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想了想,二郎在旁边拽了一下他,低声说!“爹,这事先到这吧,过犹不及,咱们还是先回去看妹妹。”云松听了,就对李福田说:“李叔,今天这事,我听你的,我们先回去看看玉娴。要是玉娴有啥事,我绝对饶不了他们。”说完就领着孩子们走。
“小三,也给拿刘家的孩子两拳头,哪那么便宜他。”佟老爷车发了话。小三当然不会客气,直接给了刘家的孩子两拳头。
大郎骑马一路狂奔,半个时辰就到了济世堂。幸好今天方昀在,大郎上气不接下气的把玉娴的事一说,方昀就急了。赶紧让顺子备马,自己把药箱拿着,里面又放进了不少药。顺子进来说马备好了,方昀赶紧出去上马。“骏烨,你在后面慢慢跟着,我先过去看看。”说着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飞一般蹿出去。
方昀到了佟家,只有方氏和两个丫头在家“姐姐,我来了。”
走到炕边,看见玉娴躺在炕上,闭着眼睛。“玉娴,师父来了。
玉娴睁开眼睛,看见了方昀,眼泪就下来了“师父,我好难受啊。”
“好了,不哭,师父给你看看。”方昀手搭上了玉娴的腕脉,一会儿开口说:“玉娴,你的内腑受到了震荡,伤的不轻,要好好养着。
师父给你开些药,你吃些就好了。”说着,掀开玉娴的衣服,用手摸了下肋骨“这骨头没断,应该是震裂了。我给你开些活血接骨的药,你还小,养好了就没事。”
方昀回头对方氏说:“姐姐,你去倒杯水,我这有两粒药,先给玉娴喝上,能止疼。”方氏赶紧去倒水。方昀坐到炕沿上,问玉娴:“这是谁打的你,骏烨去的时候我也没细问,什么人竟然下得了这狠手。”
玉娴就把事情的经过讲给师父听“师父,他们也没捡到便宜去,那两个,让我给伤了。“哼,我就是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胡说”你这孩子,怎么凡事还是不过脑子。你才多大,怎么可能打得过人家?你就不能扔了那个破篮子?真是愚蠢,你要是有什么事,可让你父母怎么办?让师父怎么办?你个死脑筋,今天先服个软,把东西给他。等你的哥哥们回来,咋收拾他们不行?非得跟人硬碰”
没碰死你算你命大。”方昀把玉娴一顿臭训。
“师父,我知道错了,可当时真的没转过弯来嘛,一生气就跟他们杠上了。”玉娴伸了伸舌头,赶紧认错。
正好方氏把水端进来”方昀扶起玉娴,把两粒药丸放到她嘴里,然后接过方氏的水,喂玉娴喝下去,然后又把玉娴放倒。“这阵子不能起来,要躺着”最少一个月,要不然容易落下病根。”方昀打开药箱“幸亏我听大郎说了你的情况”就带了些药来。嗯,药带的够全,我先给你抓出来三副,你先吃着,剩下的也不用大郎去取了,我会让顺子给送来的。”说着,就包好了三份药,交给方氏。“姐姐,让人把药熬上吧,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各一次厂”方式接过药,出去了。
“玉娴,你爹和袁先生呢?”
“他们去李家帮我报仇去了,我爹生气了。”玉娴想起父亲当时的样子就觉得很高兴,以前总觉得父亲太软弱,不知道护着儿女,让他们受老太太的气,现在看来,父亲还是挺疼他们的。
“瞅你那样,还挺高兴的,咋的,让人打了还高兴?”
“不是,师父,你不知道,以前我和奶奶呛起来的时候,爹宁可给奶奶跪下磕头也不敢反抗。我一直以为父亲是个软弱的,没想到他这回倒是挺硬气的。嘻嘻,我喜欢这样的爹爹。”玉娴说出心中想的。
“你啊,这能一样吗?你奶奶是他的娘,他不能反抗。但是今天欺负你的是外人,你爹当然没有顾忌,要好好出这口气。不过,我估计也是你爹平日里总是被你奶压着,让外人也觉得你爹好欺负,才会让李家儿媳妇敢来上门讹人。这回你爹硬强起来,估计以后没人敢再欺负你们了。”方昀给玉娴分析了一下。
师徒二人在屋里正说着呢,佟云松领着孩子们,还有村长等几个老头子都来了。李福田一见方昀,就问:“方掌柜的,玉娴咋样?严重不?”
“嗯,挺严重的,她一个小女孩,哪受的了男孩的打。内脏受到了震荡,所以才会吐血,肋骨没断,但是必定是裂了,现在疼得挺厉害。需要静养最少一个月,得吃一段时间的药。”方昀照实说的,就这样也够一个小女孩受的了。
“方掌柜,玉娴所有的药费都有李家出,你一定要把玉娴治好,孩子还小,可别落下什么病根。”李福田自然是相信方昀的。
“李村长,这你放心,玉娴是我的徒弟,又是外甥,我会尽心的。”方昀认方氏做姐姐的事,说也没往外说,所以还没人知道。
“姐夫,我这就回去,玉娴的药已经开了三副了,剩下的我让顺子给送过来。”说着就往外走。“李村长,你让李家准备十两银子买药吧,这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诊费什么的我就不收了。告诉李家人,玉娴是我的徒弟,如果以后再敢有什么想法,他家就不要到镇上找大夫了。”说完人已经出去了。
“玉娴啊,你好好养着,可千万别乱动,李爷爷先去帮你把药费给要回来。”李福田安慰了一下玉娴,然后也告辞了。
佟老爷子是第一次来云松家,一进院就被这么多的房子给镇住了。
进了屋,再看屋里的家具什么的,也都不错,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这会儿也到玉娴跟前儿”“玉娴啊,以后遇上事,别光想着跟人硬碰,能跑的就先跑,等回头再跟他们算账,要不容易吃亏。咳咳,我也不在这多呆了,身子不舒坦,别再把病气过给了你,云松啊,我先走了。”
云松赶忙叫二郎送佟老爷子回去,二郎上前扶着老爷子,把他送回老宅子。佟世旺和佟世明也都相继告辞。临走时,佟世旺对玉娴说:“玉娴啊,你爷爷刚才说的对,遇上事能躲就躲,可要是真躲不开,就下死手。他奶奶的,打死一个够本,弄死俩就赚一个,今天就不错,把那俩家伙打的好。”佟世旺年轻时也是个横的。
外人都走了,方氏端着药进来“玉娴,先把药喝了。”云松帮忙把玉娴扶起来,然后责氏拿着小勺一点点的喂玉娴。玉娴觉得费劲,接过药碗,一口气就全喝下奔了,然后把碗还给母亲,把方氏和云松惊得目瞪口呆“玉娴,你不苦吗?”云松问。
“爹,那群一勺勺的喝更苦,这样还快些。”玉娴接过帕子,擦擦嘴角。
春兰进来说饭已经好了,众人这才想起来,中午饭还没吃呢,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那就赶紧吃饭吧,孩子们也该饿了。”方氏让云松领着男孩们先去吃饭。
方昊宇不肯去吃饭”“姨母,您先去吃吧,我在这陪着妹妹,今天要是有人陪着她,就不会这样了。”
“昊宇哥,你先去吃饭吧。等你吃了,再来陪我吃,我刚喝下要药,得一会儿才能吃饭呢。”玉娴鼻他。
“那好吧,我先去吃饭。”昊宇出去吃饭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玉娴只能每天躺在炕上,方氏换着样的弄吃的给玉娴补身子。男孩子们也都有空就进山,想方设法的弄些猎物回来,然后让方氏做了给玉娴吃。而方昊宇更是,只要有时间,就在玉娴那陪着她说话什么的,实在没说的就给玉娴念书听。也多亏有他,要不玉娴就得闷死了,其实家里的男孩都过来陪她,可是都没有昊宇心细。
外面一片春光明媚,马上就要种地了,家里弄的那些小菜苗,都种到地里去了。这阵子又下过两场雨,孩子们自然是又去抓了两次蛤蟆,每次都弄满满一大碗给玉娴,结果弄得玉娴却只吃蛤蟆腿了。
春耕开始了,袁青云就停了课,全家的男人都去种地了。两个大人带着一群孩子,在地里忙的不亦乐乎。大郎今年大了,他在前面牵牛,小四在后面扶犁。然后云松和袁青云刨埯,二郎和小三点种,他俩是干过农活的,剩下的孩子,盖土的盖土,添粪的添粪,分工明确,所以干的也快。今年家里的粪肥少,所以全用到了那二十亩好地上,新开的荒地就没有肥料了。如此,就在好地上种了糜子,谷子和玉米,然后在荒地上种了大豆,地瓜,土豆,小豆等等不太需要肥料的作物。
有些地方,云松还种了些南瓜什么的,都说瓜菜半年粮,庄户人家,就是指着这些过日子呢。玉娴虽然不能去种地,还是让云松种了一些苏子,这东西可是包粘耗子必须的东西呢,而且也肥地。
到了四月中旬,玉娴的伤终于好了,可以下地了。玉娴跑到外头,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这个舒畅啊。“娘啊,这一个月可憋死我了,我还没躺过这么长的时间的,感觉骨头都要长诱了。
娘,我啥时候可以出门啊,我想小凤姐姐了,还有赵奶奶家的小美姐。”玉娴站在院子里喊。
“再等两天吧,你这刚好,还不能出去。”
“啊?不是吧?娘,我都好了。”玉娴苦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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