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聂惟西睡眼惺忪的翻了个身,突感腿间有些不舒服,身后也挨了个火热的身躯,有点熟悉的味道……
她倏然睁开眼睛,房间是陌生的,家具摆设什么的全部都很陌生,再一看床单和被子——
“啊!”
她凄厉的叫出声,吵醒了正熟睡在她身旁的陶靖阅,慵懒的睁开那双含情的桃花眼,单手撑着后脑勺,声音沙哑的说道:“圣诞节快乐!辶”
“你……你……我……昨晚……”
聂惟西手指哆嗦的指着他,实在是因为昨晚的记忆太深刻了,她很不想去回忆,更巴不得昨晚的赌约不存在!
陶靖阅邪魅的勾唇,“怎么?昨晚的事情,你忘了?澌”
聂惟西别过脸,“没有。”
你奶奶个熊!老纸又没瞬间失忆,怎么可能忘了昨晚的事情,那么激烈!双腿到现在都是疼的!更不说她浑身上下遍布的草莓呢……
陶靖阅伸出修长的手指扳过她的下巴,“没有就好,否则,我不介意帮你再次重温一遍昨晚美好的记忆。”
“美好你个头!”聂惟西啐道。
“不美好么?”
聂惟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脚刚接触到地面,就不小心葳了一下脚,慌乱中连忙扯过被子想要遮住自己的春光,却不料——
挡住了自己没挡住床上的某男。
他就那样一丝不挂的撞入了聂惟西的视线,尤其是他腿间耸起来的某物,实在是很扎眼啊!
“流.氓!”聂惟西惊叫一声。
陶靖阅很坦然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下面,挑眉,“它又不受我控制,难道你没听说过早上的男人欲.望最浓烈么?”
“借口!”聂惟西哼哼。
“不信你可以问你哥。”
陶靖阅话音刚落就遭到聂惟西的斜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陶靖阅摊手,“你可以当我没说过。”
聂惟西不再理会他直接冲向了浴室,当看到镜子里面浑身“红斑”的自己时,心里还是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脑子里不时的浮现出昨晚激烈的场景,顿时羞得面红耳躁,真真是可恶透顶的男人!
她洗完出来,陶靖阅就那样光着身子走了进去,无视聂惟西的尖叫,更是故意从她旁边经过,故意不小心的挨到她……
“人狼!混蛋!色胚!”
聂惟西抄起床上的抱枕朝他扔过去,嘴里念念有词。
陶靖阅心情愉快的进浴室洗澡,边洗还边哼着歌曲,昨晚的赌,他赢了,也就是说,从今以后,西子就要受制于他了,这种感觉,倍儿爽!
俩人穿好衣服便去酒店餐厅吃饭,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整整15个小时未进食物了,更别说俩人还运动了一晚上,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所以餐点甫一上来,俩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吃了,吃饱了还要开车回桐城,一刻也没闲着啊!
“昨晚的赌约,还记得吧?”
陶靖阅友好的点拨某女,她一直不提就代表着她想耍赖,他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吃饭都堵不了你的嘴!”聂惟西转移话题。
“想耍赖,是不可能的!”
聂惟西咬着筷子横了他一眼,“话痨!”
“只要你兑现承诺,我无所谓的。”
“不就是个赌约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吗?烦死了!”聂惟西很不爽。
陶靖阅微笑着弯唇,“当然值得。”
“哼!”
正说话间,聂惟东的电话来了,聂惟西赶忙接起,“哥,生日快乐。”
“k市。”
聂惟西心里有些小小的内疚,她不是忘了今天是哥哥的生日,而是她根本无暇分神,本来准备昨晚给哥哥打电话的,结果被骗到床上后就下不来了……
然后累得一觉睡到中午,洗完澡穿好衣服就出来吃饭了,一丁点空余时间都没有。
聂惟西看向陶靖阅,无声的询问他,他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算是应承了。
“陶小四说可以到。”
“嗯。”
聂惟西知道骗不过大哥的火眼精睛,干脆从实招来。
聂惟东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
“哥,我们晚上一定会赶回去参加你的生日party的。”
挂完电话聂惟西便凶巴巴的威胁陶靖阅,“晚上咱们必须赶回去,我已经答应哥哥了,还有,我送给哥哥的礼物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办?”
“你哥他什么都不缺,主要是你的一片心意吧。”
“呃……”
聂惟西沉默了,心里琢磨着送什么给哥哥最合适,这一琢磨就是三个小时,彼时俩人已经在赶往桐城的告诉公路上了。
今日的雪比昨日略微小了些,高速路段也解封了,只不过沿路积雪甚厚,车辆并不能行驶得过快,原本5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的拖延至了7个小时。
到达桐城市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街道上一片灯火通明,五彩的霓虹灯闪耀着眩目的光芒,衬着这个城市更加繁华如斯。
飘着雪花的圣诞夜,格外浪漫!
在赶去聂惟东生日晚宴的路上,陶靖阅和聂惟西去了一趟商场,斟酌了几个小时后的聂惟西决定给自家大哥买条领带。
她让陶靖阅帮她挑选,“这条怎么样?”
陶靖阅摇了摇头,“太老气了,不适合二哥。”
“那这条呢?”
“太艳丽。”
“……”
一连选了好几条陶靖阅都说不行,聂惟西有些无力了,眼睛都看花了,“那你觉得哪条适合嘛!”
陶靖阅在一条酒红色斜条纹领带前停下,手指缓缓挑起,聂惟西立马走过去,“你确定?”
“嗯,很适合我。”陶靖阅点了点头,语出惊人。
聂惟西满头黑线,敢情这厮搞了半天一直在跟自己选啊!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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