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跟着她看看到底去什么地方了,然后给我打电话!”船到了中环码头,吉达上岸自己打车走了。
洪涛没有马上返回船上,而是一伸手,立马就有个向游人兜售旅游纪念品的小贩跑了过来,听到吩咐之后二话没说,把手里的零碎往包里一装,快步跑到旁边的停车场里推出一辆小摩托,若无其事的停在吉达身后不远。等吉达上了出租车,他也加大油门跟着一起走了。
这就是洪涛在码头上发展的兼职采购员,除了帮忙订餐、送洗衣物、采买生活物品之外,他们还是很好的助手,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情他们都愿意去完成。前提是你得给钱,比他们平时干老本行多一两倍的钱。
不到半个小时洪涛的消息树就打来了电话,汇报了跟踪结果。吉达并没乱跑,而是进了一家美容院。至于说是做头发还是做别的项目,这这棵消息树就无从得知了。因为那家美容院太高档,像他那样的身份连门都不让进。
洪涛找人跟踪吉达并不是怕她把自己卖了,如果想卖也不用等这么久,一个电话自己分分钟就是商品。他只是想多了解一下这个女人,然后尽可能的分析出她到底为什么帮自己。千万别说只是为了洪琪,洪涛根本不信,肯定还有别的用意。
“你倒是会享受,还美容院,再怎么美我也不会看上你……也没准啊,如果你早几年出现在我身边,我说不定就不认识什么张媛媛李媛媛了,跟着你一起享福多好啊!”
现在洪涛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但桌上这一大堆文件倒是让他有点眼晕。这位公主真尼玛富啊,富到什么程度呢?光看这些文件,洪涛就有点后悔没早认识她的程度。
如果在自己刚刚穿越回来时就能碰上她,只要她乐意,自己必须以身相许。什么年纪大不大的,在财富面前年龄都是浮云。
她的这些家产够自己啥也不干、吃喝玩乐好几辈子的。这肯定不是她的全部家当,应该只是一小部分。再往深处想,洪涛赶紧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滴在文件上就不美了。
“她为什么要故意露白呢?想考验我这个通缉犯会不会见财起意?不对,这些东西我一样也拿不走,也仅仅就是个知道而已。”
“是要诱惑我?好像也不太对,我有啥可诱惑的呢?那个大胡子都比我长得帅十倍,身材也不差啊,想要男人还用费这个力气?”
抹完了口水之后洪涛又多了一个更大的疑问,吉达这些举动绝对不是随意的,也就是说她是有目的性的,但目的是什么洪涛还是猜不出来。
最终洪涛放弃了这种没谱的乱猜,开始把文件归类,然后一页一页仔细看了起来。他要从这些文件里寻找答案,毕竟现在能深入了解吉达的也只有这些东西。
“嘟嘟嘟……嘟嘟嘟……”人一旦投入到某件事情中去时间就过得很快,当洪涛被电话声吵醒时,舷窗外面已经有点昏暗了。整整一下午他都在看文件,全然忘了时间。
不看不知道,一看更是吓一跳。都说阿拉伯王室有钱,随便拉出来一个王子啥的就富可敌国,现在看来传言和可能是真的。
就拿这位公主来讲吧,她都落难了,可身家依旧很吓人。把自己看过的文件大致统计统计,已经超过了九位数,还是美元。
这些投资范围非常广泛,广泛到已经看不出重点了,几乎各行各业都有涉及。有的盈利、有的亏损,总体上讲还是亏损。因为她投资的项目里挣钱的不少,但都是小钱,亏钱的不太多,却都亏的是大钱。
“喂,哪位?”怀着一脑子的疑问,洪涛拿起了电话。
“您现在身体还好吧?”话筒里传来了白女士的声音。
“我身边没人,您直接说吧。”这是洪涛和白女士约定的暗号,如果说身体不错,白女士就不会说什么隐秘的话题。
有过微点案的教训之后,洪涛对保密更加看重了,即便船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依旧离开了船舱走上甲板,站在船头。
两个人通话的时间不长,很快洪涛就放下电话走上了码头,又找到刚才那棵消息树让他去订餐。然后才回到船舱往沙发里一靠,楞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白女士查到了吉达的底细,结果有好有坏。好的方面是她以前展现给自己的东西基本都属实,比如说独居、无法回国、是个富婆、与联合国多个机构都有合作、这些年一直热衷于动物保护、环境保护和儿童教育健康问题。
算是一个很大的慈善家,但和那些穿梭于各类慈善晚会的人有区别,她干的都是实事,而且哪儿乱、哪儿危险就专往哪儿凑合。
这一点很让洪涛佩服,可吉达在中国政府眼中就不那么吃香了。她多次在联合国会议上对中国政府的教育、环境问题提出过批评。
虽然还算不上对中国有敌意的人,但也给国家外交工作添了很多麻烦。说白了吧,她就属于国家拿她没辙、但看着也碍眼的哪一类人。
“我尼玛怎么这么背啊,自己就是一滩臭狗屎了,结果还和另一摊更臭的屎搅合在一起,这下我不光是个刑事通缉犯,保不齐现在已经带上政治头衔了。”
“还回国,回个屁!以前回去是住看守所,现在回去直接就得秦城监狱!”白女士在电话里已经明确指出别和这个女人多接触,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她早就在外交部的名单上,算不上黑,反正也不太白,和她在一起更容易引起政府的关注和猜测。
可洪涛想跑也跑不了,自打用上联合国雇员的身份之后,自己就算让她给控制住了。当初还沾沾自喜的身份,转眼间就成了紧箍咒。
这一手玩的太漂亮了,除非自己继续偷渡用假身份。但那样一来以后就再也没法入境美国,保不齐其它国家的海关也会把自己列入黑名单。可是不走吧,跟在她身边对自己只有坏处没好处,真是两难。
“孙贼!你不会是想策反我吧,然后让我去联合国会议上揭露国家现状,再来个血泪控诉啥的!”突然,洪涛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背着手在船舱里来回溜达。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很多外国势力不都是利用这一招来恶心别国政府的嘛。具体怎么操作自己不太清楚,但转来转去无非也就是财色两个字,权是不可能给的。
吉达表面上是个无可指责的人,可坏人从来的都不把性格刻在脑门上,谁能保证她就不是这类人呢?说不定早就和某些外国机构串通一气了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洪涛后背上又开始出冷汗了,杀人对自己来说不算啥,因为他们都是坏人,不管法律怎么讲,反正自己心里没负担。
可是卖国绝对不成,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卖国就是卖自己的民族,政府和民族已经分不开了,很难说我是热爱民族但不待见政府的。
自己是不太喜欢政府的某些做法,可这玩意轮不到外国人插手管。自己也不想当啥啥斗士,那种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野心家。
他们嘴上说是为国为民,实际上都是为了一己私利,和民国那些军阀差不多,背后都有一个外人撑腰,而且还不能完全做主。只要开了这个口子,自己就真没回头路了,早晚会成为别人的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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