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饭桌上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暧昧的笑。
只有晏西笑了一会儿,道:“咦,三小姐不是天凌哥的妹妹?”
说完,他就后悔了——他不该管主子的事情!
洛天祈笑笑:“蕊蕊是小时候被我父母领养的,他们可以在一起的。”
闻言,晏西晏北还有裴心,都放下了心里的疑惑,渐渐释怀。可是回想起刚才凌冽霸气侧漏地对着相机,宣布了自己对洛天蕊的所有权的画面,又都忍不住染上笑意。
洛天蕊被一圈人笑的发窘,小脑袋垂下,都快埋到胸口了。
凌冽见状,干咳了两声,一个凌厉的眼神秒杀了一桌人,大家这才各忙各的不敢再笑了。
午餐后,他们一起去看了电影,还去了ktv唱歌,在外面吃了意大利菜,这才各自驾车回去。
当洛天祈载着裴心回到洛宅的时候,没想到,爸爸的车居然停在了门口。
他诧异地看着方言:“我爸我妈回来了?”
方言点点头:“是的,亲家老爷也来了,正在三楼跟少爷少夫人说话呢!”
方言口中的亲家老爷,就是胥尔升。
洛天祈诧异地看眼楼上,按说凌儿奶奶才刚刚回来,外公外婆去欧洲旅游还要段日子呢,他们应该住在凌公馆才对啊。
方言笑道:“祈少,今晚没事早点睡吧,感觉少爷他们情绪都不是很好。”
“谢谢。”
洛天祈应了一声,然后牵着裴心就上了楼。
他吩咐裴心去洗澡,然后自己回了房间,还美其名曰过一会儿来检查她语文的背书情况。
裴心点点头,想着哥哥一会儿要检查,还是大概把语文书翻了一遍,这才拿着睡衣去洗澡的。
等她学会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后,扎了个马尾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洛天祈已经坐在她床边等着她了。
“过来!”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她面颊一红,乖巧地将手掌奉上,人就这样被他牵到了怀里。
洛天祈此刻不得不佩服胥宁!
这个舅舅,还真是舅舅!
相比之前裴心对他的抗拒冷漠,这会儿的她温柔的不可思议,就如同一只随时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一般,那迷茫的眼神跟酡红的脸颊,都让他心猿意马,仿佛连呼吸都不会了。
他忽然抬起手掌,掌心中变魔术一般拉开一抹银色,然后将一根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裴心垂眸一看,抬手摸了摸。
她不知道,这根链子就是当年的小祈归被慕希宸用快递的方式送回来的时候,绑在手腕上的链子,而那枚吊坠,就是小天祈小时候戴了很多年的墨玉手链上的转运珠。
这两样东西,都是对于洛天祈来说,非常有纪念价值的东西。
等于,他是真的把自己的一颗心都交给了她。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了一句。
“呵呵。”他傻傻地笑了笑:“你戴着玩吧!”
没有过多的解释,他在她的脸颊上浅浅亲了一下,尽管不舍得,却还是道了晚安,然后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凌公馆。
凌冽牵着洛天蕊一回去,就感觉到家里的氛围有些奇怪。
凌冽这些日子不是很喜欢老太太,能躲就躲,尤其发现父亲的车子已经离开了凌公馆之后,便牵着洛天蕊赶紧回房去了,天塌了,也不打算出来了。
两人各自洗过澡,晏北给他们端了饮料与零食,然后笑着退了出来。
洛天蕊躺在床上看着昨天播的肥皂剧,正在兴头上,完全没在意凌冽正在一边翻箱倒柜地找什么。
等他找到了什么笑嘻嘻地凑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一摊手掌,指尖直接拉开一抹银色,放在洛天蕊面前。
“墨玉!”洛天蕊眼眸一亮:“这不是你小时候手链上串着的转运珠么?”
他挑眉笑了笑,很高兴她认得!
“这链子,是我爸爸妈妈领结婚证的那一天,我妈妈帮我爸爸解开脖子上的戒指,退下来之后,我爸爸亲手戴在我脖子上的。后来你给我了海豚项链,我就把它取下没戴了。小珠珠,今天是中国情人节,我没有提前给你准备礼物,所以,这个送给你吧。”
说完,他抬手,将项链戴在了洛天蕊的脖子上,扣好扣子之后,盯着她优美的锁骨笑了笑:“很漂亮。”
洛天蕊自然知道,这两件东西对于凌冽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不然,他不可能这些年不用了,却还是随身收藏着。
指尖婆娑着那枚墨玉,她鼻子一酸,冲他扬眉一笑:“希望我们俩的爱情也能如同你父母那样,雨过天晴,越来越好!”
他倾身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里,闭上眼,郑重道:“一定会!”
就在两对孩子甜甜蜜蜜入梦乡的时候,凌予夫妻俩跟胥尔升,却还在书房里谈论着!
胥尔升看问题比起他们更加全面,他直接指出了一个所有人都忽略的问题——凌予是中**方的军长,而他的养女却是国际毒枭的孩子!
胥尔升道:“现在的人民解放军,结婚什么的,结婚对象都要进行严格的政审,对象的家庭成员,都要一一进行登记。万一你有个底子不干净的养女的事情传了出去,你这个军长,还要不要干了?”
靳如歌蹙眉道:“我们行的端做得正,不怕别人流言蜚语!”
胥尔升叹了口气:“凌予现在的位置,树大招风,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多少人眼红!何况蕊蕊家里并非一般的小毒贩,那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帮派,还是跨国的!凌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古往今来的冤案太多了,有多少是真的能昭雪的?通敌叛国在我们国家是死刑,这点你会不清楚?”
凌予沉默了很久,感慨道:“第一次见她,她粉嫩粉嫩的,就在小绒毯里待着,我抱着她软软的身子,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抱就是十几年。现在知道她会给我带来麻烦,我就要弃了她,让她去过血雨腥风的日子,我,怎么可能舍得?”
凌予的嗓音满是磁性,真挚中透着一股凄然,靳如歌闻言,顷刻间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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