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之中,拓拔岩有些失落的回了雅间,小雅见状,嘴角抿了个偷笑。
“怎么,那姑娘不想见你?”
“不是……”拓拔岩低声道,语气里是难掩的失望:“是根本就找不到她了。”
元闵翔面色一紧:“怎么说?”
“她是新来的,掌柜的也不知道她家住何处,父母何人。”
“岩,你喜欢她?”元闵翔眉心微皱,问道。
拓拔岩并不否认:“恩!”草原男子,对待感情也是坦坦荡荡,喜欢就是喜欢,绝不隐瞒。
小雅小脸一垮,面色不佳的踱步到了拓拔岩面前,用一种极度无理取闹的声音道:“我不喜欢她,一个低贱的舞女,给哥哥舔脚趾都不够。”
这八字还没一撇,人还未知去向呢,小雅未免也太过激了吧!
想到茶楼的掌柜的说那个叫做紫苑的舞女心情不佳,好似受了什么气,拓拔岩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话可能引了对方误会,有些冒犯,但也明白把对方气走,小雅也有不推脱的责任。
方才小雅三番四次开口侮辱对方,拓拔岩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眼底深处那种深深的受伤。
是以,当小雅这般激动没大没小的在他面前大吼小叫,诋毁紫苑的时候,拓拔岩心里蓬勃腾升了一股子怒意。
“你给我闭嘴!”他很少这般对小雅吼,当下就把小雅给吼的蒙住了。
“岩,你……”
“我再说一遍,叫我哥!”拓拔岩面色不佳道。
小雅的双目,溢出了两挂晶莹的泪珠,悬在眼眶,欲泣。
元闵翔见状,起身将小雅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沉着脸对拓拔岩道:“岩,小雅不过是个小孩子!”
小雅委屈的把脑袋埋在元闵翔的肩窝,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是在哭泣。
拓拔岩也察觉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忙放缓了语气,抱歉的轻拍了小雅的肩膀:“是哥不好,别哭了。”
“恩——”小雅扭动下身子,赌气的甩掉拓拔岩的手。
拓拔岩求助的看向元闵翔,元闵翔嗔他一眼,大掌拦上了小雅的肩头,轻轻的安抚,声音也是温柔:“别哭了,这妆若是哭花了难看了,不然这样,一会儿翔哥哥带你去游湖赏月,你来中原,不是最喜欢划船游湖吗?”
元闵翔的安慰似乎稍稍奏了效,小雅渐渐的停止了啜泣,抬起了脑袋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看着元闵翔:“真的吗?”
“翔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就我们去,不带岩——哥哥!”小雅抽泣着,语气里满是赌气的意味。
拓拔岩有些哭笑不得:“好,我不去我不去,你别哭了,一会儿你和翔上船,我在岸上吹冷风受惩罚可以了吧!”
小雅瘪着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谁让你吹冷风了,只是不许你和我们一艘船,哼!翔哥哥,我们不要同他同船好不好!”
元闵翔眼底盛着纵容和宠溺,轻拍了拍小雅的肩膀:“好,不和他同船!什么都听小雅的,只是有一点你要听翔哥哥的。”
“恩!”
“把眼泪擦擦!”
小雅点点头,淘气的把脸埋在元闵翔怀里,拿元闵翔的锦袍当帕子,左右晃动脑袋,擦干一脸的眼泪鼻涕。
明月进来的时候,正看到的,便是这暧昧亲昵的一幕。
元闵翔半搂着一个陌生女子,而那女子撒娇的元闵翔怀里拱。
见到明月的瞬间,元闵翔下意识的推开了小雅:“明月,你怎么来了?”
元闵翔下意识的朝明月身后看,却不见闫素素的踪影,不由的微微皱了眉头:“你不在家里伺候这王妃,还是又出了什么事?”
明月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道:“王,王妃不是在这吗?半个时辰前,王妃说她进来找你,让我回家帮她取些东西的。”
“她……来过?”元闵翔大怔。
明月更是弄不清现状了,反问了一句:“王妃没来过?”
元闵翔俊眉一紧:“她什么时候来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妃不在屋内,一个陌生女人和王爷搂抱在一起,王爷不知道王妃来过。
难道——明月纵然脑子不是很灵光,但是却大抵也理出了一个故事:王妃在门外看到王爷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负气离开了。
当下,她回话也有些尴尬起来:“半个时辰前,我们在门外看到王爷和拓跋王子在里头,本来要进来的,王妃忽然吩咐奴婢回府取一把铜锁,可是奴婢找了半天也未找见,只能回来请示王妃,看是不是放在别处了。”
元闵翔高大的身子整个顿在了原地,整个人,忽然像是发疯了一样的冲了出去。
到了一楼,他猛一把揪住掌柜的:“本王是闵王爷,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和本王交代,方才跳舞的紫苑姑娘,到底是谁!”
掌柜的被吓的脸色苍白,不仅仅因为元闵翔的名号,更因为元闵翔如同地狱罗刹般恐怖的脸。
他浑身筛糠似的抖动了起来,却强自镇定,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小人,小人也不知道那姑娘是谁。”
元闵翔手里的力道加了重,眼神更加的骇人:“我只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你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不说,看着我的眼睛。”
掌柜的身子不争气的抖的更加厉害,嘴角都开始颤动:“我,我真不知道,闵,闵王爷!”
“好,好样的,你倒真是守口如瓶!”元闵翔一手操起柜台里的一件硬物就要朝掌柜的脑袋劈下去,包裹着硬物的红步子忽然散开,露出一柄金光闪闪的金丝如意,如意上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烨烨生辉。
这是闫素素的嫁妆元闵翔记得。
果然是她。
“掌柜的,不要考验我的耐心,这次的选择,是你的脑袋和那个女人的去向。”
虽然知道为人要诚信,答应了别人的事情不能随便反悔,况且还收了人这么一大笔封口费,但是掌柜的当真怕自己有这个命拿这个金如意,却没有这个命消瘦这个金如意。
当下,他也没了骨气,身子一软,给元闵翔跪了下来:“闵王爷饶命,那姑娘去了斜对面的酒楼,闵王爷这一切都是那个姑娘的计划,是是她给了小人这柄如意,让小人安排她进屋给您献舞,王爷,那姑娘对您做了什么,小人当真是不知情,王爷饶命。”
元闵翔没听他多废话,一把丢死狗一样丢开掌柜的,然后朝着斜对面酒楼而去。
一进去,他就拍了一个金元宝在柜台上,看的老板娘眼睛都直了。
“客官你要点什么?”
“一个女人,长的这般高,如同仙女一般,看到没?”
掌柜的听着元闵翔草草的描述,就知道是二楼雅间内那个要了五斤女儿红的女客官。
看着元闵翔一脸凶相,老板娘也不敢隐瞒:“二狗子,这位客官,带东二间。”
不等小二的来带,元闵翔径自上了楼,东面第二间,元闵翔大步流星的靠近,到了门口,他猛一把推门而入,瞧见的那抹落寞娇小的背影,惹的他心口一疼。
闫素素已经喝的微醉,如今正头抵着窗户,执着白瓷酒杯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侧脸酡红,屋里酒气缭绕。
“素素!”元闵翔轻唤道。
闫素素置若罔闻,继续盯着一个方向看到出神,好似周围的一切都遭已经被排斥在她的世界之外,除了她自己,她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也感受不到。
及至元闵翔近前从后面抱住了她,她才一个激灵,含糊道:“谁!放开!我喊人了!”
“是我,素素!”元闵翔下巴抵上闫素素的耳鬓,柔声道。
闫素素皱眉,然后,发硬激烈的猛力挣扎起来。
手里的酒杯,也掉落到了地上,咱的四分五裂,穿着绣鞋的脚,一不小心踩到了碎瓷渣上,瓷片扎穿了鞋底,刺入了脚掌心,痛的她惊呼了一声:“啊!”
元闵翔感觉到她的左腿一拐,忙抱紧了她,将她打横抱离了地面:“别动,乖!”
闫素素并不配合:“你走开,你走!”
“听话,别动!”
听话,凭什么她要听话?闫素素忽然觉得好笑,一双水眸,含着讽刺看着元闵翔:“我就是太听你的话了,太相信你了,才会被你骗到,元闵翔,你知不知道,我好恨你,你让我觉得我自己是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今天好冷啊,我码字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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