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虽是百般疑惑,但是想到元闵翔,这疑惑也被随之掩藏到了心底,转而袭上的,是一股淡淡的有心。
随意的梳了一下长发,她便直接往元闵翔的大帐而去。
路上,被通报的士兵拦住进去通报,耽搁了好些时候,才出来请她进去。
这顶打帐,闫素素还是第一次进来,比起她的,要大上一些,一袭铁光锃锃的铠甲,被摆放在营帐正中,铠甲后是他处理函件的桌案,左侧设了一套桌椅,右侧,则是立了一扇屏风。
闫素素的心头,微微的突跳了一阵,她晓得,他就在屏风后。
还未及近,就听到了他的一连窜咳嗽声。
咳嗽声后,他有些佝偻的身姿,就从屏风后现了出来,披着一紧披风,里头只穿着里衣里裤,面色憔悴,样子虚弱。
“素素!”他边咳嗽着,便走了过来,神色激动,“你怎么来了?”
闫素素不言语,只是上前,拉过了他的手要给他探脉,他有些慌张,忙抽回了手:“怎么了?”
“你不是病了?我给你看看!”她的话语虽是冷漠,但是停在元闵翔耳中,却是说不出的我温情脉脉。
“不必了,小病而已,军大夫给看过了,吃了一点药,睡到天亮就没事了。”
闫素素不管,对他道:“把手给我。”
他又道:“真的不用,感染了点风寒而已。”
闫素素蹙眉:“让你给,你就给。”
元闵翔没办法,只能将手送都她手里,探脉下来,自然是他的身子好着呢,一点病症都没有。
看着闫素素越来越紧的眉头,元闵翔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以为闫素素发现了什么端倪,他正准备好了接受一场腥风暴雨,却见她面色平静淡漠的道:“是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便是,我走了。”
“就走?多留一会儿,好吗?”
她回头,表情淡漠:“你现在,需要休息!”
“可是!”
“没有可是!”说罢,她大步出了帐篷,却不是回自己的营帐,而是到了星月的营帐,星月也还未睡,正在擦拭她的铠甲,见到闫素素进来,不免有些微微的惊讶。
“王妃,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做什么呢?”
“明日就上战场了,呵呵,把铠甲擦拭了干净。”星月淡笑,表情镇定。
闫素素伸手,抚上她锃亮的铠甲,状似无意的问道:“王爷这几日,身体可好?”
星月以为闫素素终于开始关心元闵翔了,心下一喜,忙停了手里擦拭的动作,专心回话:“出了相思病,倒是都好。”
闫素素面色不改,轻笑:“你们四个人,跟着王爷多久了?”
“王妃是说四公子?”星月问道。
“恩!”闫素素轻应一声。
“我最久,自幼就跟着主子,杭姚是最晚的一个,我之后就是肖遥,接着是残月。王妃怎么会对这个兴趣了?”星月好奇的问道。
闫素素轻笑:“倒也没什么,只是睡不着,想和你来聊两句,顺道就捡了这话题,想不到你一个女人,居然也是四公子,呵呵!你们主子以前还骗我,说蝶谷仙是四公子之一,后来被我试穿了,才把你告诉了我,呵呵。”
星月微微一怔:“王妃已经知道蝶谷仙的身份了?”
身份?蝶谷仙什么身份?闫素素不由的起了好奇之心,便假意顺着星月的意思点了点头:“自然,毕竟以前,我和王爷的极好的,很多事情,他都不瞒我的。”
“那,那王妃,你就不能看在主子就是蝶谷仙的份上,原谅了他?毕竟他对你,真的是一片真心,无论是哪个身份,都是全心待你的。”
闫素素身子猛然僵立在了原地,方才给元闵翔探脉,她就知道他的病是装的,是和蝶谷仙串通一气来欺骗她的,她不发作,不戳穿,只是怕影响了他明日打仗的心情。
来星月这,她无非是想确认下元闵翔是不是真的病了,顺道试探下星月知不知道元闵翔谎称蝶谷仙是四公子的原因,不想,尽然让她听到了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
蝶谷仙的身份,尽然就是元闵翔。
他们两人,是同一个人?
闫素素的脑袋,从未如现在这一刻这么混沌过,蝶谷仙和元闵翔的身影,忽听在她心里角质,他是他,他是他。
他们极少同时出现,在她记忆里,唯独只有一次。
蝶谷仙送给他的玉箫,元闵翔有一柄一模一样的。
蝶谷仙送给她的原矛头蝮,一出土,就和元闵翔亲昵的好像他才是它的主子。
每次和元闵翔吵架后,蝶谷仙就会出现,蝶谷仙一出现,元闵翔就会来求和。
还有每次她和元闵翔吵架之后,蝶谷仙和他心仪的女人,必定也出了问题。
闫玲玲说过,蝶谷仙喜欢的女人,是他这辈子都娶不到的,那是因为闫玲玲知道蝶谷仙喜欢的是她是吗?
那日让明月去抓十三太保安胎药,却被元闵翔拦住了,是因为元闵翔精通医术,他一眼便看明白了,这是一副安胎药吗?
还有……
还有……
还有……
所有的点滴,开始在脑中细细密密的布织,她终于明白了,原是她从未细想过,不然,怕是早能看穿他们两人之间的这种过分的巧合。
元闵翔会将蝶谷仙伪称为四公子,也是想要误导她,让她将两人彻底的看待成两个不同体,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属下是吗?
【祝大家平安也快了,狂欢吧,孩子们,苦逼的小九,继续窝着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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