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温纯,算是颠覆了闫素素对元闵翔的认知,她以为他会像前一晚一样“强取豪夺”,不想他进入被窝后,毫无动作,只是宽解了自己的外衣,然后将闫素素小心翼翼的放入臂弯,温柔的哄着她道:“昨夜要的你太狠了,知道你必定还疼着,今晚,我只想抱着你睡觉。”
他说到做到,虽然闫素素感觉得到他的欲望有多贲张,知道他一晚上被情欲折磨的几乎难以入眠,但是他却当真是没有侵占她,甚至连叨扰她睡觉的抚摸和亲吻都没有。
所以刚才,闫素素才想给他一个吻,不想让他捷足先登了。
也好,免得羞窘,主动献吻,说实话闫素素也没有这个经验,虽然心里已经渐渐的认定了元闵翔,虽然来自情爱观念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但是毕竟是初为人妻,在某些事情上,闫素素别扭着,却也矜持着。
早安吻后,元闵翔出去上朝了,闫素素睁着大眼睛躺在床上,看着海水纹帐曼上的百花蛱蝶图,嘴角不经意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这笑容虽不浓烈,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幸福。
幸福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来的出乎意料。
比如十来天前,对于要不得不嫁给元闵翔这个事实,闫素素还曾一度苦恼郁郁,而现在,却在和元闵翔朝夕相处不过两日之后,她却陡然发现,原来幸福真的很简单,他的不信任和太过在乎虽然也让她有些不悦,但是他昨天晚上的疼惜和怜爱还有那孩子气的道歉方式,都让闫素素感到温暖。
他是很冷,但是只对别人,他的温柔只为她一人绽放,闫素素以前从不觉得怎么,自从李氏过世后,才发现这是多么弥足珍贵的感情。
他也很霸道,但是只对她,闫素素曾经觉得他太过执着偏执,昨晚才发现,他的执着,原来也可以用来疼人爱人。
他高高在上,也常拿王爷的身份镇压她威胁她,但是闫素素知道,他更多的给她的,是在这个时代罕见到绝迹的男女平起平坐的尊重,甚至有时候还不惜低声下气的讨好她。
闫素素只道蝶谷仙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其实猛然回头,才发现好男人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对于元闵翔,细细分析了一番,闫素素下了个明智的决定:“好好珍惜。”
起了床,百无聊懒间,明月过来给她请安,明月看她的脸色,不再如以往那般明快,而是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怨气。
闫素素明白为何,不就是因为自己昨天晚上的“见死不救”。
虽然对闫素素含着怨气,明月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的恭顺:“王妃,可要去府里走走逛逛?”
“随意去走走吧!”
明月闻言,轻声应了一句:“恩!”
主仆两人用了半个上午的时间,逛了一圈闵王府,上次元闵翔就带闫素素逛过一遭,是以基本的地方,闫素素都是一带而过,并不就留,及至梅园,看到凉亭里摆放着一架古琴,闫素素忽然来了兴致,驻足停留了片刻。
“这琴是王爷放着的?”
“是!”平素里啾啁聒噪的明月,今日是难得的文静。
“不收起来吗?”
“王爷时常来此抚琴,所以不收起来。”
“他很喜欢抚琴?”
“是!”
“他也喜欢吹箫吗?”
“是!”
“明月!”
“是——恩?”明月垂着的脑袋,微微抬了起来,听后闫素素发号施令。
“你在恨我!”闫素素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问句。
明月忙否认:“奴婢哪里敢!”
“你就有!”依然是个肯定句,不过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并无声讨的意味。
明月依旧摇头:“奴婢当真不敢,王妃您多想了。”
“呵呵,你恨我昨天晚上弃你不顾,对吗?”
“哪里!奴婢当真没有,奴婢发誓。”明月急了,害怕受罚。
“呵呵,算了——”怕明月被逼急了跪下来痛哭流涕的,闫素素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我知道,以他的性子,是不会责罚你的。”
明月猛抬头,怔了一下,随后,又低下了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眼底里对闫素素,多了几分敬佩之色。
王爷的脾气,居然能教王妃摸的如此透彻。
明月原先确实是在气闫素素昨日“见死不救”,虽然她也清楚元闵翔不会真的打她二十大板,无非是吓唬吓唬她,让她务必请闫素素过来罢了。但是闫素素当她把这番威胁搬出来求得闫素素同情的时候,闫素素毫不留情的拒绝当真让她心伤,所以才会隐隐的对闫素素动了气,心里不痛快起来。
没想到闫素素早就料到了元闵翔不会责罚她,才会如此无情拒绝。
明月心里的气恼,被冲散了大半,对闫素素的敬重,则是多加了几分。
“愣着做什么,去前头看看!”明月愣神间,柳芸菲已经走出了老远,如今正回头招呼明月。
明月忙小跑几步追上,主仆二人继续游园赏景,直至元闵翔下朝回家。
对于昨日一声不响抛下闫素素回家之事,今日朝堂之上,元闵翔把此事当做了大折子一样,当着群臣的面解释了一番,说是突然有急事,来不及通知闫素素。
在早朝上当堂澄清,此举这既是给闫素素挣回了些许面子,又让所有人知道,他对闫素素的在乎之情等同对国家大事的在意。
下朝后,他推却了三两个小应酬,直奔回家,闫素素正好逛的累了,打算回房休息,两人在紫翔院门口撞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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