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默这时候跳了起来,直接御剑冲向了那一群人,甩出手上雷符,噼里啪啦一阵电光和惨叫后,寻天宗这六人无事,安然地站在地上,对方二十多人一下子躺倒一半,剩下一半全都呆立当场。
“席师兄!”死里逃生的六个人欣喜不已,席默虽然入门晚,但他师承地位高、本人修为高,年长的这些人哪怕早多少年进宗门,如今喊他师兄怎样都是心服口服。
“闲话少说,先进法屋里休息,后事交给我。”席默迅速地摸出一个新的法屋,将这六人转眼就收了进去。
卢小曼驾驶着扁舟缓缓减速,慢悠悠地停在他们侧前方。
“轮到我了吗?”
“嗯,到你了,一个也别放过,废了他们,但你也别胡乱浪费力气。”席默御剑飞回扁舟,接替驾驶。
“好。”卢小曼抓着自己的剑,手在扁舟船舷上一撑,人就跳了出去,站在地上舞了个剑花,一脸嚣张,“你们谁先上?”
“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们!”
对方反应过来,又见自己这边领头的也倒在了雷符之下,他们知道自己跑再快也绝对快不过扁舟,而且对方还要废了他们给本门弟子报仇,那么只有不死不休一条路。
“废话真多!”
卢小曼不给他们重整队形的时间,先激发身上的防御符,接着心法运转,施展烈阳步法就冲进了人群里,长剑挥舞,身影飘忽,一声声惨叫随即响起,这十来个人,无论男女,全都被她一剑戳穿丹田气海,说要废了他们,她就不会伤到别处。
十多个人在卢小曼的剑下犹如纸糊的一般,几乎形成不了有力的防守反击,她的步法太灵活,打在她身上的法术不是被防御符的灵光拦下、就是误伤同伴,她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却没有一招是多余的动作,每次出手的时机都计算得恰到好处,没等他们当中有谁求饶,就全都被废了修为躺了一地。
卢小曼意犹未尽的收剑回来,审视的目光不怀好意地从地上先前被雷符打伤的那十余人脸上扫过,手上的剑蠢蠢欲动,给这些人一种也要废了他们修为的威胁感。
“不!不不不!饶命!”
“饶命啊!”
“别废了我,求求你们,别废我修为!”
地上这十余人忍着电击造成的巨痛,忙不迭地哀求。
“杀了我!你要真动手就直接杀了我!我受不了了!”除了求饶的,也有巨痛难忍一心求死的,包括那个一开始叫嚣得最大声的领头者,席默扔下的雷符重伤了好几个人,他和身边两人的下半身甚至是完全焦黑。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答得上来就放你们一马。”卢小曼想了想,还是决定日行一善。
“问题?!什、什么问题?!”
“这几天你们在附近见过我寻天宗弟子吗?”
“寻天宗弟子?”
“今天之外,我没见过。”
“我也没有,我在这个队伍里有五六天了,直到今天才碰到你们两拨寻天宗弟子。”
“我,我只在进秘境的最初两天见过,后来各走各的路,就再没见过了。”
“对对对,这里面太大了,一旦分散很难找到人,我们本门弟子这么多天也就会合了这二十多人。”说这话的人委屈得不行,又惊又怕,这才打个照面就让人废了,寻天宗几时有这样强的实力了?!
“哎呀,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呢?疏于问候,有失礼仪,请问几位道友出身何处啊?”卢小曼一副好似刚想起来自己行为失礼,没什么诚意地笑了笑。
“我们是太初观的。”
“太初观?哪个太初观?有叫太初观的吗?”卢小曼绞尽脑汁也没从记忆中翻出这个名字。
地上的十余人顿时脸色尴尬起来。
“就是那个二百年内排名从第四一路下滑到现在第十的太初观,因为内斗导致宗门大伤元气的那个太初观。”席默了解的还比卢小曼多一些,“你是不是除了天一宗就不记得其他宗门的排名?”
“那当然,威胁不到寻天宗排位的都没必要记住。”卢小曼怼得理直气壮。
那些太初观弟子们欲哭无泪,但想想太初观和寻天宗现在的差距,也不怪人家小丫头这样说。
“饶了我们吧,我们太初观真的威胁不到你们寻天宗。”
“但你们刚才围攻我宗门弟子的时候,可是下死手的力气。”
“因为……因为……”
“不用编借口了,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附近还有没有我本门弟子。”
“没有,没有,我们在这附近转悠好几天了,真的只有今天碰到你们两拨寻天宗弟子。”
“这样啊,那你们就没有价值了。”
“啊!不要啊!”
“饶了我们啊!”
“我发誓,我发心魔誓!只要我能活着出秘境,日后遇到寻天宗的弟子一定绕着走!”
“对对对!我也发心魔誓!”
有一个起头的,其他人一起受到提醒,纷纷当场发誓。
卢小曼冷淡地看着他们全都发了誓,就剩那几个伤势最重一心求死的,还在叫嚷着杀了他们求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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