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花海中等了许久,元闵翔才回来,随着他走来的,还有一行婢女,每个人手中,都拖着一个乌木托盘。
走的近了,闫素素才发现,那托盘里盛的,是一盘盘精致美味的佳肴。
步入了亭子,元闵翔就过来揽住了闫素素的腰肢:“等久了吧?”
闫素素摇头,轻笑:“欣赏着美景,倒也不觉得时间过的慢,只是当真有些饿了。”
“上菜!”一听闫素素说饿了,元闵翔便吩咐下人布菜。
闫素素注意到了,每一道菜,都被盛放在一个个精致的牡丹花叠中,婢女们没上一个菜,就会唱诺一番。
红牡丹碟盛珍珠雪耳清炒鳝丝,粉牡丹碟盛清蒸八宝猪,绿牡丹碗盛清拌蟹肉,黄牡丹碗盛莲香一品官燕,墨紫牡丹碗盛金鱼豆沙糕,粉蓝牡丹碗盛绣球云片百合酥,白牡丹盘盛富贵花开元宝球……
总共十二道菜,用的是不同釉色烧制,看去,七彩流光,当真是让人胃口大开。
“就两个人吃,何必如此铺张浪费?”闫素素轻嗔道。
元闵翔不以为意:“尝尝,味道如何!”
大手,握了筷子,夹了一筷子蟹肉,送到了闫素素的檀口中。
闫素素顿举香气四溢,在口中渐渐散开,余味袅袅,入吼犹在,不由的赞了一句:“好滋味。”
“这道菜,是杭姚的难受好菜,再尝尝这个元宝球,杭姚三绝之一。”
闫素素有些微惊:“余杭姚做的?”
“瞧你那吃惊样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有何好惊讶的。”
闫素素确实知道余杭姚是做什么的,事实上那日觉得余杭姚甚是熟悉,次日她便问了元闵翔,当然得知了余杭姚的真实身份便是那个:拥有天下第一名点楼、天下第一绸缎铺、天下第一绣庄以及天下第一玉石屋这四大产业的江南第一富商,富可敌国的余杭姚。
当时她还不敢置信的连问了元闵翔三遍:“真的吗?”
直到元闵翔微微皱眉,她才忙道:“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真实这么厉害的人物,居然,居然是你坐下四大公子之一,我是当真没有想道。”
对于这个事实,闫素素现在其实还是有点消化不过来,不过每每看到余杭姚对元闵翔的恭顺态度后,她又是不得不信,元闵翔当真是余杭姚的主子。
余杭姚拥有天下第一名点楼闫素素是知道的,但是却不晓得,余杭姚的厨艺居然如此了得。
那么?
“他织布纺纱,刺绣绘画,以及赌石买金的能力,是不是也和厨艺一般精湛。”
闫素素可是记得,除却天下第一名点楼外,余杭姚还拥有天下第一绸缎铺、天下第一绣庄以及天下第一玉石屋这别的三大产业。
闻言,元闵翔大笑了起来:“素素,你能想象,一个男人织布纺纱,刺绣的景象,那我便是福了你。你可能不知道,杭姚就是靠厨艺发家的。”
元闵翔坐下四大公子,闫素素记得,他曾和她说起过残月和任肖遥的身世,其余两个,她还当真是全不了解。
只知道蝶谷仙是个江湖游医,脾气古怪,只医平民,不治官宦。
当然,也晓得余杭姚是天下第一富商,富可敌国。
对于余杭姚是靠厨艺发家的事情,她还当真是头一回听闻。
“你是说,他现在如此打的产业,发源之处,便是他的厨艺?”
又夹了一筷子珍珠雪耳清炒鳝丝送到闫素素的口中,他笑道:“你尝过了,你便知道,仅凭一手好厨艺发家,对杭姚来说,并非难事。”
却是,闫素素可以说,就算是现代烹饪技术如此发达,调味料如此之齐全,也做不出这浑然天成的美味。
“呵呵呵,他倒是个奇人。”
“我就爱搜罗奇人。”
也是,试问元闵翔身边,哪个人不奇了?
一个神出鬼没的蝶谷仙。
一个翩然若仙的任肖遥。
一个精通机璜的残月。
一个富甲天下的余杭姚。
有这个四个人的辅佐,不是闫素素胡猜,而是她肯定,就算元闵翔觊觎元闵瑞的位置,要得到,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知道你对残月和逍遥有恩,他们才归顺与于你,任你差遣,好三谷又是因为投缘,所以他和你做了朋友,但是余杭姚呢?”
“呵呵,你猜!”
元闵翔按了闫素素坐下,边吃边和她聊。
星月等已经退了出去,在亭子十米开外候着。
闫素素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回道:“和三谷一样,是因为投缘?”
“非也!”
“那你对他也有过救命之恩?”
“也非!”
这两个都不是,教闫素素如何再猜,可爱的嘟了下唇,她抱怨道:“这范围如此之广,我如何猜得着。”
“好吧,我告诉你了——快吃,小心凉了。我和他的故事,可长着呢!”
闫素素莞尔一笑,动了筷子。
“恩!”
元闵翔抿一口黄酒,笑容优雅又温柔:“我和他之间,是因为一幅画,一个赌约。”
“一幅画,一个赌约?”
“呵呵,说出来,你可莫要道我太过卑鄙!”元闵翔先给自己买了个好评。
闫素素轻笑一声:“这难道,是个什么见不得人的赌约?”
“倒也不是,你或许知道,杭姚喜画,虽然是个商人,却是个十分高雅之人。我和他初遇,是在……”
回忆的车轮,可是倒转回七年前,当元闵翔将自己和余杭姚相识经过的故事尽数告诉闫素素后,闫素素早就笑的乐不可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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