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凌峰头疼的抚了抚太阳穴,道:“我这真是请了个太公来帮忙,越帮越是忙啊!那个白雪倒没给我解决,又给我惹了这么大的事情。”
安阳侯倒了一杯热茶,送过来给闫凌峰平气:“是我的不是,白雪还在你们家是吧?不如这样,把你妹妹送回去后,今儿晚上我再冒险一次,把白雪给弄出来。”
“你就做梦吧你!我们家现在戒备森严的,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而且白雪受了惊吓,身边三步之外,都是高手保护,你根本也近不了她的身。算了,可能是我那计划太过缺德,所以天意如此,不让我得逞。”闫凌峰沉沉叹息一口。
安阳侯靠了进来,贼笑一声:“果然是缺德,居然让我掳她出来,毁她清白,呵呵,兄弟,我怎么不知道,你也有这么邪恶的一面。”
“形势所迫!”闫凌峰也对自己的这个计划感到不耻。
当时想着毁了白雪清白,然后再将白雪送回来,以白雪的个性和身份,她是定然不可能声张,毕竟若是说出去,作为一个女人,她这辈子也无颜见人了,而又害怕被丈夫知道自己不是处子了,所以恐怕是终身都不敢出嫁。
虽然阴损无良,但是闫凌峰对于白雪,是深感厌恶的,厌恶之人之事,他也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只是想不到事情演变如此,当真是他始料未及的。
啜了一口茶,他心里颇为烦躁,门口不远处,响起了错落有致的脚步声,以为闫素素来了,闫凌峰举目望去,只一眼,他手里的茶杯差点摔落。
眼前之人,是他妹妹不错,但是,却不是闫素素,而是那个始终已久的闫妮妮。
“妮……妮!”
闫妮妮眼神冷傲,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看着闫凌峰:“哥哥很吃惊?”
“你,你怎么会在这?羽威,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她怎么会在你家。”
安阳侯故作不解:“她不是你妹妹吗?你这不就把妹妹还给你,哈哈,我哪里有搞鬼。”
安阳侯的笑容,开始变得半真半幻起来,一股怪异的气息,在体内不住的窜动,闫凌峰直觉茶中北下了毒,赶紧运功行气,却抵挡不住那股子乱窜之气,眼前,更加的虚幻起来。
“羽威,你……尽然……给我下毒!”
安阳侯笑的十分无辜,眼神却又狡黠至极:“哪有,我们是十多年的老友了,我怎么可能给你下毒,你可不要冤枉了我。”
安阳侯的话,闫凌峰都听不太真切,他的身子很虚,感觉随时都会昏过去,他用力的握紧了拳心,手心却好似握着一团棉花,无论如何也何不拢拳心。
“到底,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为了我对妮妮的爱,但凡是她讨厌的人,就算是兄弟,就算是父母,我都会帮她去毁灭,凌峰,你要怪,就怪你那个恃宠而骄,害死了闫大夫人的娘吧!”
闫凌峰的听觉,最后定格在娘这个字眼上,然后一切都开始变得黑暗,眼前的所有,都开始渐渐远去,人影,家具,声音,笑声……
闫凌峰,昏死了过去,安阳侯对着紫娜和安定侯吩咐道:“弄下去。”
“哥,会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不会,闫素素的失踪,他和我同坐一船,他来要人,怎么可能声张出去,而且我了解他,他来我这里,从来不喜欢和任何人说,安阳侯府,是他的天堂,以后……我会让这里,成为他的地狱,哈哈哈哈!”安阳侯嚣张的笑容,惹的安定侯心里颇为不舒服。
但是知道自己的那点小慈悲小仁慈,说出来会招了安阳侯的不快,以及紫娜的责备,所以,硬生生给忍住了,和紫娜一起抬着闫凌峰下去。
人一走,安阳侯一把关注了大门,将闫妮妮扯入了怀中:“这样,满意吗?”
“要是是那俞贱人,我会更开心。”
“放心,有了这只小犊子,还怕闫二夫人不上钩吗?妮妮,为了你,我可是做到了这种地步,连十几年的朋友情谊都可以抛却,做了个彻彻底底无情无义之人,你看,你该怎么嘉赏我?”
闫妮妮俏脸一红,倚在安阳侯怀中,娇嗔了一句:“讨厌!”
“我要你!”安阳侯温柔无限的抬起了闫妮妮的下巴,弯下了脖颈,神情的注视着闫妮妮,“我等不到大婚之夜了,我对你的心意你也看到了,不要让我再等了,好吗?待你大仇得报的那日,我恐怕也早已经憋死了,你看看,它好想要你。”
说罢,安阳侯握住了闫妮妮的手,往下引导。
只是一瞬,闫妮妮便觉得手心一阵滚烫酥麻,俏脸红成了映日桃花。
“不要了,我至少要给我娘和我姐姐守孝一年。”
安阳侯目露失望之色,松开了闫妮妮的手,轻笑一声:“好了,我尊重你,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给我那一刻,等你,一天都是煎熬,但是一辈子我都愿意。”
闫妮妮眼眶微湿,大为感动,匐在安阳侯的怀中,她幽声道:“羽威,你真好。”
“傻瓜!”安阳侯轻吻上闫妮妮光洁的额头,嘴角,勾起了一个阴冷的笑容。
*
闫府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小姐闫素素尚未找见,少爷闫凌峰居然彻夜未归,且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
有人暗传,闫素素是被闫凌峰给掳走的,闫凌峰这是畏罪潜逃,闫丞相自是不信,下令谁若是敢传播谣言,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谣言算是给压了下来,可是皇上那,却是给惊动了。
头天晚上闫丞相带着元闵翔的调兵令牌进宫调遣一支小军队,说了是给闫凌峰狩猎护驾,元闵瑞就怀疑这支军队是不是别有用途,因为以他对元闵翔的了解,元闵翔素来喜欢独来独往,怎么可能一下子要带这么多人随行。
不过当时他也没有多想,总觉得元闵翔即使别有用途,也只管让元闵翔去安排,他管的太多,倒伤了他们兄弟的感情。
可是当今天闫凌峰没有来上朝后,他就觉得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朝后,元闵瑞命人去请闫丞相,往龙居宫一趟。
闫丞相路上便猜,皇上许是为了闫凌峰没有上朝之事,若是当真是为了此事,恐怕这纸包不住火,闫素素失踪一事,必定也瞒不住了。
做了瞒不住的打算,是以当皇上问及调兵之事,白雪两夜留宿闫府之事,还有闫凌峰缺席为上之事时,闫丞相几乎是没有隐瞒,一一如实相告,元闵瑞闻言,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问道:“她,被夜行人掳走了?闫大人,也不见了?”
“皇上,臣恳请皇上,帮臣寻找一双儿女,臣已经失去了两个女儿,若是再没了这一双,臣当真是活不下去了。”闫丞相老泪众横,这句活不下去,虽然也算是为了做戏打动皇上,却也有半数是发自真心。
短短半年之中,长女身亡,天人两别。
二女离家出走,杳无音讯。
如今三女也遭人绑架,生死为卜。
最是器重的儿子,尽然紧随着下落不明,去向不知。
人有三悲,幼年丧亲,中年丧偶,老年丧子,难道这都要叫他给赶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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