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陈深带着他们介绍了新城工地的概况,一小时后走到一个凉棚底下,递过去两瓶水,“这里情况比较艰苦,委屈陆总喝这种水了。”
“资金就要用在该用的地方,完成好项目其他不重要。”陆瑾严似乎没有嫌弃地喝了几口,喉结微微滑动,但动作优雅的仿佛在品尝什么高档茶水一样。
本来一动不动的安静,因为实在口渴,也喝了几口,这凉棚的条件实在太差,所以她皱着眉往外走了几步。
心里还是有一些抱怨,都走了一个小时了,连坐的地方都没有,脚也有些酸,可是她又知道这时候不能耍大小姐脾气。
毕竟工作都是陆瑾严在做,她不过是陪着走走,这样也喊累,岂不是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她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个礼拜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而头上沉重的安全帽压得她极其不舒服,所以为了透口气,她缓缓解开了,拿在手上轻松了不少。
正在这时,没注意到身旁就是建筑地的高楼,突如其来一片黑色阴影,急速覆盖了下来——
安静察觉到的时候,刚刚抬头就瞥见了一根钢管正从高楼急速坠落下来!
她脸上骤白,脑子一片空白,身子僵硬得不能移动,脚也仿佛定在了那里,一动不能动弹。
她第一次感受到死亡来临的恐惧,那么近距离,那么……无助和无能为力。
就在下一刻,安静猛然被另一股力量扑倒,紧接着而来的是一阵钝痛,身上还压着一个灼热的男性身躯,在那一刻她莫名的恐惧全部消失了。
那温暖得感觉很熟悉,仿佛不止第一次这么救他了。
几乎在同时,那根从天而降的钢管瞬间重重砸到了地上,似乎还弹了几次,声音震耳欲聋!
而她却被好好的护在怀里,安静紧闭着眼,身体到现在还是僵硬的,如果刚刚没有被救,那么那钢管砸到她身上就不是这点点痛,可能她当场就没命了。
劫后余生的她后怕地无所适从贴近了那怀中,好半响,那温度源源不断传来,让她才稍微呼吸平静了下来。
任何人经历过差点死亡的经历,都无法那么快释然,包括她。
这时,陈深也吓得匆忙的赶过来,一向冷静的他也惊慌了,“陆总,安小姐,你们没事吧?”
这要是在这工地出什么事,他该怎么跟安氏交代?死人可不是一件小事。
陆瑾严低头深邃瞥过怀里小脸苍白的女人,低沉的声音传来,看样子是没什么事,“没事了。”
这话不知道是对着陈深说,还是对她的安慰。
然后陈深才放心下来,离开似乎打电话给谁,怒气冲冲的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钢管怎么会楼上掉下来?”
然后他的声音渐行渐远。
好半响,安静才平静下来睁开眼,没有推开身上的男人,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心跳声很快,轻的不能再轻地说,“那次在安宅泳池救我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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