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想要和我说什么?”见白馨不说话,总不能让这样的气氛一直的沉寂下去,慕深侧眸看向了白馨,白馨今日,并没有过多的装饰。
明明是很为普通,但也能抓住人心,白馨是美丽的,不攻于心计,也善于帮助人,这样的女孩子,是男人心目中标准的对象,但不是慕深。
面对这样的慕深,白馨的面容很平静,她问:“慕深,你为了苏暖这样隐匿于背后,值得吗?”
慕深沉默了一会,随而轻轻的笑了起来:“爱情里面,本来就没有值得与否,白小姐,等你遇上了那么一个人,可以让你真心交付的人,你就会明白,你想要把最好的给他,可是给了,却发现还不够。后来到头过来,才发现,陪伴,原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能让彼此的心都十分的愉悦。也能守望幸福。”
所以,他不后悔。
“……我明白了。”白馨的眼眶有些湿润,没有想到慕深会给出了她这么一个答案。对于慕深的为苏暖做的那些事情,白馨只是觉得很可惜。
慕深那么的有才华,就这样愿意隐居自己的锋芒,为了一个女人,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她为慕深抱不值得,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她没有,慕深也知道白馨没有。
所以,才会给出了白馨这么一些话。
慕深拍了拍白馨的肩膀,温声道:“你也不过才小我几分,有些时候,幸福是要靠着自己争取,秦露也终于守望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希望你也是,好歹你曾经也是我手下的员工。”
“谢谢。”
慕深的话,白馨何尝不知呢?
她也深刻的明白,对于慕深,是彻彻底底的放开了,但是她还没有找到那个可以真心相待的人,若是找到了,她也会和慕深一样,把自己的所有情感都付出。
只是啊,人海茫茫,谁会赠她情深似海?
回到了熙园,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苏暖刚刚洗完澡出来,慕深见她一个人,语气微微的抱怨:“你看你,多冒失,要小心一点知道吗?”
苏暖嗔了慕深一眼:“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么的夸张,我奶奶那个时候还不是一样怀着孕还干活?”
“你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了?”苏暖好笑的看着慕深,倒是想要听听慕深口中的那个不一样。
慕深欲言欲止,把苏暖扶到床边,让她平缓的躺了下来,“都很晚了,快睡,我洗完澡还要处理几个文件。”苏暖的身体不好,之前还流过一次孩子。
所以,这点才不一样。
就是担心苏暖的身体。
“喝酒了?”苏暖蹙了蹙眉头。
刚才没闻到,慕深一近身她就闻到了。
慕深失笑不已:“狗鼻子,才喝了几杯,不能不喝,好了,快睡觉,我会尽快的忙完,来陪你和孩子。”
“好。”
但苏暖并没有这样做,慕深处理完文件后,见苏暖还没睡,眉头轻然一皱:“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
有些情绪和平常是可以衍生为习惯的,慕深不在身边,她睡不着,这是她心里面的真实写照,所以也不怕说给慕深听。
对于慕深来说,却是欢喜。
但此刻,并不是欢喜的时候。
他掀被上~床,把苏暖楼在了怀里面,语气歉疚:“暖暖,再难过,也就只有这么几天时间了。”
其实,他也不想离开苏暖,此刻,她最需要他。
苏暖在慕深靠在慕深的怀里面“嗯”了一声。
1月3日,袁东父亲生病住院,袁东请了好几天的假,无疑,又延长了慕深在公司的时间。袁东临走前,还不忘对慕深说及公司的事情,末了还说:“先生,这几天时间里要麻烦你一下了。”
慕深轻拍着袁东的肩膀,轻轻的笑:“说什么话呢?本来就是你在帮我,现在你有事了,自然也就要好好的去处理你的事情去,代我向伯父问好,改日我和苏暖一起去看他。”
“谢谢先生。”
袁东的心中,甚是感激,当年慕深二话都没说就给他还清了家中所有的债务,都说滴水之恩该涌泉相报,这点,袁东记了很久。若是没有当年慕深给予的帮助,只怕袁家早就被人给逼的家破人亡了。
好几百万的债,若是换了其他的人,也不见的就会借给他。
人性如此。
可慕深不一样,他在工作中提携历练着他和秦露,慕深爱才之心是有的,但更为重要的一点却是,在后来的工作相处中,慕深把他们当成朋友,当成伙伴,而不是下属。
随着时间越久,袁东才发现,原来慕深有时候并不快乐,把自己埋首在工作中,机械般的生活,把自己过的很累,直到苏暖的出现,才彻底让慕深变的有人情味。
当初,他也是不明白一个理,为什么慕深能够看上苏暖?
苏暖长相并没有慕深身边的女人好,为什么还要那般的处心积虑,让苏暖主动找到他,这其中的原因,袁东到现在为止都还不明白,但是却在日常生活中看出了慕深对苏暖深深的喜欢,是啊,每个人都在为这爱情义无反顾,更别说是慕深了。
他再优秀,多么的被人传的神乎其乎,可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而他,如是。
“快去忙你的吧,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假期也不用考虑。”慕深已经在催促着袁东赶紧走了,父母健在,是一种福气,即便是再为平常的唠叨,也足足能够暖人心。
“嗯。”袁东应声之后,这才走出了慕氏。
袁东推门进到了病房,还没有开口说话,就是一阵的怒气腾腾的斥责:“我不想看到你这个不孝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若是没带个女朋友回来,你就别来见我。”
这话,若是用最为平常的话语说出,该是惹人发笑。
可却是那么的怒,那么的怒。
袁东听着,却是抿住了唇角,他知道,在这事方面上对不起父母,可是生命中,又有几个人能够将就,愿意把自己的一生埋进无望生涯里面呢?
不,袁东就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所以才会找寻数年,得知她死,却是心死。
他把心全部都给了另外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里面再给别人呢?
“爸,我……”
袁东是想说,他已经试着在处对象了,但是袁东的话还没有说完,再一次的被袁父厉声给打断了,袁父伸手指着袁东,指尖都在发抖:“出去,你给我出去,没找到人之前,你不要来见我。”
袁东抿住了唇,不语。
袁母见状,连忙去拉着袁东,低语道:“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明明袁母是想劝着袁东跟袁父低头的,可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心里面清楚。
出了病房,袁母直接的开门见山:“刚才你爸爸的态度你也是看见了,也不能怪他,这是我和你爸爸一心的心愿啊。我们都是从大山里走过来的,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就希望你能够早日成家立业了,之前你说没处着对象,我和你爸爸都在着急,但是转念一想,现在正是你拼搏事业的时候,不该催你。可是眨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年你都要走到三十岁了,我和你爸爸都已经老了,能给你带孩子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来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你爸爸这是肺癌,能撑着的岁月真的不多了,有些话不好当着他的面说,他对你生气,就是想着你能够因为他的态度而找个过来,上次照片上面的那姑娘是不错,如果真的可以成了的话,就成了,趁着你爸爸在……”
袁母说到最后,语气梗梗的,说不下去了,抬手抹着眼泪,脸上的沟壑可见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的痕迹,那花白的发,一下下的刺激这袁东的心。
突然,他又想起了当时开车在生死关头上慕深对他说的话,人,真的只有这么一辈子,有时候说没了就没了。他的父亲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说肺癌就肺癌了呢?
袁东的心口一涩,狠狠的抽疼。
“你自个好好的想想吧,多说了也没用。”袁母给袁东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进了病房,门关,就是两个时间,袁东在此刻却是怕了,害怕触及不到自己的父母。
他点燃了一支烟,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人生第一次在医院这种公众场合吸烟,双目涩涩的疼,真要找祁琴结婚么?如果是的话,他和祁琴两个都不爱,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一支烟在袁东的手中顷刻的燃尽,他起了身,迈着步子,步子有些急,以至于在医院门口上被人给撞了,“对不起,对不起,袁东,你在医院干什么?”
撞他的人,是莫可。
袁东微微抿唇,不打算开口说话,饶开莫可走了,但是还没走几步,就折身返回来了,他一把抓住了莫可的手,语气有些急:“莫可,能不能找你帮个忙?”
眼下去找祁琴的话,还不知道祁琴在不在,既然已经遇上莫可了,能救救急也是好的。
莫可有些哑然,从来没有想到袁东会找她帮忙,疑惑的同时,却还是点了点头:“你要我帮什么,别告诉我是结婚去见你父母啊,我可不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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