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毛估计是知道自己的评分没戏了,因此破罐子破摔,见傅雪莉嘀嘀咕咕骂我们拖后腿,他大怒,高声道:“我承认我拖后腿了,但梭梭和老许拖后腿了吗?这一路上负重、守夜这些破事儿,不全靠他俩?你这女人有没有良心,我看你和你这搭档才是拖后腿的,你俩肥的跟什么似的,走路还不如马老师!”
傅雪莉气的鼻子都歪了,刚要张嘴,小黄毛继续喷她:“看不上我们三个咋地?俗话说,好马配好鞍,怎么分配人手,都是上面而的专业领导分配的,我们被发配到这个队伍里,说明你也就只能跟我们这些十级的混,你嘚瑟什么呀?”
喷的漂亮!
郝胖子搓了搓鼻子,皱眉道:“哎哎哎,你个黄毛小子,骂谁胖呢?我和雪莉这叫丰满,你瘦的跟竹竿子似的,也没见你走多快!”
几人你来我往,眼瞅着就要吵起来,马老太太出声将这三人给制止住了,她看了我一眼,紧接着说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很难说,荒郊野外,也没有相关设备,一切只能等回去之后再好好研究,在此之前,我看……这两天你的工作就先停一停。”
停一停是什么意思?
马老太太看了弯刀一眼,两人显然是有了什么默契,弯刀于是对我道:“把你身上的所有武器卸下来,这两天不用守夜,就在营地待着。”随即又示意小黄毛:“你看着他,注意他的动静,他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先把他制住。”
合着这是对我的自控力和判断力产生怀疑了?
我相当郁闷,卸了我的武器,这让人有些难以接受,毕竟现在干我们这行,注定意味着会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而武器就是保命符,跟内裤一样,时时刻刻都不能离身。
不,确切的说,内裤可以不穿,武器不能没有!
我本想争取一下,但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儿偷袭了弯刀的事儿,也就怂了,只得单场卸了装备,只留下快挂里一些辅助性的东西。
“盘左、盘右,你们两个轮流守。”弯刀从新安排了一下排班,我们便各自回到帐篷里休息。
帐篷外篝火燃烧的很旺,之前的女鬼,仿佛是我的错觉。
安巴同情的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又没说。这种态度是最让人抓狂的,你要么别表现出来,要么就别说,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是故意在吊人的好奇心吗?
我没好气道:“有话直说,别整这一套。”
安巴道:“我听说,屯子里以前被沼泽美人缠上的男人,就是这么疯的,他们会看到很多别人看不见的场景,会到处攻击周围的人,而且时间越久情况越严重,最后就只能被家里人给关起来,没多久就挂了。我说兄弟……你要挺住啊,我知道你们都不是一般人,肯定会有办法的,挺住回北京看看状况吧。”
本来就够郁闷的心情,听完安巴这番话,顿时更郁闷了。
如果这样的情况,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即便我脑子是清楚的,恐怕也容易被周围的人当成疯子。
又或者,下一次再看见沼泽美女,我不抵抗?我假装看不见?
靠,这怎么可能,难道等它掐死我吗?
带着郁闷的心情钻进帐篷里休息,当天晚上也没有做什么噩梦,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整个儿白天,我们都在尽可能的将周围保护起来,以备明天可能到来的危险。寒冷的草原上,除了被惊扰而飞起来的蚊子,根本看不见有什么活物,冬季的北方没有鸟,都往南飞过冬去了,地面上的动物,似乎也跟着鸟一起消失了。
唯一能看见的就是鱼,落月湖里的鱼类比较丰富,将鱼钩穿上鱼线,挖点儿蚯蚓出来,很快就能钓上一条大肥鱼。
我们一整天都吃的烤鱼肉,晚上还炖了锅鱼汤,喝的人全身发热,相当美味。
第三天,队伍里的气氛变得空前紧张起来。
我们当天晚上基本上没有睡,后半夜的时候,草甸里便时不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有什么动物藏在里面活动。
我们不得不提前将周围的火坑给点燃了,伴随着升腾的火焰,果然有许多看不清形态的动物迅速躲了起来。
但这不是什么长久的办法,由于收集了足够多的干草,因此我们不缺燃料,但要不停的走动添火,保持火坑里的火势,时间久了,就是件很磨人的事。
这事儿由安巴、盘左以及傅雪莉、郝胖子四人去做,剩下的人,则将武器架了出来,围成一圈,将延骨草保护了起来。
马老太太在最中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骨草,在她的身边,有一台设置好了时间的照相机,将会全程记录白骨草再生以及采集和保存的过程。
在马老太太的右手边,则铺了一块儿布,布上放着一个模样古怪的玻璃瓶,玻璃瓶上瓶口是可以拧开的,顶部的位置有一个管状的装置,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如果没猜错,这个奇特的瓶子,应该就是用来收集和保存延骨草的。
我也想拿武器,加入众人的保卫阵营,但该死的是,众人对我的自控力显然产生怀疑了,磨到最后,弯刀勉强同意,让我携带冷兵器,但枪不行。
有总比没有好,我得了武器,便凑到马老太太身边,看着那个瓶子,心里觉得好奇,心道:不是说马老太太保存延骨草的方法,是从古籍上得来的古方吗?为什么这个瓶子,看上去这么具有科技感呢?古代人不可能用这样的瓶子来保存延骨草啊。
“马老师,这个瓶子是做什么用的?”我假装好奇,试图套一些信息出来。
她看了我一眼,笑而不语,并没有回答我。
这老太太警惕性很高,看着和蔼,但并不会因此而犯糊涂。
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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