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懵圈了,小可爱这么一提醒,便立刻反应过来。
是啊,冷烟棒的光,怎么可能传的这么远?
那发光的会是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俩虽然对那光线的来源感到好奇,但现如今四下里漆黑一片,风雪肆虐,我和小可爱的情况也并不乐观,自然不会主动去找事,当下便也不再理会远处的光源。
后半夜我和小可爱也没有睡熟,时不时的要照看篝火,因此半梦半醒,一直到
并不炽烈的阳光照在雪地里,反光的白雪,看久了就很刺目,长期在雪地里行走,防风镜是必备的,一来躲避风雪,二来防止发生雪盲。
我和小可爱在天亮后,整齐了装备,按照日头辨别方向,打算沿东线返回。
不过路没有永远直的,我们正东边是线条陡峭的凸山,挂着层层叠叠的积雪,要想翻过去相当困难,只能顺着下面走雪钩绕过去。
雪沟在延伸出去四公里左右的位置分叉,一条向西,一条转东,我昨天为了收集柴禾,走了很远,当时是走到分叉口时,是向西饶的。
这次我和小可爱直接往东边走,东边的雪沟较窄,一侧是雪山,一侧则能隐约瞧见被白雪覆盖的冰层。这也是我昨晚为什么往西收集柴禾,而不是往东的原因。
不仅窄,而且冰层多,这样的地形,显然不适合植物的生长,所以当时我拿手电筒往东边的雪沟晃了一下,就直接选择西边了。
这会儿,我和小可爱在积雪皑皑的雪沟里走了四公里左右,脚冻的发麻,所幸这里的海拔还不是太高,氧气含量虽然又所降低,但情况并不严重,否则我和小可爱恐怕更艰难。
到了拐角口,我俩直接往右,也就是东边,大概是由于这边的地势是倾斜的,靠山的那一面相对较高,因此积雪也不平整,我们尽量贴着靠山那一边走,脚下的雪顿时变浅了很多。
顺着雪沟走了一程,我有些焦躁起来,原因无它,只因为这雪山的山势为南北走向,这使得我们在雪沟里时,方向逐渐往东北方偏移,相当于得绕不少的路。
我们之前遇到的藏庙和雪蛛,就位于偏东北方的位置,这会儿我只能期望,这座雪山不要太大,山线也不要太长,否则没准儿还真能走到‘原路’上去。
那可不是一条好路。
接下来,顺着狭窄又高低不平的倾斜雪沟,我们沿着它的走势,走了两个多钟头,才总算是看到了拐弯口。我和小可爱别提多激动的,再这么往前走下去,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嫩直接出去。不过这片雪域的冬眠,可是一片不通公路的原始森林,高崖峡谷一个接着一个,这两年随着生态保护,野生动物也多了起来,里面更是猛兽横行。
真要穿出雪域,走进那样一个峡谷里,可不见得比待在雪山里安全。
随着雪沟拐了个弯,我对了对天上的日头,知道路线正在回归正轨。由于之前的路线是偏北方的,因此这会儿得顺着雪山的山线南行。
这么走走停停,日头已经从正中开始往西移,在这地儿没办法看表,我和小可爱便依照身体的需求,歇歇走走,这会儿饿了,便坐下,一边休息,一边吃东西。
因为是中途午休,自然也没工夫烧热水,渴了就抓一把雪含化了当水喝,感觉整个嘴都冻僵了,甭管是压缩饼干还是吃牛肉干,都感觉没味儿。
小可爱感冒了,一路上不停的打喷嚏,拧鼻涕,撑着病躯走到现在,她也撑不住了,坐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吃东西都显得很没精神。
我见她没吃下几口,便道;“多吃一点儿,吃完了吃点儿药,咱们在这儿多休息一个钟,让药力吸收吸收。”我们这种内陆地区的人,到了高海拔地区,普通的感冒都容易转变为很严重的情况,因为环境的变化,感冒不仅加重,而且很多时候吃药都没用,当然,长期在高海拔居住的本地居民则没有这个担忧。
因此很多人去西藏、青海一带旅游时,一但感冒,都会尽量取消行程。
她听我说完,便又多吃了几口,看起来吃的还挺痛苦的,双眼无神,一副已经快要麻木的模样。小可爱吃完东西,磕了药,就靠着一块石头,闭着眼小憩,我将睡袋给她罩上保暖,自己守在边上歇息歇息腿脚。
休息了大约四十来分钟,我突然听见远处似乎有什么声音。
这里的雪域辽阔,大大小小的雪山连成一片,那声音像是人有什么人在叫,但声音在山间和雪沟里回响,一时间让我很难确定方位。
像是一个男人在叫。
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侧耳倾听,辨别着声音的来源和主人,然而,这里风雪很大,风呼呼的刮着,那声音断断续续,时远时近,音调都难以辨别,还真分辨不出来。
会不会是我们的人?
我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我和小可爱已经走了六七个小时,虽然位置和原计划有所偏移,但和当初队伍逃命的方向却十分接近。
这声音,会不会是队伍中某个人发出来的?
是求救人?亦或者是其它?
我听了半晌,到不觉得是求救,就像是有一个音调怪异的男人在瞎吼叫似的。
小可爱吃了药睡的很沉,罩在睡袋下面,没有一点儿反应,估计是深眠中,听不见外界的动静了。
那声音断断续续,坚持不懈,虽然音调怪异,但却是个人无疑。
又或者是虫奴?
甭管是我们的人,亦或者是虫奴,这两种可能,此刻都显得极其有诱惑力。小可爱已经休息了应该有四十来分钟左右,我于是推醒了她,示意她听周围的动静、
“咳咳咳……有人。”
我道:“是,咱们得过去探探情况。”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