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脸上带着儒雅的,迷人的笑容,白衣胜雪的模样,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好吧!乐乐,这个事情我们就先不说了,我现在没有地方住,可以住在你的钱庄吗?”
“不行!”西楼月和墨染枫同时吼出这句话来。
“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们。”温雅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晃着,看起来玉树临风。
封乐乐实在是弄不明白了,这个男人怎么会忽然之间变得这么缠人呢?真是让人的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她顿时有了脾气,高声喉到:“温雅,你再这样像死皮膏药一样的黏过来,信不信我灭了你?!”说话之间,封乐乐脸上渐渐有了怒气。那怒气仿佛要波及到四周一样。
温雅见她这样的生气,冷气立即就变得好了一些。可谓是格外温和:“好吧,好吧,既然你现在这样的不方便,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楼月,染枫,我们走。”封乐乐当即扭过头。
他们刚刚迈出几步没有多久。封乐乐就说到:“我总觉得温雅身上有一股让我很熟悉的味道。”
西楼月黑亮的眸子带着一丝怅惘:“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和梦长歌格外的相似,你才以觉得他熟悉吧!”
她香软弹滑的身子向着皇甫战靠了过去。
皇甫战抱着她:“累了?”
封乐乐露出很疲惫的神态:“是的呢,忽然发现好累好累。”
皇甫战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儿,乖,休息一下就好了。”
封乐乐走到他的身边,水雾氤氲,笼罩着他完美的身形。虽然他背对着她,但是她已然能够看到他凌厉张狂的侧脸。
美男入浴图,封乐乐暗自咽了咽口水。
“怎么?被本尊的英俊迷倒了?”皇甫战自信张扬的声音传来。
封乐乐很不争气的点了点头,然后再摇了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你敢说没有?”皇甫战一下子转过身来,水花溅到了封乐乐的身上。
封乐乐抹去了脸上的水珠,将皇甫战的身子掰了过去:“王爷,小女子替你擦背。你先坐好。”
“因为……这是你给我的……爱。”封乐乐哽咽的呢喃着。
此刻的她,站在凤舞九天最高的阁楼之上。光影迷离,风吹得她的裙摆在流光之下盛开如花。
高大的木棉树上,一朵一朵的木棉花被风吹落下来,她伸手接住了一朵。
“乐乐……”她的耳旁仿佛响起皇甫战悲哀的喊声。
她把木棉花放在鼻尖嗅了嗅,却没有闻到任何的香味。
她握着木棉花的手一松……
“我爱你!梦大哥……我爱你……爱你……”她抱膝蹲在了地上,头埋在膝盖上。
木棉花从房顶之上跌落而下,坠落,坠落。
“啊……”一声哀嚎在葬情湖边响起。
三天前,封乐乐失踪。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在找到她。
在第三天的夜里,皇甫战在湖里发现了封乐乐的尸体。
皇甫战身子向后仰去,将滚烫的眼泪憋回了心底。
“封乐乐,你这个骗子……骗子……”他的膝盖跪在了水里,他抱着的尸体重新没入了水中。
他将头埋了下去,贴在水里面那张面目不堪的脸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哈哈哈哈……封乐乐,你这个骗子!为什么要丢下我离开?为什么?!”
暗夜天际,无人应答。
过了好久,皇甫战才抱着尸体从水里面走了上来。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任何光芒。
“皇甫公子。”火翘刚刚开口。
“滚回去!告诉你父亲,收拾细软吧!”皇甫战丢下这一句话,抱着尸体离开了葬情湖。
火翘愣住了,皇甫战是想要?想要搞垮火家?
火翘想明白了之后,整个人一下子呆坐在了地上。
皇甫公子皇甫战一向是说道做到。
火家,火家恐怕是要跨了。
她原本还想要和封乐乐斗上一斗,而如今看见这样的情况,没有封乐乐,就没有火家的荣华富贵。她,竟然是恨不得封乐乐能够重新活过来的。
不!啊……
火翘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始终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比不上封乐乐。
……
皇甫战抱着尸体,一直向着前方走去。
天渐渐的恢复了明亮。皇甫战看见了一片桃花的林子。灼灼妖娆,美丽迷人。
“乐乐,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这里盛开的桃花了。今天,我就将你葬在这桃花树下,让你能够随着这桃花树开落。”
细细看来,这片桃林,昨天温雅就带着封乐乐来过。
空气中仿佛还有属于封乐乐的气息。
皇甫战将封乐乐放在了地上,找来了一根木棍开始挖着泥土,木棍断了一根又一根,他索性直接将木棍丢在一边,直接用自己的手开始挖掘。
他修长的,洁白的手指上沾满了泥土。鲜血和着泥土。
他的脸上没有眼泪。
太阳落下之前的最后一点光晕照耀在了他的脸上,地上的大坑已经挖了出来。温雅将地上的尸体抱了起来,然后放进了坑里。
一捧泥土覆盖在了尸体的衣服上。
皇甫战埋葬的,仿佛就是自己的心。
“乐乐,我不能够随你一起去了。因为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不过,三生石边,奈何桥旁,你不要走得太快,你一定要等着我。等着我来寻找你。我们下一辈子,永远,永远也不要分开。”
太阳落了下去,皇甫战的身上,升起了仇恨的光芒。
亭园深处,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谈论着什么。
“嗳,你说那个舞天姬是什么来头啊?”一身穿鹅黄色衣服的明艳女子向众人询问道。
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抬了抬手腕,拂动了一下头发:“这哪儿知道啊。”
“嗳,你看凌叶姑姑对她多好啊。她要什么有什么。为了她明天登台,还专门将舞台给改造了。听说还专门给他定制了衣服。”另外一个白色碎花衣服的女人也插嘴进来了。
“不管她是什么来头,在这凤舞九天里,没有人能够撼动玉姐姐的花魁位置。”鹅黄色衣服的女人看向正在一旁安静弹着古琴的女子。
顺着鹅黄衣服女人的眼光看去,入目的是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她的身上有着一股超然的气质,远远看去,如同跌落凡间的谪仙一般,确实当得起花魁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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