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跟着中年汉子穿堂过院,眼见整个庄园到处种的都是柳树,现在时节柳树刚刚发出嫩绿色的新枝,到处都是让人心怡的绿色,不时还有弯曲的流水、精巧的假山,处处透着一股清新的气息,“万恶的地主阶级真会享受,”王烈腹诽,这座庄园少也得有几百亩,不管现在还是后世,那都得是天价的存在,“不过我喜欢。”王烈嘟囔道,“等着武功再厉害再去清扫几个山贼窝,我也自己搞个庄园玩玩。”
“王公子,尊师就在前面的园子居住。”中年汉子的声音打断了王烈的胡思乱想,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前方有一条横过的水渠,水渠上面一座拱桥,过了拱桥就是一处隐在树丛中的园。
“的就不方便进去了,公子可先进去,我们庄主随后就来。”中年汉子躬身一作揖,转身离去了。
王烈拍拍衣服,迈步跨过拱桥,来到园门口,轻轻推开虚掩的木门。
“徒儿回来了,一路可还顺利?”王烈手刚推开门,一个清朗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正是逍遥子的声音。
“当然顺利,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王烈快步走进园,一个马屁拍了过去。
却见逍遥子正坐在园南首的一个石桌面前,他旁边坐的正是无崖子,无崖子正在烧水煮茶,此刻都是眼望进门处的王烈,以他们的功夫,十丈外都能听到王烈到来。
逍遥子哈哈大笑,“就你会话,过来吧,几个山贼要是还搞不定,为师可要把你逐出师门了。”
王烈刚忙凑到石桌前坐下,“师兄,弟来吧。”他伸手从无崖子手里接过水壶。
“你师兄的茶道已经青出于蓝,超越为师了,你子捣什么乱。乖乖喝茶。”逍遥子轻斥道。无崖子在一旁笑而不语。
“师父,不是弟子自夸,这茶道呢,弟子也是略通一二,想当年弟子号称茶界**王子,虽然比不上师兄,那也不是浪得虚名的。”王烈吹嘘道。
“既如此,为师且尝尝你的手艺。”逍遥子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道。
“师弟还真是什么都略懂一。”无崖子开玩笑地道。
“什么都略懂一,生活才多彩一嘛,不过比起师兄就差远了,我这也就能唬唬外行,哪像师父师兄,琴棋书画、医卜星相无所不精。”
“那些都是道,你专心练好你的武功才是正道。”逍遥子教训他道,“你师兄就是分心太多,以致耽搁了功夫,想要突破先天还不知要何年何月。”
“弟子让师父失望了。”无崖子满脸羞愧。
“先天?功夫还有这境界吗?”王烈好奇地问道,这不是武侠的世界吗,怎么连玄幻中常见的先天境界都冒出来了。
“自然是有的。”逍遥子正色道,“武功一道,永无极限,平常武林人士习武不过都是位于后天阶段,当修习内功达到一定的阶段就能突破到先天阶段,突破之后人体的一些痼疾都会消失,整个身体重回完美的先天状态。为师当年年过五十才突破到了先天境界,所以才能活到一百二十岁这么一把年纪。要是为师突破的早一些,或许能活到传中三元之寿,一百八十岁啊。”
“啊?师父已经一百二十岁了吗?您看起来才四五十岁啊。”王烈惊讶道。
“突破先天之后只要不散功,容貌都能保持基本不变。”逍遥子笑呵呵地道,“你师兄的资质本来也很不错,加上不用像为师当年那么自己摸索,本来有望在三十之前突破先天,唉,也怪为师分心太多,给你师兄做了坏榜样。”
“师父学究天人,弟子一辈子都赶不上。”无崖子道。
“徒儿,你要记住,千万不要重蹈覆辙,在你突破先天之前,要专心武学,你学武的资质比你师兄还要好,为师很看好你,只要十年苦功,你或许就能突破先天。”逍遥子语重心长。
“弟子会努力的。”王烈激动地道,竟然还有这好处,长生不老啊,要知道后世医疗发达,人的寿命也不过**十岁,“师父,那先天之上还有吗?”
“古老相传,先天不过是修炼的起步阶段。”逍遥子语气有些怅惘,“其上有什么境界为师也不清楚,当今天下,连先天高手都不见一二,再之上的境界就不是我能窥测的了。”
看来武功练到极致还真有可能变成修真呢,王烈暗自揣测,“师父,当今武林除了您之外还有多少先天高手?”
“先天高手吗?这一百多年来,为师从未遇见过一个。”逍遥子道,语气充满自傲,“若非有北冥神功,为师想要突破先天境界也几乎没有可能,如今天地间的灵气不如古时,自身修炼真气太过艰难,就好比本门无相功,也是一等一的绝世功法,若想以之突破先天境界,没有百年功力积蓄是不可能的,武林中人,又有谁能活到一百岁呢。”
“原来这样啊,那慕容龙城号称天下第一高手,也不是先天高手吗?”王烈问道。
“二十年前为师见过他一面,当时他正当壮年,武功离突破先天却还有一段不的距离。此人确实是个天才,动起手来恐怕连少林方丈如贤和尚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如贤年纪大了,打不过他也是正常,听他下一代有个海通和尚,武功佛法都还不错,应该可以跟慕容龙城争个一二。”逍遥子道。
“那是师父您不出手,要不有他们什么事呢。”王烈道。
“武林中这种虚名要来何用。”逍遥子道,“莫为师,天下隐居的高人数不胜数,但是少林寺中,武功比他们强的无名僧也是有的,这是他们一心研习佛法而已。本派宗旨为逍遥二字,争名夺利不是我们所求。”
“师父的是,弟子一定努力早日突破先天,得天地间的大逍遥大自在。”王烈道,接着将已经冲好的茶双手捧到逍遥子面前,“师父喝茶。”又捧了一杯给无崖子,“师兄喝茶。”
“师父,你们喝茶怎么不叫醒我呢。”一个黄莺般清脆地声音从王烈背后传来,回头看去,只见是个粉雕玉彻的姑娘揉着还没睡醒的双眼站在门槛上,姑娘身量不高,看着也就九十岁的样子,一身黄色的羽纱,一双大眼睛水盈盈地带着刚睡醒的朦胧,嘴微微嘟着,脸蛋上的酒窝隐隐显出,有些生气地看着举着茶杯的逍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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