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改了口供,说他受人唆使,诬陷了薇薇安,薇薇安是无辜的。而他所谓的父母都是假的,他们合力骗人,只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那二人,也没有死在薇薇安的手上。
律师将男孩的口述做好登记,并编纂成资料,呈递上去。
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的话,薇薇安很快就会洗托嫌疑,并且摘掉定位器。
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男记者拿出男孩的精神分析报告,说男孩因为情绪受到刺激而胡言乱语,所以他的话不足以采信。
然后,他像变魔术一样,变出委托书来,说自己是男孩的监护人,并开始照顾男孩。
说的好听,是照顾,但实际上,就是变相软禁。
而他这下手速度,超出严斐然的预料。
男孩告诉过严斐然,他在这里有照应的人,那个人就是男记者。而这也是为什么,男记者要一口咬定薇薇安推男孩下水。
既然男记者是照应男孩的人,那他肯定会知道更多,严斐然便暂时没有动他,想利用他钓出幕后的联络者。
但自从他知道男孩失踪之后,就开始伪造证据,并在严斐然对他动手之前,先将文件送上去,还申请限制男孩的行动,而由他这个“监护人”来全权代理。
事情生变,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薇薇安摘掉脚环的愿望,再次落空。
她现在的愿望很小很小,就是想摘掉那个破东西,让自己好受一点,她真是要受够了。
当希望变成了失望,薇薇安便彻底暴躁起来,她用手指扶着额头,打算破罐子破摔:“咱们想个办法,把那个记者干掉吧。”
严斐然说:“为什么要干掉他,留着用来引出幕后主使,不是很好吗。”
“那你天天戴着这个东西,看还能不能说出那么轻松的话来!”
薇薇安暴躁地吼着,顺便伸直了腿,让严斐然看看她的脚腕,都要生出茧子了。
严斐然轻轻揉了揉,而后哄道:“再忍一忍,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谁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啊,给了我希望,又一次次失望!”
“这次是真的,等利用男记者将对方引出来,我就立刻控告他,伪造资料。到时候真相大白,你也不需要再戴着这个鬼东西了。”
哼,这些都是空头支票,天晓得这期间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薇薇安端着手臂,一脸愤懑。
江小闻是同样在生气,但她生气的点,和薇薇安不太一样。
“之前以为那混蛋只是固执而已,但还算是遵守记者的本心。谁想到他就是个王八蛋,披着记者的皮,去为非作歹!和这种家伙做同行,真是种耻辱!不行,要把他的真面目曝光出来,让他变成过街老鼠!”
“那是肯定的啊,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男孩还在他的手上,我们不能用太过激的手段。”
这话提醒了江小闻,她忙问:“那男孩被控制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目前不会,最起码,他还要利用男孩来牵制我们。”
小洲一直在旁边听着,他心底有个疑问,便说:“为什么不让那对假父母出面呢,只要他们出来,这次的谋杀就是不成立的。”
“他们到目前为止,应该还不知道那对男女还活着的消息。我想利用这个,来好好谋算。”
“可是如此一来,小姐还要戴着定位器。”
严斐然侧头看着薇薇安,眼底有深深的歉疚,并道:“我之前就曾说过,这会很辛苦。”
薇薇安还记得严斐然说过这句话,也记得她当时的豪言壮语。
可是,她没想到会辛苦这么久啊,哎!
薇薇安默默叹气,起身便走。
小洲见状,忙对严斐然说:“去哄一哄小姐吧。”
严斐然是要哄的,但他要关上门,安静地哄。
见那二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小洲摇摇头,转身准备对江小闻说什么。
但奇怪的是,他发现刚刚还在江小闻,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奇怪,人呢。
那天晚上,江小闻也没有回来。
闹别扭的严斐然和薇薇安都已经和好了,而外出的江小闻,依旧没有踪影。
她现在的采访已经不需要日日跟着,更不会忙到天黑都不回来。如果她要处理私事的话,也会提前和薇薇安报备。
现在这销声匿迹,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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