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静反应过来,已经被放在了床上,动作轻的她没有任何感觉,她知道这个男人绝不是去而复返的时暮,所以她没有半点反应。
她眸子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声响,走进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看着她沉了语调,“安静,你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听瑾严说你落水了,我就赶过来了,你这手又怎么了?”
听罢,安静才缓缓抬眸,瞥过即担忧又生气的安御天,一时无语,她从来就没有跟他倾诉苦楚的习惯,所以宁愿憋在肚子里。
而余光不经意瞥过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男人,陆瑾严?
他怎么会在这里,刚刚也是他……抱自己到床上的吗?
安静没有想多久,就听到安御天低喝,“我现在就去叫私人医生来,你好好待在床上休息。”
“不用了,我没事。”这时,安静才嘶哑地开口了。
“你现在哪里像没事的样子?”安御天似乎真的动怒了,连语调都提高了,本来好好的办个寿辰宴,没想到却搞出这样的事。
“我说了没事,你听不懂吗?”安静倔着性子,心中的愤懑无处发泄,等时暮走了,才不自觉对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发脾气。
她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她克制不住自己,人就是这样,头脑一热什么话都说出口了,可过后又后悔了。
听罢,安御天似乎沉默了很久,见她还会发脾气可见身体是没什么事,但心里……
“那我让佣人把药箱拿过来,替你处理下手上的伤口。”说罢,安御天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前,经过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身旁时,“寿辰宴开始了不能没有人,瑾严,就麻烦你替我照顾下安静了。”
陆瑾严本来是和他一起上来的,因为是他通知的安御天,她落水的事,因为当时——
他也在场。
可是这时,他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做了,可以功成身退的时候,这老狐狸又给他落下一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话。
他深邃平静地扫过床上小脸苍白的女人,半响才低沉地动了动唇,“对关心你的人这种态度,不是让他心寒?”
安静抬起密长微颤的睫毛,声音里有些酸涩,“关你什么事?”
所有人都指责她,她做错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
陆瑾严低下眉眼,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就你这样的脾气,难怪他会选择救别的女人,不救你。”
他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是时暮。
她小手揣紧了被单,难得露出了脆弱的一面,眼眶微红地盯着他,一瞬不瞬,“他不救我是我活该,这样你满意了?我不想看见你,陆瑾严,你现在马上从我房间出去!”
话音刚落,陆瑾严也收回了视线,毫无感情地转身出去。
这时,佣人恰好把药箱带上来,不小心撞到了他,药箱撞了一地,她慌忙捡起,“对不起,陆先生,我不是故意撞到你。”
“没事。”
陆瑾严低沉得不能再磁性的声音说,替她捡起落在脚边药膏递给她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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