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道:“看来他们武功不算顶尖的。”
“当然喽,这是第三代执法弟子,前两代的执法弟子比他们厉害得多。”
“那他们哪去了?”
“不知道,好像再没见着,奇怪呢。”荆志光摸摸光头,笑道:“难不成是变成了普通百姓?这些执法弟子一旦不穿紫衣了还真认不出来。”
李慕禅沉吟不语,还有两代执法弟子,那就惊人了,他们实力绝非这一代执法弟子可比,合在一起就是一股极雄浑的力量。
李慕禅摇摇头,暗自将凤凰岛与云霄宗相比,可惜没看到二代与第一代执法弟子,不知他们武功究竟如何,所以无法断定,不过凤凰岛绝非自己所想的那般容易对付,这是错不了的。
他有些庆幸,幸亏当初没有鲁莽,直接杀上凤凰岛来,会自讨没趣,而且打草惊蛇!
他越了解凤凰岛越觉其神秘,实力莫测,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得小心对待。
……
第三天清晨,老乔他们到了,两艘大船带了不少的东西,足够商铺卖上一年。
九如商铺开张之后,生意一般,与其他家没什么两样,海盗们得到的东西都差不多。
李慕禅志不在此,也不多理会,每天与荆志光喝酒聊天打听着凤凰岛的内幕消息,还有海盗们的情报。
荆志光是老海盗了,经历丰富,谈起了当初他刚来凤凰岛的情形,那时的凤凰岛还没有这么繁华乱得很,自从黄楚光成为岛主,凤凰岛变样,渐渐成了现在的凤凰岛,对黄楚光他赞叹有加。
李慕禅这才知道,黄楚光其实不会武功,只是个平常人。
听了这个 李慕禅脸色沉如水。
荆志光见他脸色难看,忙问原因,李慕禅笑着掩饰过去 心下却凛然生戒,看似平常人,不会武呢 ……
他能断定,黄楚光绝非不会武功,而是武功高深,到了返朴归真的境界 外人看不出来罢了。
他如今的武功也达到那般境界,一只脚跨进了大宗师,但对上这般人物仍不敢说必胜。
像执法弟子所施展的刀法,与七绝灭神刀相似,这般刀法能令一个人发挥出超出境界的威力来。
黄楚光若精通这般绝妙的刀法,真不敢说自己能不能胜。
李慕禅越发不敢大意 小心行事,先在凤凰岛混熟了,再慢慢找机会接近黄楚光,看看他实力。
黄楚光平时很少出来,难得一见,除非他发出邀请,否则想见他一面难之又难,荆志光已经两年没见着黄楚光了。
第四天清晨,李慕禅带着两艘大船出海 离开凤凰岛一百里,碰上了三艘大船,正在抢劫两只中型船。
惨叫声,喊杀声响成一片,两艘中等大小的船都着了火,船帆熊熊燃烧,殃及船身,船上的人们发出一声声惨叫,被海盗们屠戮。
李慕禅站在船头,青衫飘飘,断喝一声:“住手!”
他声音如炸雷,在天空中轰鸣,正在动手的海盗们震了震,血气翻涌,不自觉的停下动作,扭头望来。
李慕禅挫摆手:“一个不留!”
站在他左下首的老乔应了一声,大声分派,顿时李慕禅所在的船速度陡增,朝着一艘大船撞去。
那只大船忙往旁边躲,堪堪避过了,李慕禅纵身飞起,在空中拔刀,横刀化为一道闪电,重重劈在船头。
“砰!”一声闷响,十几米长的大船顿时一分为,】一。
李慕禅这一刀含怒而发,一刀过后,接着跃起,如苍鹰般掠飞,到了另一艘船上空,一刀劈下,将船一劈为二,然后劈开了第三艘大船。
原本三艘大船变成了六半,缓缓沉入海底,船上的人们大叫着跃出去,在海水里挣扎。
李慕禅飘身跃到一只正遭屠戮的船上,刀光闪烁,一个个海盗被斩杀,转眼功夫杀得干净。
然后到了另一艘船上,又将海盗杀光,可惜他来得不早,两船已经死了十几个人。
老乔他们将大船靠过来,跃到船上,围在李慕禅身边。
李慕禅阴沉着脸,喝道:“你们过来做甚,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吓了一跳,大气不敢喘,老乔挥挥手:“把东西打捞上来,仔细点儿别漏了!”
他其实想说,不该这么急着破坏大船,船上有很多东西这么一沉会直接沉到海底,飘不上来的,实在可惜。
不过看李慕禅浑身泛着冰冷,好像要杀人的模样,老乔知趣的闭上嘴,不敢多劝。
他隐隐猜到李慕禅的心思,看到这些家伙的杀戮,偏偏都杀光了,再没法发泄,于是迁怒于自己这群人身上了,所以没好声气。
李慕禅阴沉着脸,看了看趴在甲板上的被抢众人,他们或惊恐,或惊喜,或漠然,或大哭,或低泣,神态各样。
李慕禅摇头叹了口气,身形一闪跃上大船,摆摆手:“好了,咱们走,去下一处!”
“龙头,那这些东西……?”老乔忙道。
“留下一只船收拾。”李慕禅道。
老乔忙道:“好嘞。”
李慕禅忽然一顿,摆摆手:“算啦,都走,不要这些东西了!”
老乔迟疑:“龙头……”
李慕禅哼道:“咱们黑吃黑,别人也能黑吃黑,走吧!”
老乔顿时明白李慕禅所虑,恍然点头,觉得有理,他们黑吃黑别人,保不准又碰上黑吃黑的,没有龙头在,一艘船被容易被抢的。
大船离开,速度越来越快,到中午时分,远处海面又出现三艘大船,船顶高悬着一面黑旗,旗上绣一只猛虎。
李慕禅点点头,就是这里了,黑虎盗,也是赫赫有名,是荆志光的仇人,他们远处南边,也有两艘大船缓缓而行。
李慕禅他们是自东向西,这两只船自南向北,恰好都是朝向黑虎盗,黑虎盗上的头领是个魁梧如铁塔的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双眼如铜铃。
他翘着腿坐在船头的太师犄上,摸着胡子看着远处,一脸为难,他乃黑虎盗头领范正英。
一下来了两头肥羊,到底哪只更肥还真是费思量,两头都吃,怕是吃不下,他能这么多年纵横自在,靠的就是谨慎与不贪。
“当家的,咱们截哪一队?”一个大汉过来问道。
范正英想了想:“南边的! ……咱们得到的消息是南边的,是不是?”
大汉点头:“对,好像是成家的船,没什么高手。”
“那好,就截他们!”范正英点点头。
大汉一指李慕禅他们那边:“那这一队呢?”
“甭理会。”范正英道。
大汉陪笑道:“当家的,成家的船不值一提,咱们把旗一插,他们会老老实实投降,东西任咱们拿,要不,咱们先收拾了那一帮?”
“贪心不足,找死!”范正英沉下脸来,冷冷瞪着他。
大汉忙道:“是,是,只抢成家的!”
范正英冷冷道:“老二,你这贪劲不改了,早晚要折在上面!”
大汉忙不迭的点头:“是,当家的放心,我一定改啦!”
他们朝着南边两艘船迎上,却不曾想,李慕禅的船忽然加速,东风猎猎,李慕禅的船速度远胜黑虎盗他们,转眼到了近前。
范正英皱眉,沉声喝道:“准备好了,是一场硬仗!”
他看出来者不善,明明看到黑虎旗,仍敢冲上来,绝非送死他腾的站起来,伸手道:“棍来!”
刚才的大汉忙跑过去,很快拿来一根紫铜棍,粗有婴臂,紫黝黝的透着一股煞气。
他持棍站在船头,面带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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