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走后,医院走廊里只剩下两个男人。
时暮打量着他没有先开口,反倒是贺温谦冷淡说,“后天我们就要回英国了,请你别再出现打扰她现在的生活。”
“如果她是你的,那你就是一辈子和她留在锦城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如果她不是你的,迟早她会离开你。”时暮看出了他对锦城的排斥,或者说,对这里安静曾经的感情和留恋不安。
所以,才急着带走她。
没想到,贺温谦温凉地笑了下,“比起你,我更担心姓陆的那个男人,只是他不会再活过来,所以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威胁,我只是不喜欢这个城市。”
“正因为他不在了,所以会永远留在安静心里,任何人都比不过一个死去的人。”时暮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贺温谦沉默地站在原地半响,他永远都代替不了陆瑾严在她心中的地位?
可那是一个死人,他还活着,他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还不如一个已死的人……
他的呼吸毫无预兆就急促了起来,不得不靠在一旁的墙上,在身上拼命找药,但是怎么都摸不到,手都在颤抖。
在迷迷糊糊间,望着医院人来人往间,仿佛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很排斥这里,比起任何一家医院都排斥,好像梦里来过一样,明明自己一直在英国……
正在他心脏快承受不了的时候,药被递到了他嘴边,还有水,他本能的喝下了。
等到意识渐渐清晰,贺温谦已经被扶到长椅上坐着。
一旁的人是回来的安静,她下意识替他擦掉了额间的冷汗,“好点了吗?你什么时候有心脏问题,我怎么不知道?”
“三年前手术遗留下的。”贺温谦盯着被她洒落一地的早餐,还有她脸色微白,看样子是被他吓到了。
“什么手术?”安静蹙眉,他可不能有事,要是有事……贺冥小小年纪该怎么办。
本来没有亲生母亲已经很可怜了,连父亲都没有那多悲惨。
“小手术。”贺温谦不愿意多说,她也不好多问。
安静半响才轻声说,“时暮刚刚跟你说什么了,惹你生气了?”
她还没看过他被气得心脏病发那么严重,虽然之前不知道他有心脏病,可是之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如果他惹我生气,你站在谁这边?”贺温谦问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幼稚的问题,可是这就是他心里想知道的。
安静盯了他一会儿,如果自己说站在时暮那边,他肯定又要生气了,对待一个心脏病患者,她不得不‘善心’说,“你是我丈夫,我当然站在你这边。”
“那换成姓陆的呢?”贺温谦心里判断的没错,她对时暮已经没有感情了,但对死去的陆瑾严,就不得而知了。
果不其然,看到安静缓缓垂眸,故意避之言其左右,“哪个陆先生?”
贺温谦俊颜骤然降温,“还有哪个陆先生?”
眼看着他又快生气了,安静真是惹不起这心脏病患,只能别开脸随口应付,“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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