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火带着黑衣人直接杀进皇甫家,行事犀利,下手狠毒,毫不留情。
皇甫家的弟子都以为是魔城的人杀犯,见之丧胆,连战都不敢战,落荒而逃,溃不成军,以至于皇甫家的防御线崩溃,很快就被敌人杀到内院。
皇甫和不是先到前面御敌,而是去找阎历横,想用商谈的方式平息这场灾难,可是人才靠近房门就被弹了回来,无奈之下只好站在离房门几步远的地方大喊:“魔王尊上,我既已答应交出残珠,定会遵守诺言,求尊上高抬贵手,停止对皇甫家的攻袭。”
阎历横和木若昕相拥而睡,正做着美梦,但却被门外的喊声给吵醒了。
阎历横慢慢睁开眼睛,眼眸尽是对这个喊声的不满和愤怒,但又不得不接受被吵醒的事实。
木若昕还没睡够,一脸倦意,被吵醒之后不断打哈欠抱怨,“谁那么没有道德,大半夜的鬼叫,扰人清梦。”她被折腾了大半也晚上,刚得好好休息就被吵醒,烦……
“是皇甫和。”阎历横听出了皇甫和的声音,还闻到了血腥味,掀开被子,下*穿衣,并把木若昕的衣服捡起来给她。
“皇甫和,他半夜不睡觉,跑这里瞎喊什么?”木若昕倦意太强,只想和周公约会,根本就闻不到血腥味,手里虽然拿着衣服,但人却倒头回去,想继续呼呼大睡。
“若我没猜错,应是炎烈火有所行动了。”
一听到这个,木若昕的睡意全无,猛然坐起来,开始穿衣,“你是说炎烈火来抢残珠了?以他的方式,那就是在皇甫家大开杀戒,我的天啊!这个红毛怪为了小夕,还真是快要疯了。”
想不到红毛怪如此痴情,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也不相信。
阎历横不再发言,快速穿戴好衣物之后,走到木若昕面前,将她戴在脖子上的白虎玉坠拿了下来,收到手中,严肃说道:“此物交由我来保管。”打从刚才听了若昕诉说在梦境发生的事,他就已经决定将白虎玉坠收走,绝不让她受到魔力的侵害。
反正他体内已经有魔力,再多一些也无妨。
“为什么?”木若昕不明白,还想去拿回白虎玉坠,但看到阎历横脸上的表情不对,所以才没有强力去拿,只是疑惑询问。白虎玉坠现在是梦魔的栖身之地,平时没事的时候,梦魔都躲在里面,这就意味着梦魔将跟着阿横。
“魔力和灵力本就相冲,带着这个对你自身灵力有损。我体内已有魔力,无惧于它的魔力。”
“话虽然这样说,但也要看他愿不愿意才行啊!梦魔可不像是个随意听人摆布的魔。”
“那你可见过随意听人摆布的魔?”
“没有。”她所知道的魔中,冥道、阴魔、音魔、梦魔,还真没有一个是比较听人话的。
“此事没得商量。”阎历横坚持要把白虎玉坠收走,并无归还的打算。
木若昕没有争抢,随阎历横高兴,让他拿,继续穿衣梳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阿横想拿就给他拿吧,他拿和她拿没什么区别。
门外,皇甫和久久等不到回应,再次高声叫喊:“魔王尊上,还请现身一见。”
对于皇甫和的高喊,阎历横视而不见,不温不火地整理衣服,还有心情看木若昕梳头,打理完毕才把屋外的结界撤去。
皇甫和并不知道结界已经撤去,还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喊,可是还没喊出个结果,黑衣人已经杀来,并挟持了他的家人。
皇甫夫人、皇甫为、皇甫莹还有凌寒都被挟持,而皇甫家的弟子大多都找地方躲起来,不敢出来对敌。
见到家人被挟持,皇甫和又惊又急又无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认为是阎历横所为,所以依然向屋里的人喊话,“魔王,凡事都好商量,只要你放过我的家人,任何事我都答应你。”
炎烈火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身邪气,阴森说道:“你的家人在我手中,你该和我商量才是。”
“炎烈火。”皇甫和认出了炎烈火,更是吃惊,看了看后面紧闭的房门,又转头看回来,然后用手拍了一下额头,为自己的糊涂感到无语。难怪魔王不理他,原来他弄错了。
“皇甫家主还不算井底之蛙,知晓我的来历,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了。把残珠交出来,我就放过你的家人。”
“我已经答应将残珠交给魔王,你若想要,和魔王讨去。”
“但你至今都未兑现承诺,不是吗?要不是你白天的时候答应将残珠奉上,我早已对你皇甫家下手,然而你到现在都没有做这件事,我只好来催一催。”炎烈火左手两只手,分别拿走两个属下手中的剑,架在皇甫为何凌寒的脖子上。
儿子一有生命之危,皇甫夫人就急,苦苦哀求,“我求求你,别伤害我的儿子,要杀就杀我。”
皇甫莹瞪着炎烈火,大骂他,“你这个混蛋,不准动我哥哥,放开他。”
听到皇甫莹那个清脆又纯真的声音,炎烈火隐约觉得她有点像何夕,介于对何夕的深情,不忍伤害她,于是下令放她,“将她放了。”
“咦……为什么?”皇甫莹不明白,狐疑看着炎烈火,觉得他这个怪怪的,即使恢复了自由也不走,守在母亲和哥哥的身边。
“为何还不走?”
“娘亲和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他们不走,我也不会走。你既然愿意放了我,那就把我娘和我哥哥一并放了吧。求求你了。”
“再废话,连你一块杀。”炎烈火只是在皇甫莹身上看到何夕的影子,所以才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心软,但他很清楚,皇甫莹不是何夕,不是他深爱的那个人,如果惹怒了他,他照样杀。
“莹莹,你别管我们,快走。”皇甫为伤势未愈,不能动武,现在毫无反抗之力,只有任人宰割,但他并不怕死,就怕亲人受到伤害,所以再不愿意也开口求炎烈火,“放了我娘和我妹妹,我随你处置。”
“孝心可嘉,那我就成全你。把她也放了。”炎烈火又一次心软,把皇甫夫人给放了,但语气却像是在施舍,不会让人发现他的心软。
皇甫夫人得到自由之后也不走,跪在地上求炎烈火,“炎少宫主,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吧,求你了。我就一个儿子,他死了,我也活不了。”
“再废话,我现在就把他杀了。”
“不要,不要杀他。”
“滚。”
“莹莹,你快点带娘走,快点。”皇甫为怕炎烈火反悔,要皇甫莹赶紧带母亲走。
皇甫莹左右为难,但最终还是选择把母亲带走,带到父亲那边,“娘,我们在这里帮不上忙,先过那边,走。”
皇甫夫人一回来就求皇甫和,还跪下来了,“我求求你,一定要救为儿,求你……”
“我会尽力救他们。”皇甫和不但想救皇甫为,还想救凌寒,为此不惜将密库的钥匙交出来,“这是打开密库的钥匙,你若放了他们两个,我便把钥匙给你。”
炎烈火手中的两把剑还架在皇甫为和凌寒身上,并没有将他们放了,也不去拿钥匙,威胁皇甫和,“我要的不是钥匙,你亲自去把密库打开。”
“好,我开就是了,跟我来。”
皇甫和已经不在乎残珠,在前面带路,把众人带到皇甫家秘密重地,将一道一道防御之门打开,进到密库最深处。
有皇甫和的带路,原本是繁琐又坚固的秘密重地,很轻易就破解了。
到了密库,所有人都仔细环顾四周,寻找残珠,尤其是凌寒,把眼睛睁到最大,努力看,妄想将残珠占为己有。只要他得到残珠,他就能变强,到时候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殊不知,这是异想天开。
炎烈火并不着急,也不找,就站着不动,像是在等什么人,闲得无聊,戏弄一下皇甫和,又将双剑分别架到皇甫为和凌寒的脖子上,逼皇甫和做选择,“皇甫家主,听说你特别在意首席大弟子,把他看得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重要,我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现在密库的门已经打开,我会实现诺言放人,不过只放一个,另外一个必须得死。你是选自己的亲生儿子活着,还是选你的首席大弟子?”
“你……”皇甫和气得脸都绿了,想不到炎烈火会让他做这种选择。
皇甫夫人也跟着来了密库,心思都在儿子身上,听了炎烈火的话,赶紧催皇甫和做选择,“你还犹豫什么?当然是选咱们的儿子,难道你真的把凌寒看到得比为儿还重要吗?”
“你闭嘴,这里好轮不到你做主。”皇甫和心中怒气难忍,不能对炎烈火发泄,只好发到皇甫夫人身上。
“这里是轮不到我做主,可是你别忘了,为儿是皇甫家唯一的根苗,如果他死了,你们皇甫家就会绝后,你如果这样做,对得起皇甫家的列祖列宗吗?我不管,你今天要是选了凌寒,我就跟你恩断义绝。”
皇甫莹也气大了,不再管什么孝义,出言顶撞皇甫和,“爹,如果你今天不选哥哥,我就不认你这个爹了。”
“混账。”皇甫和一气之下,扇了皇甫莹一个耳光,力道极大,把皇甫莹打得摔倒在地,鲜血从嘴角流出。
“莹莹……”皇甫夫人把女儿扶起来,心疼摸着她的脸,“莹莹,疼不疼?”
“不疼,一点都不疼。”皇甫莹两眼含泪,怒视着打她的父亲,从未这样恨过他,脸上的痛不及她心中的痛,所以她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
皇甫为也气恼皇甫和的所作所为,虽然一言不发,但怒意却全写在脸上,突然间觉得这个父亲好陌生。
凌寒却有点窃喜,就喜欢看到皇甫一家闹翻的场面。
炎烈火冷冷一笑,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再一次逼皇甫和做选择,为加大威胁度,把皇甫为和凌寒的脖子割出了一条血痕,“皇甫和,你要是再不选一个,他们两个都得死。你是想要自己的亲生儿子活着,还是想要首席大弟子活着?选一个吧。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没时间陪你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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