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戒严之后,萧嫣依旧在密室中休息起居,尽量不让任何人知晓,而阿怜不被人所知,纵然在府中活动也无甚大碍,只说是晋王的贵客,决不能怠慢。奀丏璨匝
萧嫣一人在密室中也极为无聊,庆儿便被调遣到她身边服侍,好歹有个说话的人,但大部分时候,她不是在刺绣,便是在看书,偶尔阿怜下来,同她下下棋,日子过得惬意无比。
但她决定一旦警戒解除,便尽快离开。
这日,萧嫣感觉浑身不太舒爽,便早早睡了,却不知密室上的书房,两个男人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争。
不错,上次不甘心的简修,拿着棋来找子言辰怜送死了!简直就是慷慨赴死!
子言辰怜想不到简修竟然如此执着,还想再来一局,来便来吧,他看得出简修棋艺并不如萧嫣,便随性同他对弈。
简修执黑子,子言辰怜执白子。
下到一半,子言辰怜发觉不对,简修上次,乃是刻意藏拙,也是,他同萧嫣的棋局,能够看懂的人,怎会是不懂棋的人呢?他收敛心神,认真对待起来。
简修自然察觉了他态度的转变,也不多言,却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本王很是好奇,阿怜兄弟,你同嫣儿,是如何相识的?”
子言辰怜看他一眼,专注于棋局上,缓缓落下一子,说道:“我救了萧嫣的命。”他从不叫萧嫣“嫣儿”,也犯不着套那个近乎来宣布主权,因为,他本来就同萧嫣,有非同一般的感情。
只有内心真正强大自信的人,才不惧各种挑衅,坦然以待,就像他每每对她都直呼其名,很有意思的是,萧嫣,很喜欢他这般做,而这些,则是子言辰杰和简修,永远不会明白的。
简修闻言一怔,原来是他么?竟然是他将萧嫣救下。
简修心中疑惑非常,心中对子言辰怜的猜测更多了几分。“本王听闻胤朝乃是个神奇之地,而胤皇更是非同寻常,听说他有一个十分钟爱的儿子漂泊江湖,一直不曾回宫。后于十年前,此人被封为隐王。人如其名,知晓隐王称号的,寥寥无几,可这隐王的权力,却非比寻常。”
简修说完,便看向子言辰怜,瞅着他的反应,口中道:“而且,那人的名字中,也有个怜字,不知,这么多巧合,阁下有何要解释的?”
子言辰怜沉吟片刻,将棋子放下,才道:“王爷,想听什么解释?”简修心道他都说得这般明白了,此人还不承认吗?
“王爷不会是想说,要告知萧嫣真相吧?呵,就算她知晓了,救命之人,再造之情,都是无法抹去的,在她心里,晋王殿下,可就同小人划上等号了,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相信晋王殿下英明神武,决不会这般做的。”
子言辰怜无需威胁,既然在乎,那便该知晓,你在乎的人,究竟是什么心性,成功的基础,在于了解。
简修哑然,不知该如何,此人太厉害了,看似云淡风轻,却极快地掌握了主动权,甚至憋住了他想一吐真相的可能性。
子言辰怜勾唇,果然,还是不够了解萧嫣呢。
“王爷,你输了。”
简修低头,棋盘上,自己的兵马被杀得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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