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院子里的商人都是有气无力,看着杭州苏州两地的商人们捐银走路,他们只想着也能捐上银子,然后好好吃喝一顿,再去楼子里找个漂亮的姐儿美美睡上一觉。
精神与身体的双重考验,让他们已经面临崩溃的时刻。
只是想到日后若是回到扬州,因为擅作主张捐银受到方家的打压,他们只能强忍着,继续在寒风中等待。
方孝湖很想保持住自己往日的微风,至少保持住自己往日的强硬.立场,只是在这年轻人笑盈盈的面孔下,他自己感觉身心开始崩溃。
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已经到了禁欲的时候,一直以来,他也为自己不留恋女色而暗自得意,从某种角度来说,自己坐拥巨资却不留恋女色,至少证明自己是一个禁受的住诱惑的人。
可是此时此刻,他脑中忽然想到了女人,甚至身体有一种燥热,已经很久没有威的下身此时却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薛破夜看在眼里,心中大乐。
看来蝶恋花的效果已经开始作了,在那杯酒中,他已经加量放入了蝶恋花这种烈性**,目的就是要方孝湖抓紧时间做出反应。
蝶恋花不但让人春.情澎湃,更能让人头脑热,在这种急切的情况下,方孝湖总要作出决定的。
薛破夜相信,即使自己的威胁劝说也不能打动方孝湖,那么**之性,或许能够彻底击溃方孝湖,这老家伙总不能在自己面前.春,让自己去欣赏他那副丑态。
方孝湖是聪明人,虽然一时还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中了什么药物,但是一撇酒杯,就知道自己刚才喝的酒里有问题。这位侍郎大人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虽然有些卑鄙,但是却恰恰表明薛破夜此次是铁了心要自己拿出银子,这些心思都是早有安排的。
“薛大人,我没有带那么多银票,你……你容我几日!”方孝湖呼吸急促,无可奈何地道。
薛破夜拍手道:“好好好,方老爷深明大义,我代朝廷谢过方老爷了。这银票没带在身上倒也无妨,方老爷写下字条,拿出一件信物,然后派个贴身下人回扬州,我让两名羽林卫士护送前往,取过来就是。这两日我就先陪方老爷游一游杭州,对了,过几日便是薛某大婚之日,恰好请方老爷喝上几杯喜酒,这岂不是美事?”
方孝湖眼珠子射出怨毒的光芒,只是身体难忍无比,明知这是薛破夜使得囚虎手段,也只得点头答应。
……
“大人,这次共收取捐银五百一十七万两,只是很多商户虽然捐上了数目,却拿不出那么多银票,已是派人回家去取。”账房先生将整理好的册子呈给薛破夜:“何大人已经派兵将卢府守卫起来,不会有一人能得出去,只有银子到账,才能放他们离开。”
薛破夜点头笑道:“干得不错,这些人在这里也不用着急,卢家的待客之道向来很有名气,他们在这里,想必卢家会盛情款待的。”翻看了一下,叹道:“老太爷竟然捐了八万两,嘿嘿,比我想的要多啊。”
账房先生忙道:“大人,乔老太爷一文不差,八万两银票一次便交上来了。”
薛破夜感慨道:“老太爷来之前,就准备好了要捐助这么多,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比起那些商人,可是仁义的多啊。”
何儒会此时也进了雅厅,恭敬道:“大人,这些银子,是不是兑成现银运往京都?下官愿随同大人护送捐银前往京都。”
薛破夜微一沉吟,心中却是寻思,这杭州比的京都,却更是靠近北部边关,皇帝陛下若是想将这笔银子用作边关的军费,还不如从这里直接运往边关,如此一来,却能节省不少人力物力,于是摆手道:“银票兑成银子倒也无妨,只是是否运往京都,咱们还得商榷一番。恩,这样,我先上一道折子请奏圣上,请圣上示下才是。”
“下官遵命!”
当下薛破夜拟了折子,差人快马加鞭赶往京都送去。
接下来几日,商人们的银票渐渐按照数量捐助上来,而一直被羽林卫严加看守的方孝湖,只等到银子过来,这才恢复了自由。
老人家那日身中**,又不可出门找姐儿,更不可能当着女儿方夫人的面在卢府里找女人,只得在自己的小屋子里,一大把年纪却用手去解决问题,连放了四次,筋疲力尽,体内的淫毒才算祛除。他心中对于这个户部侍郎,当真是怨恨到了极点,心中更是暗暗誓,有朝一日逮着机会,定要将薛破夜置于死地。
薛大人这几日却是忙着准备婚事,募捐的后期事宜,交给何儒会也就可以了,何儒会为了日后的前程,对于这次薛破夜交代的事情,自然会殚精竭虑去办好。
在城东,薛破夜买下了一套园子,或许是看在户部侍郎薛侯爷的身份上,卖主的价格竟是极为便宜,可以说是一个跳楼价,但是这处园子却是极好的,作为江南之地,园子自有其讲究,亭台轩榭皆不可少,这园子虽然不算太大,但却是秀美静怡,是一个绝佳的处所。
除了处理酒楼的事务外,老宋也负责对新园子进行整修,分出东西两院来,毕竟成亲之日,可是有两位新娘子要进薛家大门的。
虽然还未成婚,但是薛破夜与月竹二人几乎每日都会行那夫妻间的美事,大半个月下来,月竹已经对于许多的姿势配合的极为默契,虽然还极尽羞涩,但是在享受男欢女爱之时,也逐渐能够放开了手脚,这自然让薛破夜销魂其中,美不可言。薛破夜对月竹是极尽宠爱的,小妮子不但性情温顺,就连身体也是一等一的精致,肌肤滑.嫩细腻,兴奋起来时微微泛红,犹如桃花带水。
按照古代这边的古怪风俗,未过门的前三天,那是不能见面的,所以离大婚还有三日之时,月竹便避开了薛破夜,这让夜夜欢娱的薛破夜很不适应,不过想到三日之后,不但有月竹可以悉心怜爱,更有丰.乳肥.臀的才女萧素贞相伴,心情顿时又大好起来。
薛破夜觉得自己最近的日子实在是过的很不错,虽然算不得金榜题名,但是自己如今的官位,似乎比金榜题名更有看头,虽然京都满是阴谋陷阱,做官要处处小心,但是这天下间,却又有什么地方不藏着心眼呢?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到得大婚之日,天公作美,竟是大放晴日,阳光明媚,冬日的寒冰开始消融起来,薛氏企业在杭州的所有铺子,都张灯结彩起来,这些铺子,除了薛氏企业自身的铺位,自然也包含了投身薛派门下的商户以及青莲照的一些暗桩,这些暗桩明面上都是生意人,从薛氏企业进货,自然也不可例外地张灯结彩,大家无非是为薛大人的婚庆添加着喜气而已。
新置的宅子也修缮完工,东西两院就如春兰秋菊,各有特色,处处张灯结彩,喜气盈盈。
这次喜宴,因为薛破夜身兼薛氏企业东家与朝廷要员双重关系,商场与官场的人物都悉数前来,就连死对头卢家,竟也送了厚礼,二少爷亲自前来道喜。
汉园酒楼足够接待这些宾客,爆竹声声,整个杭州都知道今日是薛破夜的大婚之日。
本来一日取两妻,是双喜临门的好事,但是这种好事却又复杂的很,这迎娶的事儿,就够麻烦的,试想萧素贞和萧月竹手心手背都是肉,该先迎娶谁呢?
好在萧品石与萧月竹都是懂事的人儿,毕竟辰隐先生家大面子大,不好得罪,这边又早是自家人,不必拘泥,薛破夜这才决定先去迎娶萧素贞。
穿着喜庆的大红袍,佩戴着大红花,领着锣鼓队唢呐队,穿过大街小巷,抬着花轿,薛破夜领着大家浩浩荡荡地迎亲,小石头更是兴奋无比地跟在旁边。
沿街都是看热闹的人,热闹无比,而薛破夜也很讲究地吩咐队伍向两边分着果品,图一个喜庆。
迎亲队伍停在萧府门前,这里也早就聚满了人,大部分都是文人学子,老先生们自然是抚须看乐呵,年轻的文人学子却是一腔愤慨,堂堂杭州一才女,人人梦寐以求的江南一美人竟然被薛破夜娶走,这让无数将萧素贞视为梦中情人的年轻人肝肠寸断。
在众人的鼎沸声中,迎亲队伍终是迎出了萧素贞,小含香做了伴娘,萧莫庭又对薛破夜交待几声,队伍便即浩浩荡荡回返。
一路上依旧是爆竹声声,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萧素贞的花轿停在大门前,却并没有立刻进去,薛破夜凑近花轿低声说了几句,立刻带着又一群人马向汉园那边赶过去。
好在汉园离新居不远,萧素贞并没有等待太久,薛破夜又带着另一个媳妇的花轿赶了来,这一次是萧月竹,小灵仙却是做了伴娘。
围观的人都觉得极是新鲜,虽说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正常不过,但是这同一天迎娶两个媳妇,倒也是有趣的紧。
在喜娘的牵引下,两位新娘在鞭炮齐鸣声中进入了薛家的大门。
大楚的规矩,新娘子入门,先是要踏火盘,乃是为了驱邪,之后便可现在各自房里歇息,等到夜间再出来拜堂。
宾朋满座,熙熙攘攘,都在等着看踏火盘,那边赞礼官正要吆喝,猛听外面一个声音叫道:“圣旨到!”
这一声叫唤,不但客人们惊出一声冷汗,就连薛破夜也是大吃一惊,实在料不到这个时候竟然有圣旨前来,当即立刻吩咐老宋带人摆上香案,迎接圣旨,满院子的宾客以及新娘子也都随着薛破夜跪下接旨,院子里黑压压跪了一大片。
传旨太监在数名羽林卫的护卫下,缓步进了园子,看着一群人,都是风尘仆仆,竟像是着急忙慌赶来一样。
薛破夜抬头一看,心中一凛,这传旨太监竟是熟悉的很,乃是那位周炳周公公,当日赐死殷皇子,周公公就是传旨太监,也是他亲自送上了毒酒。
周公公见到薛破夜,眉开眼笑,当即打开了圣旨。
“奉天诰命——制曰,朕闻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
一通之乎者也,薛破夜只能听个大概,反正便是祝福的意思。谢恩之后,周公公笑嘻嘻地搀起薛破夜,将圣旨递到他手上,说道:“圣上对大人的恩宠那是没得说的。颁旨之后又说,这回不能亲自过来为薛卿家贺喜,心意还是要表的。薛大人,这些是圣上亲赐之礼,请收好了。”
听到这话,薛破夜携着两个新娘子赶忙又跪下了。
“御赐龙凤喜烛两对——合卺鎏金龙凤玉杯两对——掐金龙凤喜被两套——鎏金龙凤子孙桶一对——九龙白玉碗两对——内府藏龟钮双鱼镜一对——内府藏黄釉青花美人觚瓶一对——团龙玉佩一只——御赐鎏金楠木漆屏一副——御用文房四宝一副——蟒袍八领——玉带两条——内府绫罗彩缎千匹——字赤金子百只——御赐福寿金符两对——御制宫香两盒——另,万岁御笔亲书诗书传家牌匾一块——御笔亲书忠勤金匾一块——御监天马一匹——!”
周公公每念一样,便有差人送进一件,四周更是一片惊呼,每个人都是震惊到了极点,想不到薛破夜在杭州大婚,皇帝陛下竟然能赏赐东西到这里,圣上对薛破夜的宠爱,由此也可见一般了。
人群中的游少卿张目结舌,只觉得实在靠上了一位天一样的大靠山,而何儒会等官员对于薛破夜,更是从心里愈地敬畏了。
叩谢圣恩之后,薛破夜再次起身,冲着周公公一拱手:“毛公公,千山万水送来圣上恩典,此番多谢你了。”说着凑到周公公身前,悄悄塞过一张会票,低声说道:“小小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请笑纳。”又转身向南怀毋和游少卿等人吩咐道:“请公公歇息一下,入席吃酒,妥善安排诸位羽林兄弟!”这一群羽林卫却不是风火营的兄弟。
南怀毋和游少卿急忙迎客,周公公让到一旁,偷偷展开掌心那张银票一看,竟是三百两!自打入宫以来,周炳还是头一回拿到这么大笔银钱,往日里人家孝敬看赏,三五十两已算是极其难得,足够他偷笑个三两日了。这会儿猛然间天降横财,周炳激动得两手直哆嗦,只觉得这趟差事果然是没有白干,赶忙将会票贴身揣好。抬眼四下看看,咳嗽一声,又狠狠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这才略微定下心来,到主桌上入座。
薛破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却从旁边过来一名羽林卫,拿出一个机精致的小盒子,奉给薛破夜道:“大人,这是都察院左都御史谭御史托我专呈给大人的礼物。”
薛破夜接了过来,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有一张字条和一小截子红色的绳线,很是奇怪,打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道:“红线之媒,终修正果!”
他极是聪明,立刻明白了谭子清的意思,脸上不由浮现出会心的微笑。
当初能与萧素贞攀上话头认识,还真是谭子清牵的线,今日他能够送来这样东西,也算是有心了。
想到皇帝陛下如此恩待自己,薛破夜心中甚是感慨,虽然知道帝王无情,但是就今天而言,圣上可是给了自己大大的脸面,正等于是向杭州甚至江南的人们表明了他对自己的宠爱。
圣旨过后,迎亲仪式还需继续,过了火盘,接入正厅,这迎亲仪式也就算是完成了。
这大婚要吃两顿酒,中午是将平常的客人打了,也就是那些同谊商户和官员,晚上却是少数至亲宾朋,何儒会,乔老太爷,卢二少爷,韩墨庄等人尽在其中。
闹了一下午,待到华灯初上时,便要拜堂成亲了。薛府拜堂的规矩倒与一般人家无二。三人来到香案前,听赞礼官号施令,一拜天地,二拜祖先,三拜高堂,夫妻交拜。
只是薛破夜在这个世界并无父母,他却是拉着韩墨庄在堂前坐了,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韩墨庄也算得上半个父亲,老人家推辞再三,在薛破夜的坚持下,只得应允,受拜时,眼圈儿都红了。
两位新娘子随着薛破夜拜过韩墨庄,敬过茶,又要拜亲,所谓的“拜亲”,也就是依着血缘亲疏辈分大小依此拜亲戚。
不过薛破夜在这里可没什么血缘亲戚,只是向乔老太爷,南怀毋,老宋,萧品石这些亲近人物拜一拜。
等到一切拜妥,这堂也就算是完毕了,而萧素贞与萧月竹,这才与薛破夜有了真正名义上的夫妻关系。随后,由媒婆将两名盖着红盖头穿着大红袄的新娘子送入了洞房。
薛破夜这时自然还不能去办好事,这外面还有一帮子客人呢,虽无中午几十桌那般规模,但也有十几桌,大都是薛氏企业旗下的商户朋友们和一些重要官员。
等到薛破夜头晕眼花有些醉醺醺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整整一日的喧闹也是临近了尾声。
下一章萧素贞破.处,敬请期待!<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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