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你对公诉人出示的证据有无异议?”审判长问。
“没有。”叶清禾道,从监控来看,的确很像她推了一把,姜琮文坠楼,“但不能以此推断就是我推下去的,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放了手。”
审判长转问萧伊庭,“辩护人对公诉人出示的证据有无异议?”
“没有。”萧伊庭沉着地答。
审判长便问公诉人有没有其它证据,公诉人宣读了鉴定书,即确认姜琮文是高空坠落脑部着地致死。
叶清禾和萧伊庭对此都没有异议。
之后,传了公诉方证人到庭,第一个传来的证人是宋成徽……
仍是公诉人先发问,“你是宋成徽?”
“是。”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朋友,曾经还是合作伙伴,我给他做事。”
“具体说。”
“具体得追溯到十几年前了,死者一直做玉器生意,有放在台面上的正经生意,也有在云南制造假玉和走私古董文物这类见不得光的生意。他是正人君子,不便自己出面,我那时家道中落,一事无成,就帮他做,公司也是以我的名义注册的,但是,在我之前,他在云南就有一条线,那就是封一诺的公司。”
“封一诺是被告人的什么人?”公诉人问。
“封一诺是被告叶清禾的父亲,叶清禾原来并不叫这个名字,叫封荷,父母双亡之后才改的名字。”
“封一诺是怎么死的?”
“这也是快十三年前的事了,死者姜琮文在我去云南之前是和封一诺公司里的总经理石家明合作。我也是听死者说的,石家明在封一诺的公司里只占很少的股份。而封一诺因为家里有病妻的原因,没那么多时间耗在云南,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石家明在管理公司,付出得多,回报得少,偏偏又遇到了急需用钱的事,姜琮文那时候正在寻找帮他走私的人,看中了石家明,也买通了他,通过石家明的手,走私了大量的珍贵文物,同时也制造假玉,然后通过封一诺的公司来洗钱,做假账。封一诺不常在云南,发现已经是几年后的事了,不知道怎么掌握了石家明一本私人账本,逼迫石家明去自首,石家明不愿意,向死者求救,死者就直赴云南,誓要夺回账本,销毁证据,不惜一切代价。他指挥人在封一诺的车上动了手脚,在封一诺强行押着石家明去自首时,发生了车祸,封一诺和石家明两人都在车祸中死了,车子也燃火爆炸……”
“不可能!我父亲不会这么做!”听众席里传来尖锐的女声打断了宋成徽的话。
说话的人正是姜渔晚,听后接受不了,情绪失控。
法庭强调了几次庭审规则后,姜渔晚才被她几个哥哥给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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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何止姜渔晚,萧伊庭即便早已知这件事,再次听宋成徽说来,还是紧紧锁了锁眉,心里某处抽痛得厉害。
“那本账本后来找到了吗?”公诉人又问。
“没有,去过石家明家和封一诺家,都没找到。”
“去封一诺家的时候,死者带着一枚白玉扳指吗?”
“是的。”
“你们离开封一诺家之前说了什么?”
“记不清了,我大约是说,反正封一诺已经死了,没什么威胁了。然后老头子说,那个羊脂玉要再好好找找。”
“后来封一诺的公司和这起走私案脱不了干系,成了替罪羔羊是吗?”
“是。”
公诉人的问题问完,呈上证据,“证人宋成徽提供的证据,证明他所说属实。”其中,有宋成徽这些年来为姜琮文的违法犯罪活动所做的账目,他和姜琮文的电话录音,还有,他当年经历的封一诺一案,足以证明是姜琮文所为的证据。
萧伊庭看着宋成徽,听众席里还坐着大哥和微微,他们俩好像还不知道宋成徽也会来做证人……
这是多么揪心的关系……
“证人,六年前叶清禾赴云南,协助警方破获了一起走私文物制造假玉案,你因这个案子入狱,财产被没收是吗?”
“是的。”
“因此你对被告人怀恨在心是吗?”
宋成徽还没回答,公诉人提起抗议,抗议辩护人以自己的主观臆断错误引导。
萧伊庭却朗声道,“这不是错误引导,而是因为证人和我的当事人有私人恩怨,这会影响到证人证词的可信度。”
尽管这样,审判长还是宣布抗议有效,提请辩护人注意。
宋成徽便被法警带出去了,接下来传来第二个证人,即当时在楼顶的目击证人邓子。
公诉方先发问,“事发当时你在楼顶?”
“是的。”
“你亲眼看见被告人把死者推下去的。”
“是的。”
“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
“死者说,扶我过去,但是被告不肯,站在那不动,死者说了好几遍,被告才伸手,可是,就在两个人接触到的时候,死者被她推得向后一倒,就掉下楼了。”
公诉人问题问到这里,萧伊庭作为辩护人发问,自此为止,他所做的询问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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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只4000~关于庭审啊神马的,不知有多少亲受英美法系电视剧的影响呢?反正吉祥是看港剧庭审长大的,觉得律师好牛有木有?但事实上,我们国家大陆法系这种,不是这样的,律师在法庭上好像连随便走动都不可以,除了提交证据……一来吉祥不够专业,二来,也是因为是文艺作品吧,所以吉祥写的时候,不管是人物关系还是庭审本身还是强调了些戏剧性,亲们记住这只是文艺作品啊,现实里很多情况可能都不是这样的,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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