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每晚睡前说一百次我爱你(2 / 2)

“你没有睡着能不能发出点声音来?”

宋予乔脑子里正在放空,裴斯承这样的动作真的是将她吓得不轻,都吓得打了一个冷颤。

裴斯承嘴角含笑,直接凑过来在宋予乔脖子上吮出一个吻痕,“这种声音算不算?”

宋予乔红了脸,抬手想要将壁灯关掉,“快睡吧,明天还要提早上班。”

裴斯承温柔地反握了宋予乔的手,“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一件事么?”

“什么事?”

宋予乔平躺在床上,轻薄款的睡衣熨帖着她十分漂亮的胸型,裴斯承将下巴轻轻放在她心口的位置。

“你说了,要学着做给我吃。”

宋予乔的脸刷的红了,她当然记得上一次在厨房里,裴斯承想要她做她所喜欢吃的东西,只不过这些天裴斯承并没有再提及过,她便也将提起来的心放进了肚子里。

裴斯承已经拉了宋予乔的手,一路向下游移,直接覆上了他的胯下,“主动……”

这种主动,其实并不是宋予乔想要的。

她在床事上,裴斯承永远是她的启蒙导师,在她的记忆里,二十四年没有尝到过**的美妙,而裴斯承手把手的教会她。

只不过,还是矜持了一些,并不是说冷淡,只不过在裴斯承的热量下,不管她如何主动都成了被动。

当两人坦诚相见的时候,宋予乔被裴斯承的目光盯着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抬手将壁灯关掉,裴斯承直接狠狠地向里顶了一下,那种温柔包裹的紧致感让他几乎想要捏碎身下的人。

他在她耳边说:“我想看看你,不要关灯。”

在灯光下,宋予乔白瓷一样细腻的皮肤,闪着蜜桃一般的分红,裴斯承克制不住,揉捏的力道就大了一些,引来宋予乔口中破碎掉的嘤咛声。

最后,裴斯承在宋予乔身体内埋了许久,才抱起她去浴室清洗。

又是一个激情的夜晚,外面暴雨继续,屋内壁灯灯光柔和地照着,是十分鲜明的对比。

第二天早晨醒来,宋予乔免不了又是腰酸背痛,而就在这个早上,偏偏母亲还回来了。

所以在做早餐,端着早餐上桌的时候,席美郁看着自己女儿有些艰难的走路姿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运动过度?”

宋予乔:“……”

裴斯承倒是没有说话,只不过含着笑意的一双眼睛看了宋予乔一眼。

一边的裴昊昱也兴致勃勃,“什么运动?我也要做运动!”

宋予乔尴尬了一下,对小孩子搪塞道:“……做了两个仰卧起坐。”

于是,裴昊昱便对仰卧起坐开始感兴趣了,将手中粥碗里的勺子叮当一声放在碗里,从椅子上跳下来就去拉宋予乔的手:“我也要做仰卧起坐!”

小家伙也是想出一出是一出,说风就是雨的,突发兴起就想要做仰卧起坐了。

不过,让小家伙特别沮丧的是,仰卧起坐好难啊,竟然一个仰卧起坐都做不了!圆滚滚的肚子阻挡了一切!甚至在向上起的时候,小衬衫的扣子还绷掉了一个。

最近裴昊昱好像又胖了,因为往常穿的小西装,前面的扣子都扣不住了,扣上了就绷起在圆滚滚的肚皮上。

站在镜子前,裴昊昱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好像是一个球,从头到脚都是圆滚滚的球。

于是,裴昊昱第一次开始下定决心——减肥。

裴斯承听了,仍旧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早该减肥了。”

裴昊昱:“……”

其实,裴昊昱的减肥,也就是除了每天必备的一日三餐,不再每天加餐,不再嘴馋了就开始吃,他将所有的零食都给了宋予乔,让宋予乔帮他锁起来。

裴昊昱在讲一大袋子零食递过去的时候,颇有壮士扼腕的架势,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盯着手中的零食,一边想要递给乔乔,一边又往回缩手。

宋予乔已经捏住袋子的一角,然后看着满脸都写着挣扎的裴昊昱,说:“如果小火一直吃这种容易发胖而且没有什么营养的东西,就真的要长成一个球了,言言就不喜欢你了。”

这句话绝对比宋予乔劝一百遍都有效,裴昊昱将袋子往宋予乔怀里一塞,“拿去吧!”

席美郁吃好了东西,抽出纸巾来擦了擦嘴,对宋予乔说:“奥里奇博士昨天打电话,还有十天工作就结束了,就飞来中国。”

宋予乔正在帮裴昊昱将身上小衬衫的扣子重新系好,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裴斯承刚好有一个电话进来,便走到阳台上去接听。

是虞娜打过来的电话。

虞娜将叶泽南的基本情况都告知了裴斯承,然后说:“乔沫昨天下暴雨的时候来找叶泽南,之后好像流产了,送去了医院。”

裴斯承皱了皱眉:“嗯,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顾着叶泽南。”

“是。”

………………

虞娜说的没有错,乔沫是流产了。

在医院打电话通知戚坤的时候,戚坤当即就砸掉了一直烟灰缸,嘭的一声,水晶质地的烟灰缸在地面上四分五裂,透明的水晶珠子噼里啪啦地散了一地。

大女儿戚怜吓了一跳,不过在片刻之后也就平静了下来。

“昨儿个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过了一夜就忽然流了产。”

她在公司里必然也有自己的人,也就听说了戚可昨天夜里去医院里看乔沫的事情。

“我昨天回来的时候,还听小可说起,看乔沫感觉不大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戚怜也是个假惺惺的人,不过比戚可更擅长用心计,而不是一出事儿就是去撕逼打人。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对付乔沫,无疑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最好的。

戚坤咬着牙:“她昨天冒着暴雨出去了!最后是被救护车给抬回来的!直接就进了手术室。”

“呀。”戚怜捂住了嘴,“怎么会这样?”

戚坤现在想起昨日里那个大师的话,就觉得头晕。

难道自己就真的注定命中无子了么?!

戚怜说:“爸爸你上午不是还有事情么?那我代您去医院看看乔沫。”

戚坤摆了摆手:“去吧。”

戚怜试探着问:“如果医生说可以出院的话,是把她接到我们家里来么?”

戚坤冷笑了一声:“一个妓女,住贫民窟还可以,还想要住进戚家?妄想!”

戚怜顿时就明白了。

其实,父亲戚坤也只是想要一个儿子,还真是想儿子想疯掉了。

戚怜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但是,偏偏就是命中无子,要不然怎么就轮得到她和戚可呢。

………………

医院内。

戚怜推开病房门,在床上躺着的是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的乔沫,整个人都凹陷在柔软的病床上,旁边打着点滴。

戚怜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乔沫。

乔沫睁开眼睛,眼睛中已经浮现了惊恐之色。

“放心,我不会像是戚可一样用暴力,”戚怜一笑,压低声音道:“我那妹妹就是下手重了点儿,你看你现在脸上还肿着呢,不过呢,也真是没有想到,就一个戚可,就能把你整成这样,连孩子都没有了,啧啧,我都还没有出手,你还真是弱啊。”

戚怜向后退了一步,忽然换了一副口气。

“不过谁能想到,你才二十岁年纪轻轻的就怀了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的孩子,还认下我爸爸当干爹,我现在看见你就恶心!想吐!想要觊觎我爸爸的财产,真是贱!”

乔沫微愣了一下,不知道戚怜为什么现在转话风这么快,究竟是什么原因。

“请你出去!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愿意怀老男人的孩子,我就是看上你爸爸的财产,怎么样?你能杀了我吗?我就是贱,我就是想要拿到钱!我就是贪得无厌!”

戚怜冷笑了一声:“这是我爸给你开的病房,我想在这儿就在这儿,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婊子!真的是当了婊子又想要里牌坊,我问你,从我爸的渠道拿走的那些白粉,是不是你拿的?那种大价钱的东西,你花了几分钱?!”

就当乔沫皱着眉,想要反驳的时候,从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身影。

是郑小霞。

乔沫顿时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

郑小霞的手里还提着一篮鸡蛋,正难以置信地盯着乔沫。

戚怜接着说:“你真是机关算遍了,就连你这朋友都被算计了进去,真是没想到,你一个高中毕业就被卖进夜色的人,能有这么狠毒的心思,怀着孩子想要利用孩子嫁进豪门,口口声声说喜欢叶泽南,还对他用毒品,人家把你当朋友的,你却一直在利用人家想要绊倒叶泽南的老相好,啧啧,真是歹毒啊。”

戚怜每多说一句话,乔沫的脸色都要白一分,最后成了和身后墙面一样的灰败,就连眼珠都已经浑浊了。

这个时候,乔沫才知道,郑小霞是戚怜事先叫过来的,而这个戚怜,肯定已经调查了她。

确实是如此,郑小霞原本在听说乔沫这样的时候,还不相信,但是现在,听见乔沫亲口承认,她完全呆住了。

郑小霞之前也有过困惑,为什么乔沫会忽然变的有钱,为什么乔沫在第一次在SPA馆里见到她之后,会屡次来找她,只是为了一个徐婉莉,而且乔沫对徐婉莉的好,是刻意做出来的。

现在,完全明白了,全都是之前就算计好的。

郑小霞将手中篮子的鸡蛋全都摔在了地上,“乔沫,我还一直把你当朋友,你呢?一直是在利用我!你的人心呢?”

乔沫其实也是把郑小霞当成朋友的,因为她来到城市里,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够说的上来话的人,而郑小霞,是唯一一个她从来没有设防的人。

“小霞,你听我说……”

郑小霞现在脑子里全都是嗡嗡乱响,她想到自己身边原来隐藏着这么一个蛇蝎一样的女人,就觉得自己后背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我不听!你现在的话,我一句都不信!我真的是看错了你了!”

郑小霞转身就从病房里跑了出去,不再理会身后乔沫的叫喊声。

乔沫的眼眶有些红了,她看向站在一边冷笑的戚怜,“我究竟哪里有得罪过你们?!要这样对我!”

乔沫知道,有很多对不起的人,但是对戚坤和戚坤的这两个女儿,从来都没有过交集,又何谈对不起。

戚怜冷冷的一笑:“是,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但是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怀了我爸的孩子,想要在戚家夺家产,你想都不要想!我爸就注定没有儿子,想要用孩子嫁进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乔沫好像死了一样,脸色惨白,重重地摔在了病床上。

当天下午,乔沫就因为住院费到期,而自己没有多余的钱住院,拖着刚刚小产过的身体,出了医院。

暴雨过后,是炎炎烈日,晒的乔沫有些头晕。

她脸色苍白的可怕,现在,自己最爱的人说做过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救了她,唯一的朋友对她弃之敝履,而且失去了腹中的胎儿。

在硕大的城市里,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么?

乔沫忽然想到了裴玉玲,叶泽南的母亲。

或许,她还有一线生机,她可以去找裴玉玲!

对!她应该去找叶泽南的母亲。

………………

已经是七月份最热的时候了,不过还好在裴氏公司里有中央空调,宋予乔在裴氏办公桌前坐着的时候,将自己冬天穿的外套都拿出来套在外面了,坐在对面的于欣欣有些讶异:“予乔姐,你这么冷啊?”

宋予乔笑了笑,说:“还好,一直坐着就感觉冷了。”

冷了,站起来活动一下就好了,裴斯承在接下来一个项目组的招标中,让宋予乔跟着。

项目组的招标是在会议室里举办的。

之前裴斯承已经将这次投标的资料拿给宋予乔看过了,宋予乔整理出来一份最简化的,只有一张A4纸,拿给裴斯承过目。

裴斯承点头,问黎北:“人都到了么?”

黎北刚刚从会议室里过来,说:“已经全都到齐了。”

这一次,因为是裴斯承坐镇,于是各个竞标公司都派出了公司本部最强大的精英阵容,不论是在方案本身上,PPT的制作上,还是负责人和讲解员,都十分优异。

宋予乔坐在下面旁听,前面桌上开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啪啪作响,裴斯承偶尔倾身覆在宋予乔耳侧,说一两句需要记录下来的话。

裴斯承手腕下是一个黑色硬皮的笔记本,手指尖是一支黑色签字笔,偶尔打断问一两个问题。

被打断之后,台上的人就算是很有资历,也会对裴斯承口中有些刁钻的问题感到紧张,再讲解的时候就开始磕绊,不过也只是需要适应一下裴斯承这种刁钻古怪。

宋予乔看着在台上的讲解人,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郑青一起去嘉格,她也是第一次上台讲解,当时还怕极了裴斯承向她提问,结果最后一句话都没有问,让她松了一口气好像是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一样。

裴斯承手边的水杯已经空了,她便起身,到外面去帮裴斯承倒水,恰巧听见了自己的手机铃声。

是方照。

宋予乔接听了,方照在电话另一头说:“泽南的事情真的是谢谢你,予乔,现在他如果真的是能够从毒瘾边缘悬崖勒马,再好不过了。”

“也不全是我,应该是陪着他去关小黑屋戒毒的人受到感谢。”

方照说:“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了,是我应该做的,不用了……”

但是方照执意,说:“其实吃饭就是想要约你出来,我有点事情想要跟你说清楚,之前泽南可能是面子上抹不开,但是这件事情关系到你,你应该是有知情权才对。”

“什么事?”宋予乔微微蹙眉,“在电话里不能说么?”

“面谈吧,”方照说,“我订好了饭店包厢之后,把地址发给你。”

宋予乔心里虽然是狐疑,但是在陪同裴斯承结束了会议之后,等裴斯承和项目组经理共同商量,定下来最终的三个公司之后,裴斯承让黎北去订餐,宋予乔叫住了黎北。

“不用订我的。”

裴斯承挑眉看向宋予乔:“想出去吃?现在外面太热,容易中暑。”

宋予乔摇了摇头:“方照给我打电话,还是因为叶泽南的事情,之前是他将实情告诉我的,让我去劝叶泽南,现在他想要谢谢我,请我吃一顿中午饭。”

“既然请客的话,他更要谢谢我,”裴斯承抱臂,“我连得力助手都拱手送给叶泽南了。”

黎北低头盯着自己的皮鞋,努力地将注意力集中在擦的锃光瓦亮的鞋面上落的一些用肉眼看不清楚的灰尘上,心想:堂堂裴氏的总裁,竟然还纠结着想要别人请吃饭?!有没有搞错啊!

最后,裴斯承同意宋予乔出去吃饭,但是有条件,要在今晚临睡前,对他说一次“我爱你。”

宋予乔真是搞不懂,女人喜欢听“我爱你”就算了,男人也喜欢听这句话,况且,最容易骗人的,也正是这一句我爱你。

………………

裴斯承让黎北开车送宋予乔过去方照给的地址。

宋予乔没有想到,方照竟然会约她出来吃火锅。

现在宋予乔就算是想到火锅都会觉得热,只不过幸而在火锅店的包厢里有空调,热气腾腾的火锅虽然在面前,也并不觉得热。

“我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吃过一次火锅。”

宋予乔刚好将一片羊肉在火锅内涮好,侧首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次。”

“泽南生日的时候。”

叶泽南的生日的时候……吃火锅……

她想起来了,还是在高中的时候,应该是宋予乔高三,而叶泽南已经毕了业上大三,叶泽南请了他的朋友,还有华筝路路郑融,一起吃火锅。

当时,在餐桌上,一起吹蜡烛,然后将面前的蛋糕切开,宋予乔甚至特别搞怪地将蛋糕房赠送的纸的王冠戴在叶泽南的头上。然后叶泽南的几个哥们起哄让亲一个,宋予乔记得自己是羞红了脸,不去亲叶泽南,但是,却在低头吃蛋糕的时候,让叶泽南从旁边偷偷亲了一下,蛋糕上的奶油糊在了鼻子上。

这一瞬,还真的有人抓拍了下来。

宋予乔现在再想起那个时候的事,内心已经没有了波澜起伏,但是,依旧会有些怅然,或许都是因为年少的时候那一份涩涩的感觉吧。

方照看着宋予乔低着头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予乔,说真的,我不知道你和泽南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但是当初的那事儿,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儿,是他被路路下了药,才会做出那种事情……”

宋予乔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掉落在桌面上,惊异地问:“什么?”

方照不知道宋予乔已经将这事儿给忘了,还以为她只是听见路路下药震惊,接着说:“卢璐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过泽南后来给我说的,就是你撞见了他和卢璐上床,然后受了刺激才忽然消失不见的,之后泽南一直觉得愧对你,几乎都将C市和S市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你,最后自己开始酗酒抽烟,差点胃穿孔……后来泽南他妈不想让儿子就这么颓废下去,才给他催眠了,把那段记忆给抹去了……”

方照所说的这一大段话,拆分再重组,在宋予乔的头脑里盘桓了很久很久,嗡嗡作响,太阳穴闪过撕裂一般的疼痛,视线在一瞬间有些模糊,包括面前的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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