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头猛虎扑了过来,他心神颤抖,难以自主,骨子里透出了恐惧,忙扭过头去不敢再对视。
“记住了!”李慕禅淡淡一笑,身形一闪,再次消失,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他一消失,人们只觉身体放松下来,空气也变得轻灵,能够自如的呼吸,气氛一下轻松下来。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好厉害的武功,好嚣张!”旁边一个黑衣青年撇撇嘴,不屑的哼道。
他用这般语气发泄郁气,方才被压得不能喘气,给素来以勇猛无畏自居的他重大挫折,心里怒气滚滚,一者是能李慕禅的气愤,还有是对自己胆怯的恼火,最终都化为愤怒。
“好厉害的家伙!”当头的青年吐出一口气,伸手抹一把额头,汗水涔涔而下,仿佛剧烈运动过。
“哟,朱大哥还会害怕,都吓出汗啦,呵呵……”身后青年似是见到什么奇事,大声笑道。
当头青年转头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想出汗?”
“这人真有点儿古怪,我也觉得心惊胆颤!”黑衣青年摇摇头,啧啧赞叹:“邪儿!邪儿!”
他扭头看一眼僵在原地的几个人,低声道:“咱们要救人?”
“不救怎么办,都出来了!”方脸青年没好气的哼道,转头大声道:“大伙iǎ心一点儿,莫要伤着李兄弟!”
“好嘞!”众人应道,一群人冲下楼梯,来到僵立着的众人跟前,搬uǐ的搬uǐ,搂腰的搂腰,都iǎ心翼翼,想捧着名贵瓷器无异。
“快去请方三少爷!”有人叫道。
众人一怔,方脸青年恍然大悟:“对对!去请方三少爷!”
方三少爷与这位李二少爷jiā情极深,是从iǎ一块儿玩大的好朋友,虽不是兄弟,却与兄弟无异,甚至说比亲兄弟还亲。
方三少爷与两位哥哥的感情反倒一般,远不如与这位李二少爷,李二少爷有事,方三少爷岂能袖手旁观?
况且,方家有那么多的客卿,那么多高手,想解开道想必不难,想到这些,跑出去几个人,如兔子般飞奔而去。
一刻钟的功夫,脚步声响起,一个圆脸青年急匆匆进来,乍一进楼,大嗓便吆喝开来:“哪个龟孙王八蛋干的!”
方脸青年忙上前一步,抱拳恭敬道:“三少爷。”
这青年身穿锦衣,灯光照得闪闪发光,显然布料极罕见的jīng美,身形却圆滚滚的,像是一个木墩,脸也圆滚滚,但浓眉大眼,并不丑,反而有几分英气,但顾盼间蛮横霸道,不可一世。
他不理会,直接到了伸着胳膊僵立的李二少爷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到他眼珠子动,松了一口气。
他又探手去拉停在空中的手,却按不下来,伸掌拍一下他背心,李二少爷脸è一下变青,喉咙里发出咝咝响,眼中透出痛苦。
“娘的,好厉害的封法!”青年恨恨跺脚,无奈的道:“李二,你放心,我去找你爹!”
他扭头道:“来人,去请李供奉来!”
“是!”一个削瘦如猴的黑衣青年应一声,化为一抹轻烟飘出了飞燕楼,消失在夜è里。
青年撸起袖子,转身瞪向方脸青年,怒喝一声:“老朱,你在这里,怎么看着李二被人暗算?是不是成心的?!”
方脸青年苦笑:“三公子说话的讲良心,咱们开始只是看热闹,是李二哥带着人打别人,很是畅快,……谁想到踢上铁板了,人家后面有高手,一把瓜子从楼上丢下来,直接封了李二哥他们的道。”
“一把瓜子?”方怀智皱眉,低头看看,地上确实洒了一地的瓜子,伸伸手,一个青年知机的弯腰捡起几个瓜子送上来。
方怀智伸手一捻,瓜子顿时化为粉末,他一翻手,粉末簌簌飘下,这确实是平常不过的瓜子。
“娘的,用瓜子封了李二的道,这家伙忒厉害了,是个老头子?”他恨恨哼道。
方脸青年摇头:“与三公子年纪差不多。”
方怀智拍拍巴掌:“好家伙,从哪里蹦出这么个厉害家伙!”
“三公子,要不要去追?”方脸青年皱眉,担心的道:“他临走时说了,李二哥他们的道要两天才能解开,贸然解有危险。”
“哼,动了我方家的人,哪有这么便宜!……你们马上去找林少卿林供奉,去画一幅像,把那人给你画出来!”方怀智哼道。
方脸青年忙点头:“是,……可我担心他们知道不妙,趁夜出城,那咱们就没辄了!”
“那就发出追杀令,我不信他能逃出咱们方家的手掌!”方怀智冷笑。
“是。”方脸青年忙点头。
“来人!”方怀智大喝一声。
“是,三爷。”一个黑è劲装青年上前一步,抱拳恭声道。
方怀智哼道:“派个人查查,那几个家伙呆在哪个屋,谁陪他们,把人给我带到林供奉那里,仔细问问他们的特征!”
“是。”黑衣青年恭声应道,转眼上了楼。
他不去查问,只是挨挨户的推看到里面有人,则直接拔uǐ便走,一直到了雪娘她们那里,看到空的,马上招呼来一个iǎ厮,问刚才谁在这屋,iǎ厮飞快回答。
黑衣青年很快把雪娘三nv找到,带下了楼。
方怀智盯着雪娘三nv扫几眼,嘿嘿道:“看来这伙人有三个,他们倒是好眼嘿嘿,这三个iǎ娘子今晚陪我!”
雪娘三nv心惊胆颤,不敢发出异议。
对外说是卖艺不卖身,但那是对一般人所言,对于方怀智这般人物,不卖身也得卖身,没有反驳的余地。
他来到雪娘跟前,嘿嘿笑着伸出手,蒲扇般大手mō上她尖俏下颌,眼中闪过火热:“好!真是个美人儿,你到是会打扮,……人家都是打扮得美一点儿,你却想方设法得丑一些,有趣!真是有趣!……这身段,这iǎ手,想必滋味不错!”
雪娘脸è苍白,身形微颤,任由他mō上自己的左手,抚mō着指尖,她只能闭上双眸,一颗心不断的下沉,虽然身在此处,早有破身的觉悟,却没想到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嘿嘿,iǎ娘子,还没破身吧,不错不错!”方怀智笑眯眯的打量着雪娘,点点头,笑容更胜:“iǎ周,你iǎ子可要看好喽,去过林少卿那里,就送到我院里!”
黑衣劲装青年脸è一直紧绷着,肃然点头:“是!”
“赶紧去吧!”方怀智摆摆手。
他目送着黑衣劲装青年带走三nv,转过头来冷冷扫一眼,这时候,整个飞燕楼的丝竹声好像都停了。
“给我打!”方怀智手一挥,大喝道:“谁看李二的热闹,我就让他们热闹!别出人命就成,给我一个一个的打,一个也别放过!”
“是——!”身后二十几青年大声应道,如虎如狼般飞上楼梯,上了楼四散分开,挨着房间一户一户的往里钻,进去后不管里面有什么人,围上去便是一通揍。
飞燕楼顿时传出一阵阵求饶声,喝骂声,惨叫声。
三nv出了楼,彼此对视一眼,看看四周,却见四周被灯光照得明亮如白昼,黑衣劲装青年摆摆手:“去找辆马车来!”
身后一个矮瘦青年忙应一声,飞快跑到了斜对面一家“兴隆”客栈,很快从里面赶出一辆马车来。
马车辚辚,驶到楼前,车厢宽大,是四匹马拉着,跑起来一定很快,驾驭位上坐着是刚才那矮瘦青年,拿着鞭子挥动起来很有车夫的气派。
“刘哥,要用这个载她们回去吗?”他扬声问。
黑衣劲装青年冷哼道:“废话,那怎么回去!”
“直接骑马抱回去就是了!”矮瘦青年扬了扬鞭子,打量着三nv,居高临下,目光炯炯,仿佛能穿透她们的衣裳。
三nv忙紧了紧衣裳,浑身发凉,心里好被蛇盯上一般的发麻,身子不由的轻轻颤抖。
她们虽然阅历甚丰,什么人都见过,但这般赤luǒluǒ的目光还是不适应,觉得难受恶心。
“这是三爷的nv人,三爷没用过,没你们的份儿!”黑衣劲装青年哼道。
矮瘦青年挥着鞭子,眉开眼笑:“嘿嘿,三爷用完了,咱们也能享受一下啦!”
黑衣劲装青年点点头:“嗯,就看三爷的心情了,他若心情好,说不定赏给咱们玩玩。”
矮瘦青年打量着三nv,摇头道:“我看这iǎ三个iǎ娘子也没什么嘛,勾不住三爷的魂,早晚是咱们的!”
“这可说不准,说不定三爷真喜欢呢,你还是别太放肆了!”黑衣劲装青年摇摇头,转身道:“三位iǎ娘子,请上车罢!”
三nv脸è苍白,浑身轻颤着,摇摇头,不想踏进去。
一旦离开了飞燕楼,不知道命运会是怎么样的,她们心中恐惧,双uǐ发软,几乎挪不动步子。
“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黑衣劲装青年摇头,木着脸直接提起三nv腰间丝绦,放进了车厢里。
三nv心里绝望,茫然无助,看着漆黑的夜空,浑身冷得像掉进冰窖里,脸è白得一丝血è也没有。
“唉……”黑衣劲装青年摇头叹息一声,爱莫能助。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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