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那番威胁似假非真的,美作既不会全信,也不敢全不信。
但其实就算类不这么说,依他那向来表现出的、顺从到不可思议的态度,也做不出会伤害心爱的人的事情的。
在耗费大量时间,妥善地做好了前期的润滑和扩张工作后,美作心里怦怦狂跳,嘴上还是温柔地问道:“腿这样放的话,还会疼吗?”
他将类的腿搁在两个抱枕上,放在一侧。
类专心感受了下,诚实地说:“疼是有点,但可以忽略不计,不影响。”
美作担心地抚摸着那条光洁修长的腿,脱口而出道:“真疼的话,要不就不做了?”
类无语地看着他:“……只是有点疼也不做?”
美作吻了吻他的颊:“大不了再等几天。”
类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会,茶褐色眼眸跟玻璃珠子似的晶莹剔透,泛着润泽的柔光。
只看得美作口干舌燥。
下一刻,类就懒洋洋地把眼睛一闭,脸侧过去,正面几乎都埋进了蓬软的枕头里,本来扔到一旁的被子也摸索着扯了回来,草草地盖在身上,说:“既然这样,我多谢你体贴我的美意,现在你可以滚蛋了,再见。”
完全是一副要马上睡着的模样。
美作傻了眼。
……不会吧。
被类无情地说扔就扔,他光着身,血液仍是烫热的,心里却像个破了无数窟窿的口袋,里头呼呼地灌着寒风,凉飕飕的。
简直不敢相信,类就这么不负责任地半途撂担子不干了。
只犹豫了不到三秒,他就决定还是豁下脸皮——反正在类面前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形象——小心地碰碰类的肩,试探着说:“真要睡了?”
才一碰到凉腻的肌肤,他就感觉到类分明在轻轻地颤抖着。
……完全是憋笑憋的。
“类!”美作无力地喊着。
类见被揭穿,也不再做戏了,从枕面上抬起头来,白瓷般腻滑的颊都微微发红,唇角则盈满了笑意:“原来只是说说而已的场面话啊。”
美作再不跟一味地以调侃自己为乐的他啰嗦,刻意木着脸,装成冷酷的样子,把被剥得光溜溜的类翻过来,如同轮流煎着一条炸鱼的两面一样,跻身其间,掰着臀瓣,从而分开那两条细白的长腿。
“那我要进去了。”
类笑了笑,又说:“你到底还做不做?磨磨蹭蹭的,等下查房的医生要来了,我可没兴趣当着他们的面表演。”
美作:“……”
这个不识好歹的小混蛋。
稍稍曲起类完好无损的左腿,美作忍耐着,极大程度地放慢了速度,沉身挺入。
“唔……”类低低地喘了几口,不适地蹬了蹬那条悬空的腿,颈子往后仰着,想通过这些小动作来缓解被硕物进入的怪异感。
脆弱又隐秘的那处,好像就这么被一丝一毫地占据,被一寸一寸地贯穿,直到被充得满满的,饱胀到了极限,鲜明得头皮发麻。
即便有润滑,美作侵进时也不敢有半分的疏忽大意,俊美的眉眼间露出忍耐的神色,浑身跟被绵绵细雨浇过似的沁着一身薄汗,注视着前所未有地诱人的类的目光,端的是柔软至极。
他知道类很漂亮……
可从没想过,当类躺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时,所逐渐绽放出来的姿态才是最美最迷人的。
就在牙根都快被美作给咬断的时候,他昂扬的凶器终于进到了最里,抵着类柔滑紧致,又火热粘软得不像话的甬道,克制着把头埋在类的肩头,轻轻地啃咬着那精致且弧度优美的锁骨。
“我可以动了吗?”美作断断续续地问着,即使是浑身都被蒸腾的强大欲、念给煮得快要沸腾,他还是忍不住想确定一下类的意愿。
类低低地嗯了一声,眉毛微蹙:“……慢一点来。”
——好在阿玲的大小没有阿司的那么难以忍受。
或许也有前戏做得细致的功劳?
类聪明地没把这能激怒每一个男人的话语说出口。
“好。”
没留意到类的思维发散了出去,美作满口允诺,再不用人所难以想象的酷刑折磨自己,扣住类的胯骨,跟初次得了号令的新兵似的,怀抱着既忐忑又激动的心情,开始了缓慢的进出。
尺寸傲然的肉刃顶撞的力道并不强横,却携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撑开内褶强劲的排斥,烙铁般的器物深深嵌入类最柔软的地方。
节奏是缓慢的,然而也在逐渐加快。
犹如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地在类的身边张开,在他还沉浸在和风细雨般的柔情和愉悦中时,已经不知不觉间落入了美作的无懈可击的掌控。既找不到出去的方向,也不知会被徐徐推涌的浪潮带到那里。
自膝盖到腰腹的位置,仿佛丧失了气力,还酥麻热软得不可思议,像是不再属于自己身体般的如在云端。
类模模糊糊地想着:他好像还是大意了。
‘清醒’如同秋天那打着旋儿下坠的落叶,逃不过陷落在充满包容力的土壤中的命运。
美作在优雅地享用这具美丽躯体、开拓狭窄内襞时,也不忘贴心地照顾类的感受,一手跟弹钢琴似地抚弄着硬挺的乳粒,一手恰到好处地搓揉渐渐觉醒的腿间物事。
时不时游走到两人结合的地方,圆润的指尖轻轻地剐蹭圈住他的那一环软肉,不顾会沾上了溢出的粘稠汁液,直弄得它汁水淋漓,精水和体内自行分泌的润滑液顺着滑腻的腿根下淌,坠到浅色的床单上晕染一片;亦不安地瑟缩、战栗地收紧,牵引着使劲吞吐火热的楔子的幽闭之所也微微抽搐,才心满意足。
“啊……”
类半睁半闭着眼,手松松地攥住床单,不看美作,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紧合的齿列早就松了开去,任那喉间逸出似喜似痛的低吟。
“类……还好吗?”
美作凑近了他,沙着声音问着。不待渐变得情迷意乱的类恢复清明地给出答案,便将又软又硬的舌探出,用粗粝的一面舔舐类通红的耳根。
玉白的耳垂小巧而饱满,此刻泛着几乎快要滴出血来的红,被韧性十足又灵巧的舌反反复复地舔舐,逗弄着,倒像是通了一串串微小的电流,击打在舒服得懒得动弹的神经网上,陡然点燃了一小簇火花,沿着颀长的脊椎流窜到四肢百骸,化作细密的汗珠,渗出白里透粉的肌肤来。
在类还没意识的时候,他就自然而然地主动款摆起了腰身,做出温驯的迎合姿态。
这全然是美作的意外之喜了。
“……没事。”
隔了半晌,类方定神看他,目光仍有些涣散,嗓音软绵绵的,甚至带着点慵懒的味道,眼里泛起了一片潋滟水光。
美作放过了被蹂躏得湿漉漉的耳肉,爱怜地吻了吻他的额,柔声道:“原来类你最敏感的地方是耳垂啊。”
类强撑着瞪了他一眼,可凭借现在这弱势可怜、受着温柔欺压的姿态,实在没气到什么恫吓作用:“……笨蛋阿玲。”
美作失笑,非但不恼,还抵了抵类的额头,凝视着那双水漉漉的眼眸,颇为愉快地承认道:“对,最聪明的是类,我在你面前永远是笨蛋。”
类意味不明地哼了哼,状似不经意地错开视线:“……我的腿很累。”
他本意是想让美作快些结束,却不料根本不想那么快就吃完这道惦念已久的美餐的男人,在好不容易啃到嘴里的此刻,又怎么舍得囫囵吞枣,而不是细细品尝?
于是美作眨了眨眼,替类拨开那一缕快搭在他眼睛上的湿发,曲解道:“好,我给你换个姿势。”
类:“……”
美作说换就换,暂缓了顶弄研磨的动作,稍微调整了下姿势,让类被曲着侧压的腿得到解放,引着,勾到自己的腰身上。
角度的变化牵扯到深埋体内的硬物,就这么生生地倾轧碾压过被捣弄得酥麻的热襞,剧烈地绞缠了几下,热情地吮弄挽留,被紧紧箍住和缠裹的舒爽使得置身其中的美作本能地低吼一声,头皮一阵阵发麻,差点没当场射出来。
“啊!”
毫无心理准备的类突然遭受粗鲁的袭击,反射性地就痛叫出来,并且狠狠地挠了一下美作结实的背肌。
“类!”美作甩掉头上的汗滴,把手覆在类的耳侧,暧昧地笑着说:“你可真带劲的。”
作为这评价的回报,类又给他来了几下狠的。
回响在静悄悄的室内,除了粘液被翻搅时发出的叽咕声外,腿根拍击在柔腻臀瓣上的啪啪声外,便是类那时有时无的低吟,和两人此起彼伏的急促喘息。
美作不由更加情动,从轻动碾磨,转成偶尔混入放纵的夯击,到不再保留的猛烈撞击——这似乎成了类判断时光流逝的唯一凭证。
他迅猛的进攻,竟像要将紧致得不能顺利容纳他两根指头的通道给凿得潮软柔腻。
“唔——!”
每当被戮了一下狠的,试图保持沉默的类就会骤然拔高本来闷闷的哼声,恍恍惚惚,随着痉挛的烫热内里蜷起缠在美作腰上的足尖,倒着弓起弧度优美的背脊,眸光闪动。
唇瓣颤抖着,曳出不堪折磨般的细碎颤音,尾音因甜蜜的快感而微微上翘,颊色是醉人的酡红,略去那几分令人气血贲张的魅惑和媚人余韵,余下的则像是娇气的猫咪在冲依恋的主人撒着娇般,可爱又撩人。
待到云收雨散,两人分别攀上灭顶的巅峰,灼人的浆汁灌入温暖的腔道里,烫得类阵阵震颤,偏偏美作还在这紧要关头把玩着他那濒临极限的器物,使得他在紧随对方的脚步泄身的同时,又被汹涌的情浪给再度送上*蚀骨的顶端。
汗湿的两具躯体交叠着,紧紧相拥,忘情地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作者有话要说:写阿玲的果然最没劲。他太温柔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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