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壮青年摆摆手,不耐烦的道:“你就整天想这些阴毒法子!……对付外人,可以,但用来对付自己人,那是找死!”
“赵大哥……”猥琐青年不服气。
“行啦!”高壮青年一摆手,哼道:“……你呀,就是鼠目寸光!……你以为凭自己的三两下,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能瞒得过掌门?!”
“不试试怎么知道?”猥琐青年道。
高壮青年一摆手,不耐烦的道:“不用试!……你这些手段都是下九流,上不得台面,用处有限!”
李慕禅转头望来,笑眯眯看着两人争执。
他笑道:“这位师兄真是心狠手辣,没有一点儿同门之情,我奉劝赵师兄,离他远一些为妙!”
高壮青年脸色一沉,冷冷道:“不劳湛然师弟挂心!”
猥琐青年豆眼放出寒光,冷笑一声:“若赵师兄依我之计,这两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岂能在此猖狂?!”
李慕禅皱眉看着他,忽然道:“你如何进的咱们沧海剑派?”
猥琐青年冷笑,不屑的瞪一眼李慕禅:“你管得倒宽,我偏不说!”
李慕禅摇头道:“我将那四人闭了气,没什么大碍,一会儿自然醒转,你却要趁机杀了他们,嫁祸于我,……唉,这般心肠,委实狠毒!”
猥琐青年脸色一变,随即冷笑:“你能想到这些,才是狠毒!”
其余几人转头望过来,看了看猥琐青年,又望望李慕禅。
李慕禅微笑合什,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所说是真是假,赵师兄想必明白,何不问他?”
众人转向高壮青年,他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转过头,不与众人目光接触,沉声道:“湛然师弟,这个梁子你是架定了?”
李慕禅笑道:“赵师兄言重了,这可不是架梁子,而是路见不平!……十个打两个,咱们沧海剑派的内门弟子竟这么出息,我实在看不过眼!”
高壮青年白皙的脸色一红,哼道:“湛然师弟想切磋一下?”
李慕禅哈哈一笑,忽然一挥袖子,身前六人陡的飞了起来,高高飞起,重重跌下,如石头般重重砸到下面的台阶上。
一落地,他们直接闭过气去。
李纵横看着他们飞出去,慢慢扭过头,大声道:“湛然,你又多管闲事!”
李慕禅笑道:“你想自己报仇?……练上几年再说罢!”
李纵横不服气的叫道:“胡说!……凭咱们的本事,一年之后,准能把他们干趴下!”
宋文斌一扯他袖子,叹道:“算啦,打都打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李纵横哼了一声,道:“这些家伙,纯粹就是欺负人!……卑鄙无耻,有这些同门,真是丢人!”
宋文斌深以为然的点头。
李慕禅打量着下面的十个人,若有所思。
李纵横见状,抹一下嘴角的笑,哼道:“湛然,肚子又要冒坏水了?”
宋文斌顺着李慕禅的目光望去,道:“湛然,这人叫方子舟,是出了名的狗头军师,阴险狡诈,惹上他,可不妙。”
李慕禅点点头,皱眉想了想,走上前,脚尖轻轻一点。
“湛然,你这是……?”宋文斌一惊。
“大惊小怪!”李纵横不耐烦的瞪他一眼,哼道:“这还没看出来,湛然这是冒坏水,要废了这小子呢!”
“真的……?”宋文斌吃惊的望向李慕禅。
李慕禅点点头,道:“嗯,这样的人, 想化解恩怨是不成了,不如先下手为强。”
宋文斌忙道:“可是,门规无情,此事一旦被掌门知道了,湛然你可危险了,不值得呀!”
李慕禅笑了笑:“没什么,我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宋文斌松了一口气,道:“别人看不出来罢?”
李慕禅笑着点头:“放心罢,没事的。”
第二天一大早,李慕禅拿着扫帚去无极殿,竹照师太正坐在蒲团上,板着俏脸,狠狠瞪着他。
李慕禅一怔,笑道:“师父,这是怎么了?”
竹照师太哼道:“昨天你又打架了?”
李慕禅眉毛一挑,点点头:“是,昨天有几个家伙欺负我朋友,我路见不平,就出手了。”
竹照师太道:“那几个人伤得不轻,已经跟我告状了!”
李慕禅笑了起来,摇摇头。
竹照师太摇头:“湛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派也有派规,你把人打伤了,可是不妙。”
李慕禅笑道:“师父,要怎么罚?”
“再加上一年。”竹照师太抿嘴笑道。
李慕禅苦笑起来,摇头道:“师父,看来我是没什么希望下山了。”
竹照师太咯咯笑起来,道:“我也知道你是占着理儿,可门规如此,容不得有违,你就受点儿委屈吧!”
李慕禅点点头,叹道:“好吧!……师父,他们伤得究竟如何?”
竹照师太抿嘴笑道:“胳膊都断了,……那个小方,下手还真狠呢。”
李慕禅沉吟一下,道:“如此人物,师父为何收留,不怕有一天会反噬?”
竹照师太摇头道:“他人品确实不佳,不过,他没违门规,不能随意处置的。”
李慕禅慢慢点头,转身告辞了。
他暗笑,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自己下的狠手,总算没错,不出意外,这方子舟很快会走火入魔。
直觉里,他知道这个方子舟很危险,虽然武功不强,但心狠黑,防不胜防,既是得罪了,只能除去了。
但他不想这么杀人,只能让他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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