙住她的唇辗转……撬开她的唇探入那温热柔软的蜜地,用力吸,吮搅,动,勾连起熟悉的情,潮从心底升起来……
党蓝渐渐觉得燥热难耐,她不由自主回应着他,她的唇,她的舌,她的身体……裙子落在地上,胸衣,小裤裤……即使如此她仍然觉得热,因为红旗的越来越炽热,仿佛一把火要把她焚烧殆尽……
他伏在她身上,她能感觉到他身上坚实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纠结的线条……做这种事的时候,红旗总是异常用力,技巧上来说还是有所欠缺,但力道足够,像一头蛮干的牛……党蓝已经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不由自主去配合……
过后党蓝趴在红旗身上,都在想自己的口是心非,嘴里说着完了,最后又跟红旗滚床单了,而且滚得如此激情,党蓝想到刚才就忍不住脸红,貌似她叫的声音儿有点儿过大。
红旗抚摸着她汗湿的背,一下一下的,他爱极了这时候的蓝蓝,软绵绵的趴在他身上,像一只慵懒的猫,闭着眼,任他怎么摆布都行,又乖又性感。
想起刚才,红旗的大手从她的腰线上滑了下去,抓住她肉呼呼圆润挺翘的小屁,股捏了一下,党蓝皱了皱眉,却听见红旗在她耳边说:“刚才是不是很舒服嗯?”
党蓝脸红了红,不打算搭理他,小脸一缩,缩进他的颈窝里,哼唧了一声:“难受要洗澡。”
红旗低笑了一声,抱着她下地往浴室走,一边走一边说:“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舒服,因为你一个劲儿抓我的后背让我用力……”“不许说。”党蓝实在忍不住抬手把他的嘴捂住,脸红的仿佛窗外的夕阳,夕阳?党蓝一侧头才发现夕阳已经渲染了半边天空,绚烂而美丽,那光亮的颜色即使马上就要隐没,却也带给人无限希望。
晚上十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党蓝跟红旗都很清楚,老人家只是拖时候罢了,老人家的年纪大了,又一直有心血管的毛病,不发病还好,这一发起病来就来势汹汹,哪怕老人家一辈子经过不少大风大浪,但生老病死,是谁也躲不过去的劫。
当初进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跟他们说了,让他们做好准备,老人家至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而现在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月。
党蓝跟红旗进了医院大厅,正遇上叶潇,党蓝下意识看了红旗一眼,红旗并没有什么反应,抓着她进了电梯,电梯要合上的一瞬,叶潇挡住电梯门走了进来,他站在了党蓝的另一侧,随着电梯门合上,被这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的党蓝,觉得异常不自在,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这种情景出现。
电梯叮一声,到了他们要去的楼层,电梯门打开的一瞬,党蓝急忙要往外冲,却被红旗紧紧抓住手,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改抓为扣,扣住她的手,然后十指交叉,走了出去。
叶潇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才缓缓步出电梯,他的脸色有些暗淡,就像窗外黑兮兮的夜空,仿佛永远也等不来黎明。
以前叶潇还存着一丝侥幸,侥幸的盼着蓝蓝对自己还有感情,侥幸的希望蓝蓝没有爱上红旗,所以他要争取,尽自己一切力量争取,甚至不惜认了赵长风,但今天,这份侥幸彻底破灭了,如果说,白天蓝蓝对他说那些的时候,他还没死心,那么刚才,在他看到他们那一刻,叶潇的心彻底冷了,冷的再无一丝温度。
七年的感情,他对蓝蓝已经非常了解,或许他曾经疏忽过,但现在只要看见她,她的每一个表情跟目光,他都能清楚的知道代表着什么,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的心冷了。
刚才看到自己那一刻,蓝蓝下意识的去看她身边的党红旗,她目光里的小心翼翼说明她如此在乎身边的男人,这种小心翼翼,即使在他们在一起的七年里都不曾有过,她爱上了红旗,或许她自己还不知道,但她爱他。
叶潇走到病房门口站住,他不大想进去,尤其里头有红旗跟蓝蓝,更何况,里头的人之于自己不过是个陌生的老人罢了,哪怕他跟自己有着最亲的血缘关系,但他没什么感觉,有的只是陌生。
那天赵长风带他进去,跟里头的老人说自己是赵家的孙子的时候,老人除了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任何反应,或许在老人眼里只有一个孙子,自己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存在本就荒唐可笑,不是吗。
赵长风出来给他打电话的,却看到叶潇靠墙立着,皱了皱眉:“怎么不进来,你爷爷想见你。”爷爷?叶潇忍不住觉得讽刺,不过还是走了进去。
意外的,老人看上去精神很好,即使躺在那里不能动,但不像上次那样昏昏沉沉的,虽然虚弱,他的目光却清醒睿智。
他看着叶潇,手轻轻抬了一下,叶潇略迟疑片刻,走了过去,老人缓缓握住了他的手,老人已经没多少力气,老人的嘴唇动了动,说出几个字,虽然微弱却相当清楚,他说的是:“叫爷爷。”
叶潇颇复杂的看着病床上的老人,瘦成了皮包骨的干巴老头,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首长,他只是个垂暮老人而已,而在他满含希望的目光下,叶潇竟然无法狠心拒绝。
或许他该相信血缘,他终于低低叫了声爷爷,老人的目光流露出欣慰,然后,老人去牵红旗的手,红旗有些微抗拒,但老人显然相当固执,即使已经虚弱成这样,依然固执的把红旗的手跟叶潇叠在一起,拍了拍……党蓝想或许这就是老人最后的愿望。
老人是后半夜走的,并没受什么罪,很安详,去之前一直抓着红旗跟叶潇的手没放开,直到不得不放开的那一刻……
灵堂设在赵家,连着三天来吊唁的人不断,毕竟赵家地位摆在哪里,只不过即使生前的地位再显赫,也终归要入土为安。
下葬那天正赶上下雨,不大却绵绵密密的,仿佛人心底的泪,从始至终,党蓝都陪在红旗身边片刻不离,她知道红旗有多难过,到党家之前,红旗是跟着赵爷爷长大的,到党家之后每年寒暑假也要回赵爷爷这里,如果说赵家有什么是让红旗放不下的,也就是他爷爷了。
但还是忍不住劝他:“回去吧!你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
红旗接过她手里的伞,两人回到赵家的时候,看到外头停着的赵长风的车,红旗抓住党蓝的手:“一会儿无论我爸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你只需要知道我爱你就好。”淡蓝点点头。
党蓝跟着他走进赵家,看到屋里的人,不禁愣了一下,除了赵长风还有叶潇跟他的母亲罗慧娟,党蓝忍不住皱了皱眉,罗慧娟跟自己从来就不对盘,这会儿从她眼里,党蓝看到了赤,裸,裸的恶意……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暂停明儿继续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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