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一身黑衣的墨竹,现身在主卧里,她躬身站着,“小姐,文悦被相府的人带走了。”
她是小姐的贴身暗卫,知道她存在的人并不多,平时也不能露面,而今天小姐早早的吩咐了她,等文悦被扔出府,看看谁会来把她给捡走。
她想过是正德帝或者是皇后,但没想到是相府。
“赵振雄最近似乎很安分。”听到是相府的人,萧七七只是轻敛了一下眼眸,就没有什么大的波动。
那次赵引兰被凌辱的事,旁人会相信,但她觉得赵振雄就算信,也会把错怪罪在她身上,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她的,但两三个月来,除了南下的时候,有刺杀,就没有了。
这样的安分,并不能安心,相反觉得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赵香兰身怀六甲,又是侧妃,想来这个时候,他不想出什么意外。”墨竹想了一下,然后说道,目前也就这样的说法可以说得通了。
萧七七轻嗯了一声,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小姐,您真给文悦撒了金疮药啊。”白兰刚把那些丫环重新分配了一下,忙完就忍不住来问萧七七。
她觉得就文悦那不要脸的人,乱棍打死都不为过,还给她什么金疮药,最好被打残,打的半身不遂最好,免得又祸害人。
萧七七抬头,看着白兰,调皮的眨眼,“我看着像是那种温柔善良,会以德报怨的人吗?”
“像。”白兰盯着萧七七看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的回道,她就觉得她的小姐是个好人,不然时疫那种可怕的病,小姐为什么还亲力亲为的治疗着。
说小姐不好的人,才是不好的人。
萧七七被白兰的话给逗笑了,“那你可错了,我在那个金疮药上,加了好料的。”
她还真不是什么会以德报怨的人,也不是什么纯善的人。
“加了什么好料?”白兰一听,就双眼发光。
“留疤,瘸腿。”萧七七淡淡的说道。
文悦受了五十大板,屁股肯定血肉模糊,板子又重,肯定伤筋动骨,她加了点药,让文悦的伤口难以愈合,就算愈合了,以后也会很难受,用不上什么力,每逢下雨天,就会酸痛难受。
“为什么不是直接杀了?”墨竹冷酷的问着,对她来说,那种要欺负小姐的人,都该去死。
萧七七抬起双手,看着洁白的双手,“我要温柔一点,痛快点死,多没意思,而且贱人自有天收。”
她的手,还不想沾这样的血,脏!
况且,文悦不用她动手,也有人杀。
“娘子。”帝景珩委屈的看着萧七七,“天色有些晚了,都戌时三刻了。”
他们还是新婚,当然别浪费春宵时刻。
萧七七挥手,让墨竹白兰退了下去,抬头看着委屈的帝景珩,然后脸莫名的一红,想起了今天月老给她发的红包,一夜一次,一次一夜郎。
所以那个奖励,是要今晚兑现吗?
“王爷,我们睡觉吧。”萧七七红着脸,爬上床,盖上被子,滚到床里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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