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愕的目光下,熟悉的保时捷乍然停在她脚边。这样安静的夜里,刹车声显得异常的尖锐。
杨樾怔愣在当场,良久,都只能愣愣的盯着那辆车。
厚重的车窗下,她看不到车内的人,可是,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他冷锐的视线正牢牢的盯着自己洄。
那眼神就像凶猛的鹰隼一般,仿佛要破窗而出,将她整个人吞噬盒。
她心下微紧,直觉告诉她,她应该立刻转身就走,可是,双腿站定在地上就像生了根一样,怎么都动弹不得。
季禹森……
他为什么还在这儿?
她以为,他早就离开了。
驾驶座的车门,被推开。那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从车上大步下来。带着让人心颤的凛然和剧烈的压迫感。
杨樾怔愣,有些僵硬的站定在那,直到手腕被大掌蓦地扣住。
剧烈的痛意袭来,她才猛然回神,挣扎,“季禹森,你放手!”
他薄唇抿成了直线,漠然的沉默。昏暗的光线从头上扫射下来,让他面部线条显得越发的冷峻、无温。
“你抓痛我了!”杨樾只觉得委屈,打起了哭腔。
他太用力了,手腕快被他握得脱臼了一样。甩脱,偏偏也甩脱不得。
副驾驶座的门被拉开,她整个人几乎是被推进去的。像是对一个毫无生命的麻布袋一样,一点都没有怜惜,反倒是粗暴无礼。
“你让我下车!我不要上你的车!”
他越是沉默,杨樾越是惊叫。季禹森‘啪嗒’一下,替她扣上了安全带。
抬起头来,眼里透着森冷的光,满满的全是警告。
杨樾一愣神。
等到他已经绕到了驾驶座上,她才猛然回神,拼命的去解身上的安全带。
可是,他更快一步的将车门落上了锁。
“我要下车!我要回去!”杨樾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知道他很生气,这让她觉得惊慌。
手去掰车锁,可是,季禹森已经将她的手一把扣住,反箍到了身后。
继而,她整个身子都被他翻转过来。
乍然对上他盛满盛怒的眸子,她眸子紧缩,闪过一丝怯意。
“回去?不去找锦川了?”他终于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酷寒。
更像是质问。
“不要你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杨樾负气的回他。这人真是好粗蛮,她的手都快被他折断了,可他丝毫都不知道心疼。
她又挣了下,让他大掌一收,她疼得快要掉出泪来。
“好一个不要我管!杨樾,你再问你一遍,你和锦川,是不是真在一起了?”
咬牙切齿,每一个字硬邦邦的,像是石头。
凉得没有任何温度。
杨樾怔愣,垂下眼,咬着唇。一会儿,才幽幽的说:“反正……我和你是已经结束了……”
他的母亲,自己的家庭,都让她觉得深深的疲倦。
季禹森嗤笑,捏住她的下颔,将她小巧的脸庞抬起来,“杨樾,你的心真的就这么摇摆不定?才回来多久,就变了心!小小年纪,能把两个男人玩在你的掌心,你可真行!”
字字都是控诉,字字都是奚落。
杨樾脸色白了又白。心里各种委屈往上涌,盘踞在胸口,最终化作了不甘,叫她说出的话亦是口不择言。
“是,你也说过,我年纪不大,一路上我要见的风景还很多,我的心自然会摇摆不定!和锦川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他温吞,觉得你更有男人味,你可以给我激情,可是,和他分手后,我才发现……你给我的也不过就只有激情而已,激情不是爱情!”
季禹森眉心蹙起,寒意布满俊颜。
额上的青筋突突跳着,异常可怖。
杨樾有些害怕的舔了舔唇,可是,怒意冲顶,驱使着她继续:“季禹森,你听明白了么?我对你……没有爱情……你妄图用婚姻桎梏我,这让我觉得荒
谬!”
本以为他会盛怒到极点,可是,他竟然是不怒反笑。
眼里的森冷却像是张天罗地网般笼罩着她,让她呼吸困难。
“你说的没错……我竟然想给你这种人婚姻,还想把你娶回家,这种想法确实是荒谬,荒谬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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