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柠哥,你别太难过,节哀。”
权赫柠看向顾珍珍,“我有点难过,但,我想更难过的应该不会是我,珍珍,给你哥打电话吧,我打过去说这个事情,他不相信。”
叶硗深有体会,“我打过去,他也不相信。”
可顾珍珍有点不明白,“这件事跟我哥不是没什么关联吗?”
“她是你哥爱的女人,你说,有没有关联?”权赫柠说完便走上了大桥。
顾珍珍闻言,手心冰凉,不敢挡误,立即给顾长卿拨打了电话。
这次打过去已经关机。
她只好对叶硗说道,“我去找他,你们先在这里,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经过吊机的打捞,豪车变残车被吊上了岸上。
只是车的玻璃碎渣一片,车内的主驾驶上到处是血,却空无一人。
结果显而易见,人已经十有**溺亡了。
接下来打捞尸体,只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到了最后,警方初步判断,尸体冲到了河下游,继续不间断的寻找。
桥上的几个人或蹲或站,个个缄默不语。
顾珍珍坐出租车回到市里,她直接来到了顾长卿的小区内。
“我哥在吗?”打开门便直接问道。
黑衣人连忙回答,“在吃饭。”
顾珍珍一急,“他还有心思吃饭!”
等她跑到了客厅门口,发现顾长卿的确在吃饭。
身边还坐着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
“哥,这个又是谁?”
杨唱站起身,“是珍珍吧,我是杨唱,杨树的杨,唱歌的唱。”
顾珍珍瞥她一眼,“我管你是什么羊粪的羊还是什么杨,我只问你,你在我哥这里干什么?”
“我是伯母和长卿介绍的对象。”
顾珍珍瞬间石化,“哥,你俩在交往?”
顾长卿低头吃饭,“来我这儿什么事?”
顾珍珍一时间定住了神,她局促了一会儿,不知还该不该说。
“那个叶硗和赫柠哥不是都给你打电话了吗?”想了想,她说出了这一句。
顾长卿手一顿,转头看向她,“你也参加进来想要忽悠我?”
顾珍珍一急,鼻子有些酸楚,“哥!是真的,安小暖出事了,她现在已经溺亡了,正在打捞尸体,若不赫柠哥说你爱她,我不会跑这一趟来喊你。”
顾长卿坐在那里,身子慢慢的站起,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他站直,狭长的双目顿时泪流满面。
顾珍珍和杨唱都惊着了。
“哥?”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顾长卿什么话也没说,出了大门,顾珍珍追上,一起上车。
等到赶到城郊的时候,警方已经离开。
打捞出了一件粉红色的毛衣外套,经马纯纯证明,这件外套正是安小暖的衣服。
其中,叶硗和权赫柠也见过她穿。
这件衣服可能是因为水将她冲到下游的时候冲掉的,下游则直接通常江水。
明天继续一直沿着下游打捞。
警方公示,人确定已经溺亡了,这么久的时间,从那么高的桥上蹿下去,就算不死,最少也会当场昏厥,而无论前者还是后者,是没有生还的可能性的。
这个答案是意料中的事情。
车子熄火,几双眼睛看去,顾长卿几乎站不住,他踉跄的跑到叶硗旁边,声音带着颤抖,“人呢?她人呢!”
叶硗站起身,转头看向撞断的栏杆,没吭声。
权赫柠走过去,拍了拍顾长卿的肩膀,低沉的回答,“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马纯纯站起身,泪眼婆沙看着他,“你现在来干什么?你早干什么去了?你将小暖姐赶出来,你还来干什么?既然不能给她幸福,那一开始就不要让她跟你!”
顾长卿没有说话,他蹲下身,手拎起湿哒哒的粉红色的毛衣外套,那液体的触觉在他的指尖处刺疼无比,他的心疼的泛滥。
他没想到,自己比想象中爱她。
他没想到,自己会不经意的爱她,又会如此爱她。
他以为,将她送走一段时间,重新整理好一切,便可将她追回。
他以为,自己内心深受煎熬不要紧,只要她可以好。
但,他错了,大错特错了,他不该这样。
就这么,永远的失去了再次追回她的机会,这一定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寂静的夜里,绵绵细雨下个不停,风也渐渐的起了。
哽咽声让众人听的分明,他从不在朋友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这一次是例外。
他像个孩子一样一只手捂住了眼睛,渐渐哭的失去了理智。
没有人劝他,都站在那里,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各自难受。
顾珍珍从没见过他这样,她是第一次知道自家大哥会和安小暖有关系。
离开的时候,每个人都全身湿透,马纯纯发起了高烧,一起都去了顾长卿的住宅。
家庭医生为马纯纯挂上了退烧点滴,权赫柠坐在沙发上不语,叶硗率先打破沉默气氛,“冻死我了,我先找身衣服穿上。”
顾珍珍瞥他一眼,“上面浴袍,下面皮鞋,你的搭配也真是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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