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互相之间并没有离的太远,因为草场茂盛而多积水沼泽,因此搜索起来也比较慢,我一边找延骨草的踪迹,一边儿观察着马老太太的动静,三个多小时候,我见她体力已经到达极限了,便主动凑过去询问她的情况,劝她歇一歇。
嘴上这么说,但我知道这地方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就算歇也只能站着,想当然的,马老太太紧跟着就拒绝了,我于是顺势道:“这样吧,你上来我背你一会儿,既不耽误时间,你也可以缓一缓。”
马老太太面露惊讶,道:“这怎么行,那你多累。”
“我年轻人,不碍事,我们的体能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你别担心。”我这么一劝说,马老太太估计也确实累了,就没有再坚持。
旁边的傅雪莉看上去有些不满,嘀咕道:“无事献殷勤。”
我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反正牺牲者的评分跟她和郝云安半毛钱关系没有,我也懒得跟她面子了,与其给这女人面子,我还不如讨好马老太太来的管用了。
背着马老太太走了一阵,她缓够了,就自己开始走,不过经过这一次,我俩关系明显近了许多。之前这老太太,一般都只跟自己的两个学生闲聊,虽然对我们挺和蔼的,但大部分是我们主动搭话,此刻她对我也主动了许多,时不时的跟我闲聊两句。
就这么找了一上午,众人没什么收获,随意吃了些干粮,便又继续。
也不知是不是该说我们运气好,下午四点多左右,小黄毛竟然率先发现延骨草了,激动的在草原上狂呼:“在这里,在这里!快来!”众人大喜,连忙聚了过去,只见扒开密密麻麻的杂草,在杂草之间,赫然这张这一片形状枯黄的延骨草,如同骨骼的标本似的,和我之前在猫儿洞看见的延骨草别无二致,不过确切的讲,这一株延骨草,没有猫儿洞那一株大,占地范围很小,真难为小黄毛找到了它。
“是它吗?”弯刀像马老太太确认。
马老太太激动的点头,气息都有些不稳了:“就是它。”
弯刀点头说好,旋即吩咐我和盘左等人回营地,将我们的营地给迁过来,接下来的两天,我们要寸步不离的守在这儿。
马老太太和傅雪莉以及弯刀本人则留了下来,说把这地方清理一下。
等我们回到营地,通知了梭梭,收拾了装备回到延骨草所在的区域时,整个一片,都被弯刀和傅雪莉给清理出来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因为他们清理出来的区域,面积真是太大了。
按理说,我们扎营,出于防火等考虑,清理面积应该排除帐篷区域,保持十米左右的范围就可以了,再宽一点,十五米也行。
可弯刀和傅雪莉清理出来的范围,足足三十来米开外,而且我们到的时候,弯刀还在继续清理,而傅雪莉似乎是累的不行,手里拿着工具,坐在地上气喘如牛,满脸是汗和草末,如同一个农妇,不远处,还有他俩弄起来的一个草垛。
我心说:看不出来,这二人,颇有农业天分啊?他们是打算开垦出一块儿地来种菜吗?
除了开垦出的空地外,那株延骨草被单独留了出来,草周围半米左右的杂草并没有被割除,而是保持原样,估计是担心破坏延骨草的原始生长环境,因此那延骨草,就如同空地中的一座小岛似的,格外醒目。
我们一到,坐在地上抹汗的傅雪莉便有气无力的指挥道:“你们,一半儿扎营,剩下去帮忙。”她指了指弯刀,示意我们和弯刀一起,继续除草。
梭梭挠了挠头,不解道:“扎营为什么要开垦出这么大一块面积出来?”
坐在休息的马老太太跟我们解释道:“你们走后,我们商量了一下,你们应该记得那庙志上记载的,关于‘猛兽相争,獐子盗草’的事吧?”
她这么一提醒,我立刻明白过来:“当然记得。延骨草再生的时候,引来了山间很多虫蛇猛兽互相争夺厮杀,后来被一只狡猾的獐子,趁着两兽相斗时捡了便宜。”
马老太太点头,道:“是啊,这一次延骨草再生,不知道会引来多少东西,我们要早作防范,将周围清理开阔,可以防止毒蛇猛兽躲藏其中,而且我们打算在这周事先设计一些陷阱,以防万一。”
难怪昨晚弯刀拿着本庙志在看,难道他当时在琢磨这件事儿?
动物这个东西,有时候很说不准。
人其实也是动物的一种,但人是高级动物,正因为太过高级,因此从心理上,又从来不肯承认自己也是动物。
有时候,人类往往把动物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虫蛇猛兽,会聚在一起争斗延骨草?这听起来,似乎有些玄幻,但从科学的角度来讲,其实并非不可能。动物有动物的生存法则,许多动物可以凭着嗅觉、味觉和母亲传授的技巧,辨别大自然的各种生物,比如很多猛兽受了伤,会主动寻找一些可以止血的草药咀嚼,而很多食草动物,一生下来就知道那些植物能吃,那些植物有毒。
最常见的就是牛了,牛在吃草的时候,舌头卷过草丛,往往大部分草都被卷入口中,如果草丛中有一棵草孤独的幸存下来,那么那棵草肯定是有毒的。
当年吴婆婆寻找到延骨草,也是由那只老黄毛带路的,在对于自然的理解上,人类和动物之间,似乎隔着一道奇怪的鸿沟,我们看似很牛逼,都能上宇宙了,但很多古动物界古怪的现象,我们却至今难以找出原因。
延骨草会不会引来猛兽的争夺?
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十有八九是会的。
而弯刀所做的这一切,显然也是有必要的,于是我们将装备放下,让梭梭和安巴等人扎营,我们跟着去割草,扩宽安全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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