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意做大了,涉及的利益太大了,再想韬光养晦也苟不住,被人盯上是难免的。修士遇事做事,别吹胡子瞪眼,坐下好好说话。”
华真行在石栏上坐下:“我没吹胡子瞪眼,根本就没留胡子!”
约高乐:“巧了嘛不是,我也没留胡子。”
华真行:“您就别跟我打机锋了。”
约高乐:“那就说事情,你有没有算过一笔账,按你我签订的最新总代理协议,每年涉及到多大的利益?”
仅仅是去年,春容丹中心交付圣约翰生物科技公司的春容丹,就高达两万一千盒。
其中约一万盒左右由约高乐控制的渠道直接销售,七千盒左右由游方分销,四千盒左右由白少流分销。
不算渠道加价,也不计终端客户所付出的其他代价,仅仅是华真行这边拿到手的货款,就高达四千二百亿东国币。
按照华真行与约高乐、白少流、游方达成的协议,每年的总供应量最多不超过三万盒。销售渠道目前能吃得下,但产能还没有跟得上,所以去年总计只供应了两万一千盒。
如今第二座碧空洗大阵即将落成,只要上游生产能保障,每年三万盒的产能也没问题了。假如就按这个数字计算,未来七年,春容丹中心每年的收入将高达六千亿东国币。
这是近千亿米元的现金流啊,怎么可能再藏得住?其利益之大,已经足够让很多势力都动心思了,尤其是那些知道消息但又不了解内情的势力。
见华真行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约高乐又笑道:“你清不清楚,你或者说欢想实业,如今究竟多有钱?就是一座会下金蛋的大型养鸡场啊!”
华真行终于摇头道:“就算我们这群人都是会下金蛋的母鸡,但这里也不是什么养鸡场。”
约高乐:“嗯?”
华真行:“蛋是我们自已下的,也归我们自已所有,我们自已养活了自已,不需要谁来投喂,不受谁的圈禁,也不存在什么世俗意义上的鸡场主,这里是我们自已的家园。”
约高乐:“你这种说法,有点意思。”
华真行:“这不是我的说法,而是按照您的比喻。我们并没有掠夺谁的财富,也没有发明一种游戏,通过交易规则把别人的财富装到自已兜里。
我们是实实在在的生产者,所得的一切并不是从别人那里拿来的,而是这个世界上原本并没有、由我们自已创造的。
这世上原本并不没有春容丹,我们打造了新几里国、建设了北洛河流域,不仅能够养活我们自已,还生产出了春容丹,这就是我们创造的财富。
谁想要春容丹,按照现行世界的规则,就得拿相应的财富来交换,信用中介就是货币。您说我被人惦记上了,他们惦记的是什么呢?”
约高乐摆了摆手道:“小华,说话别这么激动!也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先别说惦记你什么,还说那个养鸡场吧。”
华真行:“您一再强调养鸡场这个概念,就是因为世俗中的养鸡场都是属于场主的,而有人想当这个鸡场主,对吗?”
约高乐点头道:“你还真说对了!但是照你的说法,这里不是养鸡场,那么风自宾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据我所知,这里所有的产业,包括每一寸土地、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在他的名下。”
华真行:“正因为有您刚才的说法,才需要风自宾这个人的存在。”
约高乐:“不不不,刚才不是我的说法,只是代表了世上某些人的看法。就别纠缠这种细节问题了,你继续,风自宾这个人设是怎么回事?”
华真行:“在很多人看来,每一寸土地、每一份资源、每一处产业,都必须是有主的,尤其是可以交易的。
哪怕我宣布它公有,将来有人也会想方设法将其私有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看到过无数这样的故事。
届时可能我已经不在,哪怕我还活着,又能怎么办?难都像推翻旧几里国那样重来一次,再推翻将来那个欢想国?
既然世上有太多人只熟悉这种规则,只拥护这套制度,那么风自宾就有存在的必要。一器不二御,一物不二主,至少按照这个世界现行的法理逻辑,这一切已经属于风自宾。
所以对我而言,需要法理意义上的风自宾的存在,但平时又不需要这个人出现。”
约高乐击掌道:“精彩,实在精彩!没想到华总导小小年纪,却早有深谋远虑。”
华真行:“在芮诗国的时候,有人对风自宾下手。难道他们认为,抹杀了风自宾的存在,就可以下手巧取豪夺,占据他名下的产业?”
约高乐:“说正事吧!那头犀渠来自一个北罗秘境,前不久它听到了一个消息,有人残杀了它的同类,只为用其骨骸炼器、在这里布置法阵。
这位妖王脾气不太好,也不喜欢跟世人打交道,常年只在秘境中修行。它听说这个消息便离开秘境赶来了,发现事实果然如此,所以就直接动手了……”
都说眼见为实,但世事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那头犀渠亲眼看见了有人将另一位犀渠妖王的骨骸炼制成了法器,并在此布下大阵,却不知此事别有内情。
另一头犀渠妖王并非被养元谷残杀,而是自已作死,祸乱世间被东华上仙收入炼妖葫,少说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
偏偏一千多年后炼妖葫落到了华真行手中,他又是个勤俭持家、敬惜物用的好孩子……
司马值怀疑犀渠妖王就是被碧空洗大阵给招来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但那妖兽一言不发就展开了攻击,真正的原因还是有人在背后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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